方元霜勉強點頭，“沒事。”

    “我送你去休息室。”

    他們要走，穀薇上前攔住了路，指著席澈的鼻子，“你是哪來的，瞎了，沒看見我正在罵，誰讓你帶走的？”

    席澈年紀小，是段寒這一眾表哥表弟裏最年輕稚的，麵對這種事有些無所適從，但他看得出來，自家表哥很喜歡這個方小姐，他理應幫幫。

    “是我認識的人，我帶走有什麽問題？”

    席澈義正言辭，穀薇卻笑出了聲，“你認識？克男人的你知不知道？”

    從回到睦州開始，徐京耀是第一個，接著是宋止，最後他們都離開了，這麽看來，是有些不吉利。

    席澈卻不怕這些，“克就克，也好過看潑婦罵街。”

    “喂，你說誰是潑婦？”

    “你——”

    話沒說完，走出人群，席澈與段寒麵麵相覷，他垂眸看向方元霜紅腫的腳踝，不由分說，抬手將方元霜抱起，穀薇錯愕地睜大雙眼，隻當這一幕是在做夢。

    段寒怎麽會抱著方元霜。

    他不是討厭麽。

    可這一幕就是真真切切出現在眼前了，接著的，是段寒威脅口吻的話，“我不是宋止，把你送進拘留所關幾天嚇唬嚇唬，這麽稚的手段，我不稀罕。”

    “寒哥……”穀薇想要求饒了，可已經有些晚了，“不是，我隻是在跟元霜開玩笑。”

    玩笑就可以把人的腳踝絆腫。

    段寒抱了元霜，這次真切目睹了

    所的委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卻替難憋屈，“既然是玩笑，你這些天就不要出門了，免得一個不注意，我也跟你開玩笑……”

    他迎著燦爛朝在微笑，話裏卻是冷的，惻惻的，“到時候我就不敢保證你的腳會不會廢掉了，如果廢了，記好——我也是在開玩笑。”

    瞬間。

    穀薇麵慘白，心如死灰。—

    在車上，段寒握著方元霜的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掌心輕著，試探著，“疼的厲害嗎？”

    他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太罕見。

    景南坐在副駕駛上，與江譽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認同，都沒有吭聲。

    方元霜將往外了，“不疼，鬆開。”

    “已經腫了，要去醫院理。”

    “不用。”

    的拒絕是沒用的。

    江譽已經將車開去了醫院。

    段寒藏不住的氣惱，在方元霜麵前不再裝斯文敗類，直接吩咐江譽，“找個時間，把穀薇帶過來，讓親自道歉。”

    這實在沒必要。

    方元霜搖頭，“我不想看見，道歉什麽的就更不用了。”

    “這一次你放過，下一次隻會變本加厲。”

    這是事實。

    段寒嚴肅譏笑，“我不是宋止，不會幹那種讓人恥笑的事，更不會看著自己的人被欺負。”

    方元霜歸於沉默了。

    說什麽，對段寒都是耳旁風，那便不必再白費口舌了。

    去了趟醫院，拍了片子，腳踝輕微骨折，需要靜養一周，

    這麽一天，方元霜折騰得有些累了，回去路上靠在車窗上，像是睡了過去，在車輛的顛簸中，側了過來，頭靠在段寒肩上。

    段寒垂了垂下，掌心調整了下元霜腦袋的位置，往額頭吻了下。

    這個吻落下時，心境與都不同了。

    趁著元霜深睡，段寒降低了音量，“事辦好了嗎？”

    “穀薇嗎？”江譽不確定，畢竟最近的工作很多，但私事一樣多，“這好辦，已經答應道歉了……隻是老太爺來了很多個電話，催您回去跟陳家人見麵，”

    見麵就要聊結婚。

    段寒看了下懷裏的人，婚姻對他不是太重要的事，可有了方元霜，好像有了點不同，“找借口搪塞了，最近就不回去了。”

    到了柳江。

    段寒親自抱著方元霜進去，被吻醒，肩頸的了下去，出了肩頭，反應過來了這是在哪裏，攥枕頭，默默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