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小心臟突突突跳個不停,鼻尖都是他上的沐浴味道。
得是多鍾靈毓秀的山水,才能養出這麼水靈靈的小百花、啊呸、大人呢?
南風也想發語音,奈何裴西洲在邊。
做賊似的抱着手機,細白手指打字飛快:【他不沒給我把頭擰掉扔出去,他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
韋寧的語音再次發過來。
【也就是說,這哥們不白貌大長,還人心善小天使唄?】
【聽起來溫溫的好上頭啊!】
【這麼一個極品帥哥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就沒有點什麼想法?】
【你說你不饞他子我都不信!】
南風自己滾燙的小耳朵,萬萬沒想到韋寧兄弟醉酒之後如此直白。
做賊心虛,看了裴西洲一眼,剛好和他視線相對,微微一笑。
裴西洲就好像聽到韋寧說什麼了一樣,耳朵慢慢紅起來,從耳廓蔓延至冷白脖頸。
的視線跟着往下,他結輕輕滾線條凌厲,而今天的衛領口有些大,剛好能出鎖骨中間的位置,皮是真的好,完全沒有瑕疵的那種。
南風故作鎮定昂起下尖,換上職業假笑:“怎麼啦?”
裴西洲眼睛眨了眨,因爲睫長,以至於眨眼的時候有些撲閃撲閃的,漂亮極了。
他漂亮的脣了,卻沒說出一個字,南風莫名覺得那個表有些……忍辱負重?
心跳如擂鼓,演戲演全套:“我病人的病有些棘手,所以需要深探討一番。”
然後紅着小臉低下頭,眼角餘都是裴西洲翻書時又細又長的手指,還白,真是要了命了。
想起剛纔看過的鎖骨和結,老實給韋寧回了個:【我饞。】
裴西洲視線從南風紅的臉頰,到手裏的手機,再到那一截長長的耳機線,眼睛微微眯了眯。
耳機戴在通紅的耳朵上,而應該在手機的另一端,耷拉在地板上。
難怪語音一直都是外放的……卻專心打字,全然沒發現。
裴西洲剛要扯下南風的耳機提醒,下一條語音接着播放。
電話那邊的韋寧恨鐵不鋼咬牙切齒,聲音比平時都拔高了好幾個度,南風甚至能想象雙手攥拳舉高的樣子——
【饞他子就對了!好好一個慾系,個高長屁也翹!嘖、嘖、嘖!】
【長那麼好看當男朋友不太現實,那麼一張招桃花的臉,多人覬覦呢?你個小傻子看不住的……】
【但是!睡到就是賺到!人!睡他!!!】
韋寧最後一句話差點破音,餘音繞樑不絕於耳,直接在南風腦袋裏循環播放。
的臉一下子着了火,每個字音都像一串小鞭炮,噼裏啪啦在寂靜的空氣裏炸開。
雖然年紀不小,但到底還是個清純的小姑娘,有些時候,臉皮薄得吹彈可破。
其實有句話韋寧說得不對,覬覦裴西洲的小姑娘的確特別多,每次去酒吧都能見幾個,但是他上那子不容侵犯的氣質太慾,沒幾個敢上前,上前的也只是抱着豔遇試一把的心,行就是賺到,不行算了,反正不指搭着他的手臂去民政局。
南風平復了一下心跳,靠近手機發語音:【你喝了多,醉得不輕呀?】
一道冷冰冰的視線落過來,南風頭皮發麻四肢僵。
裴西洲起眼皮,那目清澈如水又漫不經心,完全扛不住,攥起手指和他對視。
鼻尖都是他上乾乾淨淨的味道,眼前都是那件深藍,因爲個子矮,擡頭就是他的結和鎖骨。以及……皮白的人耳朵紅真的好明顯啊,這讓他看起來純又貌,像個不諳世事的男大學生。
南風把手機鎖屏,丟燙手山芋一般丟開,話都說不順溜了:“是一個我的病人,況有些棘手。”
裴西洲淺瞳孔像是融了碎冰,清冷靜,他越是清心寡慾,別人越是蠢蠢。
南風瞬間有種和韋寧聊了他什麼說了他什麼他都知道的錯覺。
但是怎麼可能呢?二十塊地攤買的耳機降噪非常牛,戴着耳機上課睡覺教授都不醒。
南風捋了捋自己的小卷,腰板直手搭在膝蓋上,側四十五度朝着裴西洲溫溫婉婉一笑,語氣相當做作:“我們當醫生就是這樣子的,要時不時爲病人答疑解,病人好我們才能好。”
很是有些表演天賦在上的,演完這一段,覺得明年影后不提名有點說不過去,這讓有些想笑。
裴西洲挑眉,後背閒散靠在沙發靠背上,手抱在前,兩條長且直,每道線條都清白慾,恰好擊中紅心。
南風臉紅心跳對上那雙淺瞳孔,“把這個人據爲己有”的念頭,在心裏瘋長無法忽視。
裴西洲冷淡地垂着眼,下微擡,朝着耳機頭的方向輕輕一點:“南風醫生,你的耳機好像沒有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