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 14 章[2/3頁]
還要大一些。
當他站在門口摁碼,腦海奇異冒出一副畫面:頭髮糟糟的南風和活蹦跳的南博萬在等自己。
門打開,溫馨的暖氣撲面而來,一人一狗豎在門邊:“房東先生,晚上好。”
南風說着,還舉高南博萬的小爪爪,跟他打招呼。
裴西洲微微向下的角有了微不可查的弧度。
室暖氣充足把一寒氣的他層層包圍,他默不作聲把兜裏的糖炒栗子遞給南風,而後把外套掛到玄關。
他沒有看,卻忍不住猜測此時的表。
掌心有暖暖甜甜的熱度,南風眼睛一下子彎起來。像個猝不及防被人爲了一顆糖的小朋友,衝着裴西洲齜着一口小白牙傻樂:“謝謝房東先生!”
裴西洲視線輕輕掃過吃栗子時鼓起的小臉,神淡淡,漫不經心應了聲。
南風把南博萬放到地上,把糖炒栗子放到揹帶的前兜,一邊剝栗子一邊道:“房東先生,請問您今晚有什麼安排嗎?”
裴西洲:“沒有。”
南風:“不用去酒吧上班?”
裴西洲:“昨天剛嚴打,但凡有腦子。”
他太懶了,說話都是幾個字,完整的應該是:昨天剛經歷一場大規模的掃黃緝毒,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所以只有幾個同事在那盯梢。
可這話聽到南風耳朵裏就是:昨天警察剛剛掃黃,我又不傻,當然得及時收手。
裏的栗子發苦,南風深吸口氣防止自己背過氣去:“那我們一起看個紀錄片?”
裴西洲無可無不可,先去洗澡換服。
南風把投影放下來,爲了氣氛還特意去關了燈,一切準備就緒等着人出浴。
就在這時鼻尖聞到清新的沐浴味道,裴西洲着頭髮在邊坐下,白T恤淺灰運,清爽乾淨的大男孩模樣。
南風看見他黑髮上的水滴從耳側沿着下頜落到鎖骨,緩緩延至領口裏眼睛看不見的地方,突然就想起之前在醫院裏聽小姑娘們猜測他是不是附近理工大的大學生、就是要搞這樣的弟弟才帶勁……
“看什麼。”裴西洲微側過頭看,投影的映在他眼底,似乎還氤氳着浴室溫曖昧的水汽。
南風的心跳突然變得存在十足,嚥了口口水,不敢再看他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是《清遠市公安局掃黃實錄》。”
裴西洲居高臨下道:“這裏面有我。”
那是一場大規模的夜場清查活,民警掃黃,毒和刑偵配合,甚至還有全副武裝的武警。
只不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被打了馬賽克。
南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裴西洲看一眼,猜是被震懾到了,點教育也好,省得整天跟他說些不太健康的話。
他眼皮都懶得掀起:“你看看就知道了。”
南風小肩膀瞬間耷拉下去。盤坐在沙發上,剝栗子剝得咔咔響,但是剝皮的速度本跟不上吃栗子的速度。
因爲室沒有開燈,腦袋又糟糟的心不在焉,鋒利的栗子皮一個不小心劃到的手指,沒出、就是起了點皮,但還是因爲疼“哎”了聲。
而後就看到一雙又長又細骨節分明的手。
裴西洲微微向前低上,手肘撐着膝蓋,剝好的栗子都放在一邊。
慢慢的,面前沒殼的栗子壘一座小山。
南風最喜歡糖炒栗子,笑眯眯恨不得一口塞倆。
紀錄片緩緩播放,那些不堪目的畫面都被打了馬賽克,南風生怕這些“馬賽克”裏,有一個個高長一米八八裴西洲形狀的。
而就在這時,裴西洲往沙發上一靠,兩條長大喇喇敞着,微低頭告訴:“我就在這個鏡頭裏。”
該怎麼形容此時裴西洲的語氣和表呢?
還是那張清冷人臉,但是微微揚起的角和輕輕說話的語氣裏、竟然有一含蓄的驕傲?
南風看着那一片馬賽克,眼前一黑,差點被裏的栗子噎死。
算了,看紀錄片是行不通的,從長計議吧,從長計議。
唉嘿嘿,栗子真好吃……
-
南風的生日在冬至,而幾天之後,平安夜到來。
雖是外國節日,但是大街小巷都被裝點得花花綠綠,節日氛圍濃郁。
南風、葉錚、韋寧仨單姑娘小夥在這天抱了團,只是沒有想到,平安夜在中國的歡迎程度遠遠超乎他們想象。
等他們下班之後,大大小小的餐廳都已經訂不到位置,而能去吃飯的地兒,就只有塑料棚子裏的燒烤攤。
燒烤攤里人也滿,只有角落還有張大長桌子。
南風想起自己曾經坐在那裏,豪萬丈給裴西洲點了三盤烤腰子,被他冷着臉制止。ωωω.χΙυΜЬ.Cǒm
那會纔剛剛認識,如果對他的認識僅僅停留在臉長得好看的人這個層面就好了。
如果沒有爲他家的租客,沒有發現這個人有多好多令人上頭就好了。
南風想着想着,覺得得借酒消消愁,排解排解心中的苦悶,小彈簧似的彈起來跑到燒烤攤老闆邊。
葉錚:“喝酒嗎?”
韋寧給他使眼,型說:“你不知道南風喝醉會是什麼德行嗎?”
南風同學喝酒有個慢慢上頭的過程,會讓循序漸進從“社牛症”變“社恐怖症”,逮着誰跟誰聊,路邊的流浪狗都能跟人稱兄道弟聊個半宿。
最社死的要數畢業散夥飯那會,醉得不省人事的南風搶到話筒唱了一晚上,跑調跑到家……好在那會是個團寵,大家都寵着讓着,一直到現在,班級羣裏還有人用當表包。
但是韋寧的眼已經使晚了,因爲南風特別豪放地提着一提啤酒晃晃悠悠過來了,眼睛亮晶晶地問:“夠嗎?不夠也沒啦,老闆說這是最後的庫存嘍!”
韋寧扶額,葉錚嘆氣:“你們喝,我作爲男同志,負責送你們回去。”
-
市局毒支隊的各位正在高速公路路口攔截設卡,他們接到線報,說有一批毒品要被運輸到本市。
“車來了。”隨着對講機裏的一聲指令,所有人進戒備狀態,而毒支隊幾名民警已經打手勢攔下車輛。
副駕駛的車窗落下來,油膩的中年男子嬉皮笑臉道:“警察同志辛苦了,攔我們的車幹嘛呀?”
“例行檢查。”
只是一刻鐘過去了,大家對視一眼,一無所獲。
這車裏乾淨到詭異,裴西洲繞道後備箱,再次看向那箱菠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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