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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多日未曾見到賀璋,褚琬有些挫敗,就好像自己唱了臺戲,而聽戲的觀眾卻并未到場,令唱了個孤獨寂寞。
這般百無聊賴地又過了些時日后,索收拾東西跟著母親出城探舅姥爺去了。
褚夫人如今是嫌礙眼得很,連坐在馬車上都忍不住數落:“像你這般大的人,早就嫁人當別人家兒媳去了,整日杵在我面前,看得我眼珠子疼。”
“我問你,上回你說要跟呂公子再悉悉,如今悉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什麼程度?”褚琬死豬不怕開水燙,坐在那里大剌剌吃零。
“我看那呂公子對你很是滿意,那你呢?覺得呂公子如何?”
“娘,”褚琬吃著東西,含糊不清道:“我這才跟呂公子見兩面呢,哪有這麼快就了解人家的?”
“那還得多久?”
“說不好。”
“褚琬!”褚夫人橫眉怒目,攢了多年的好脾氣都快被這個兒磨沒了。
此時,正好到了地方,褚琬丟下零,眼疾手快地跳下馬車。正想往舅姥爺家的院子里跑去,然而瞧見對面來人,頓時定住了。
“大人為何在這?”
愣愣地看著賀璋,恍如隔世。
第104章 褚琬×賀璋(二)
賀璋騎在馬上, 神有些愣怔,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褚琬。
褚夫人下馬車來,見了賀璋并不認識, 走到自己兒邊,問:“這位是?”
“娘, 這是大理寺卿賀大人。”
原來是兒的頂頭上司,褚夫人立即變之前溫婉賢淑的模樣, 笑著行了一禮:“賀大人。”
賀璋也不知出于什麼心理, 下意識地趕下馬,也回了一禮:“褚夫人。”
“讓賀大人見笑了,”褚夫人道:“我這兒實在皮猴得很,想必在大理寺給賀大人添了不麻煩。”
“娘,”褚琬不樂意了, 怎麼能揭的短呢, 嘀咕道:“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褚夫人偏頭小聲斥責:“我還說不得你了?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賀大人見禮。”
“哦。”褚琬當著自家娘親的面還是規規矩矩地給賀璋福了福:“賀大人。”
賀璋頷首,目平靜地打量。
今日穿了散花如意云煙, 烏發一半披散在肩上,只一支玉蘭簪子在發間。面龐不施黛, 白皙亮, 簡單清麗, 如小家碧玉的。
賀璋見慣了穿袍時的模樣,鮮見著裝, 但每回的裝扮都各有特, 令他驚艷得移不開眼。
“賀大人怎麼也在這?”褚夫人問。
“我路過此地。”
“哦, 賀大人是要往營地去?”
賀璋點頭。
全程幾乎都是褚夫人和賀璋說話, 褚琬站在褚夫人旁邊, 和許多貴般,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只是了點罷了。
賀璋不著痕跡地瞧了幾眼,見只是微低頭,一手指繞著袖口玩,似乎有點無聊之意。
他收回視線,又跟褚夫人寒暄了幾句后,主行禮告辭。
等賀璋一走,褚夫人拉著褚琬院,邊疑地問:“我總覺得你們賀大人有些眼。”
“娘不記得了?”
“什麼?”
“他就是賀璋啊。”
“賀璋是誰?”
“......”
褚琬噎了會,想想也是,賀璋小時候只給當過半年的夫子,而且那時候賀璋還是個沒長開的頭小子,說話都還聲音啞呢,十年過去了,他了大理寺卿,變化確實大。
“他到底是誰?難道你們以前認識?”褚夫人問。
“爹小時候給我找了個夫子,就是住咱們家隔壁的那個年,娘您忘了?”
“誒?”褚夫人驚訝:“難道賀大人就是當初那個年郎?”
褚琬點頭。
褚夫人下意識轉頭去看賀璋離去的方向,越過矮墻,只見那人已經騎馬轉上了山道。
褚夫人嘆,沒想到當年那個窮酸年如今了朝廷命,真是世事難料。
“你們賀大人他....可家了?”褚夫人問。
還未等褚琬回答,又自顧自失笑道:“瞧我真是糊涂了,賀大人這般份地位,且年紀也不小了,自然是家了的。琬琬,你可知他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娘,賀大人他還未家。”
“還未家?”褚夫人驚訝:“為何?”
褚琬突然有點張起來,支吾道:“我也不知為何,反正賀大人現在還是孤一人,也沒有跟誰定親。”
“娘,”褚琬狀似無意地問:“娘覺得賀大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褚夫人兒就沒往其他方面想,直言道:“你們賀大人年紀輕輕便是大理寺卿,我看這后生氣質沉穩、儀表堂堂,雖說年苦寒了些,但好在苦盡甘來。如今他應該有二十六了吧?也不知往后誰家姑娘能有這份福氣。”
說著,又忍不住剜了眼自家兒:“總之,我是不敢妄想你能嫁個像賀大人這樣的,若是能抵他一半才干,我就著笑了。”
褚琬忍了忍,反駁道:“我怎麼了?我也不差的,長得好看還有才學,往回你不也是這麼夸我的嘛。”
“此一時彼一時,往回你十六七,大把人家爭著搶著要,可現在好了,你都十八了,親事困難,能找個勉強湊合的已經算是燒高香了,還想著找賀大人這樣的人中龍?算了吧,我可不敢肖想這樣的婿,別的不說,我自己生的兒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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