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肚子,看著像那麼回事。
顧景塵倒了杯熱茶過去:“為何不吃飽早飯。”
婧兒有點不好意思,因著急準備結業典禮的事,只匆匆吃了點。
隨即,顧景塵遞那包八寶甜糯過來,說道:“已經不燙了,可先墊墊。”
婧兒接過來,打開荷葉包,然后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興許是有熱乎的東西腹,那里居然漸漸的安適起來。
面緩和了些,一邊扯著荷葉玩,一邊假做隨意地問道:“大人覺得今日的結業典禮如何?”
其實想問跳得好不好,但又不能這般直白地表心思。
在臺上的時候,分明瞧見他笑了下。那笑雖只是一瞬即逝,但當時就像被什麼東西突然在心尖撓了下,的,也甜甜的。
婧兒余打量顧景塵,他坐在對面不急不緩地品茶,作從容好看。
過了會兒,他放下茶杯,開口道:“尚可。”
“尚…什麼尚可?”婧兒追著問。
顧景塵抬眼,平靜的眸子像是看穿心思。
婧兒一慌,立即掩飾地吃了口八寶甜糯,邊囫圇問道:“今日好些個才藝呢,就沒有一個令大人滿意的?”
聞言,顧景塵淡淡道:“有。”
婧兒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問:“是什麼?”
顧景塵睇,那雙平靜的眸子里似乎含著點別的什麼東西。他幽幽緩緩道:“劍舞還算滿意。”
他話落,婧兒覺得全都臊了起來。
他肯定是看穿了。
故意這般慢吞吞地打趣。
還故意賣關子拐彎抹角的。
這人……實在太壞了!
可盡管如此,婧兒還是忍不住角翹起,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努力了點下去,但隨即又立即翹得更高了。
面上還有些被夸贊的不好意思,忸怩道:“我本來還覺得舞得不算好呢。”
這般小兒姿態,倒是惹得對面的顧景塵莞爾。
他薄勾著那麼點淺淺的笑,眉眼舒展,迷人得很。
婧兒差點又被攝了魂。
吃過飯,兩人出了酒樓。
婧兒由于今日起得早有些犯困,走路時還哈欠連天。
走在前頭,手里還提著那包沒吃完的八寶甜糯,打算帶回去等晚些煨熱再吃。
“大人,”心愉悅,邊走邊扭頭跟顧景塵說話:“聽說太后千秋宴,會有許多外邦使臣來賀。”
“嗯。”
“聽說有的外邦人長得跟我們不一樣。”
“確實如此。”
“如何長得不一樣了?”婧兒好奇:“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嗎?”
顧景塵勾笑,但看到了什麼,那笑又倏地頓住。
婧兒也隨著一頓,腳步停下來。
“大人怎麼……”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上看,扭頭,向下,自己潔白的子上染了片紅。
正好是的地方。
想到是什麼,婧兒臉煞白,繼而又變得緋紅。
早就聽甄嬤嬤說過,子長大到一定年紀就會來癸水,從那個地方流出來,鮮紅的,興許還伴隨著腹痛。
適才在酒樓就腹痛,如此看來,是癸水沒錯了。
可為何要這個時候來?
啊啊啊啊啊!!!!
到底為何啊!!!!
婧兒簡直憤死!!
全僵住,仿佛凝固,整個人從脖頸到臉頰都紅得像煮的蝦子。尷尬得無以復加,都有點想哭了。
而且還是在大街上!
還被顧景塵看了去!
婧兒咬著,慌地扯著擺遮蓋,連看都不敢抬頭去看顧景塵。
那廂顧景塵愣了會,自然也猜到了那是什麼。
回過神來,他立即道:“上馬車,回府。”
可婧兒哪里敢再走,這會兒低著頭要哭不哭的,甚至還擔心擺本就遮不住,因為那些紅看起來還多。
就這麼,站在街中央,又又窘又難堪,腦子一片空白,雙手扯著擺一不。
顧景塵無奈,索吩咐小廝去馬車上取他的大氅來。
小廝去了。
顧景塵不著痕跡地挪了下位置,站在婧兒后,稍微靠得近了些。
婧兒當然知道他是想幫自己遮蓋一番,可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憤死,忍不住,就掉了幾滴金疙瘩出來。
顧景塵瞥見,袖中手指緩緩挲。面上難得的,出點無措來。
小廝很快就將他的大氅拿過來,有些猶豫是遞給顧景塵好,還是直接遞給婧兒。
顧景塵手:“給我。”
他接過大氅,而后抖開,罩在婧兒上。
頓了片刻,哄道:“莫哭了,沒人瞧見。”
第35章
婧兒整個人被他的大氅罩住,雖只是一層薄薄的布料,但頓時給了安全。
顧景塵等了會兒,見收了眼淚,問道:“還能走嗎?”
婧兒點頭,悶悶地從鼻腔里嗯了聲。
攏住大氅,抬腳緩緩往馬車走去。上了馬車后又糾結起來,站在門邊進退不得。
顧景塵已經翻上馬,見狀,便問道:“怎麼了?”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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