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爺慢走。”走廊兩側,服務人員齊齊鞠躬。
待男人走遠,大家才敢把頭抬起來。
“我的天,剛才沒有看錯吧?婁爺抱著一位公主走了?”
“什麼公主,是婁爺自己帶來的。”
真是太稀奇了,來的時候抱,走的時候也抱,到底什麼人?現在有錢人都開始流行自己帶小姐過來玩嗎?
……
車,男人了眉心,靠在舒適的座位上假寐。
在他旁邊,姜小米蜷如蝦米,因為材俏,占不了多位置。
忽然,被抱住。
婁天欽皺著眉頭,盯著突然纏上來的手臂,無力的手指蜷曲著,修剪呈橢圓形的指甲覆蓋上面,呈現迷人的,宛如花瓣一樣。
“嗯……”抓到了能夠當枕頭的東西,也順勢靠了過去。
婁天欽不聲的看著,仿佛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兒。
喝醉酒的要比清醒的時候可,婁天欽出手指,了的小臉,腦袋被他的晃來晃去,卻還是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手指下移的瞬間,小人了一嗓子。
“媽媽——”
負罪油然而生,他慢吞吞的收回手。
難道夢見媽媽了?
此時,姜小米正在做一個既歡喜又悲痛的夢。
歡喜的是,居然可以在夢里見到媽媽,悲痛的是……這是最后一次見到。
記憶中有關于母親的畫面仿佛永遠都是一個底。
那就是白。
哪怕在夢中也是這樣。
“媽媽,媽媽……”哭著搖晃著婦人的手臂。
婦人掙扎著睜開眼睛:“是小米啊?我的乖乖,你怎麼又哭了?”
“我聽人家說,你要死了。”雖然不懂死是什麼意思,但不知為什麼,聽見那個字,小小的會特別的難過。
“我的小乖乖。”病痛中的母親,艱難的爬起來把抱住,消毒水的味道很真實:“他們說錯了,媽媽不是死了,而是去另外一個地方生活而已,外婆在等媽媽呢。”
“為什麼不帶我去?”
年輕的母親笑了:“帶你去的話,媽媽就沒辦法照顧外婆了呀。你說是不是?”
這是母兩人最后的談。
那個時候,姜小米五歲,雖然不懂事,卻已經記事了。
對父親的記憶并不深刻,因為他做買賣很回家,姜小米跟他的很淡薄。
母親去世以后,在跟父親接了大半年后,對母親的思念格外強烈,每天晚上都哭著睡,開始父親也會哄,可隨著哭泣的次數越來越多,對方逐漸沒了耐心。
命運真正的轉折點是在一個午后。
父親突然領回來一個漂亮的人出現,指著對方:“看,這是我給你找的新媽媽。”
對方俯,笑容可掬的著的臉頰:“你就是小米啊,好可哦。”
從那以后,這個漂亮的人就了的媽媽。
開始對方還會沖笑,可漸漸的笑容變敷衍,到最后連敷衍都沒有了。
在某個夜晚,當再睜開眼睛時,房間變了,邊的人也變了,一個戴著眼鏡的胖阿姨抱著,輕聲安:“不怕不怕,這是你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