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民政局。
白不弱是早上九點到的,一直在車裏坐到了下午兩點,霍明昭才姍姍來遲。
霍明昭瞥了一眼,給了個不算解釋的解釋:“公司有事,來晚了。”
白不弱冷嗤:“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
霍明昭是不想來,但是不管是霍老爺子那邊還是霍行洲都記著今天的日子,一個早上打了通電話提醒,中午又打了通電話催。
霍行洲的人則是一直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的問他,忙完沒有。
有種霍明昭就算是躺著,抬也要被抬過來的既視。
霍明昭手背在後,銳利的眼睛半瞇:“不弱,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回心轉意,不非要離這個婚,你就還是霍家的董事長夫人。清硯跟白欣雅的婚事,我也會找理由推了。”
白不弱覺得好笑:“我想過你安排他們兩個的婚事是為了惡心我,但沒想到是這麽惡心。”
霍明昭倒是沒生氣,隻是沉聲道:“你用不著一副我虧欠了你的樣子,喬思若到底是誰的兒,你心裏有數,我心裏也有。過去的那些年,我承認我是忽略了你的,可是你又何嚐做到了一個妻子的本分。”
“你總是怪我,怨我,把清硯和容音母子帶進了門。現在容音已經搬了出去,隻要你願意,我跟你保證,永遠都不會再踏進霍家的大門。至於你,你要是舍不得喬思若,也可以把認回來,我沒有意見。”
白不弱神越來越冷,霍明昭說的話實在太卑劣。
他可以不在乎霍行洲的境和名聲,執意把林清硯母親帶進門,可顯然是不可能認喬思若的,更不可能把帶回霍家。
不管怎麽樣,遭到的非議,承擔下這一切的,都是霍行洲。
霍明昭這是斷定了,不會認下喬思若,才會給出這種看似等價的換。
白不弱道:“我以前隻是單純的以為你不負責任,自以為是,被那對母子耍的團團轉還樂在其中。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們幾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行洲從小到大你就沒管過他,到頭來,還要這麽算計他。”
霍明昭被破,也並不覺得尷尬和心虛:“我算計他的這點,總歸比不上你裏口口聲聲說著為他好,卻在背地裏做盡醜事,還讓讓他替你遮掩善後的。”
白不弱咬著牙,麵發白:“既然如此,你拖著不想離婚又是什麽意思。”
“離婚?離了婚好讓你跟喬博文雙宿雙飛嗎?”
白不弱道:“那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了。”
說完,徑直走進了民政局。
霍明昭住:“不弱,你真的要看著你們白家的兒,嫁給清硯嗎?”
白不弱腳步不停:“我已經犧牲了自己的幸福,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換去白家的名譽和榮耀,我該做的都做了,以後白家從上到下,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霍明昭聞言,看著的背影,臉難看的厲害。
他本來以為,用這一招,至會讓猶豫的。
可是現在看來,已經完全不在乎白家是死是活了。
這時候,霍老爺子派來盯著的管家上前道:“老爺,您該進去了。”
霍明昭甩手,冷著臉跟了上去。
……
今天同時也是林清硯跟白欣雅試婚紗的日子。
林清硯興致不怎麽高,一直窩在沙發裏看手機,自始至終就沒有抬過頭。
工作人員跟在白欣雅後麵,小聲道:“我覺得這套還行的,要不讓你先生看看?”
白欣雅站在鏡子前,左右看著:“不用。婚紗本來就是孩子的夢想,他們大多數男生,是看不出每件婚紗有什麽區別的。”
工作人員想說,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他不看婚紗,他得看看你啊。
從業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試婚紗時,男方連頭都不抬一下的,說難聽點,狗聽到靜還要晃兩下尾呢。
白欣雅顯然無所謂,道:“我覺一般,還有更貴的嗎。”
“這目前是我們店裏最貴的了,如果您還是不滿意,可以定製,工期大概是在半年左右,從意大利總部運過來。”
白欣雅道:“工期太長了,我婚禮的時間定在一個月以後。”
工作人員道:“那這個可能有點來不及……”
“我加錢。”白欣雅道,“我出三倍的價格,給我做一套最華麗,最矚目的婚紗,價錢不是問題,我先生是霍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
工作人員一聽,連忙道:“那您稍等,我去找我們店長過來。”
白欣雅淡淡“嗯”了聲,穿著婚紗就坐在了林清硯旁邊,瞥了眼他手機上麵播放的容:“這個求婚視頻,你已經看了不下一百次了,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看。”
林清硯麵微冷,關了手機屏幕:“關你什麽事。”
白欣雅道:“當然不關我的事了,我隻是不喜歡做無用功的事,我要是你,他們本不會結婚。”
林清硯煩躁道:“我們之間的事,你本不懂,別在這裏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不能懷孕,所以才放棄的呢。”
林清硯一怔,猛地轉過頭:“你說什麽?”
白欣雅神不變:“你不知道嗎,我前幾天在醫院看見溫迎了,去掛了生科的號。”
林清硯皺眉:“不可能,你別胡說。”
“那可能是我胡說吧。”白欣雅道,“不過既然都去生科了,那肯定不是偶然路過。你覺得,不能懷孕,還是霍行洲沒有生育功能,哪個讓你更開心?”
林清硯握著手機的那隻手,瞬間抓。
白欣雅笑道:“如果是霍行洲沒有生育功能,他也就沒有孩子可以繼承霍家了。但如果是溫迎的話,按照你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做試管嬰兒的可能大,還是霍行洲在外麵再找一個的可能大?”
林清硯表很彩,瞬間閃過了好幾種複雜的緒。
白欣雅繼續:“這大概是你為數不多可以跟他爭的機會了,好好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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