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蔣聿意想不到的是,薑且居然不僅沒有怪他,反而轉頭就在公司宣布了兩人在一起的事。
讓他狠狠揚眉吐氣了一把。
不僅公司的人意外,連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薑兒,你這是……認真的?”
他追進辦公室。
薑且隨手抄起一份需要理的文件,泰然自若,“不然呢?”
“為什麽這麽突然?”蔣聿一眨不眨盯著,生怕說謊。
薑且勾,“你與何妍誇下海口,我若是不全你,你在公司以後還怎麽和見麵?”
“這麽擔心我?”
他意味深長的模樣,薑且不由得笑出聲,“你在懷疑什麽?”
“你該不會是在病房裏了什麽刺激吧?”
沒有外人在,他索也就跟開門見山。
薑且想到周母,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一個攤在床上都不能的病人,能怎麽刺激我?”
“那周衍怎麽辦?他要是知道了,會善罷甘休嗎?”
“男未婚未嫁,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薑且坦坦,他沉默片刻,“我一直沒想到,把我弄進公司,會惹出這麽多風波,當時我和何妍話趕話,我的確不該逞一時之氣,但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並不圖你的錢。”
“我知道,你不用在意外人說什麽,隻要你有能力,自然會讓他們閉。”
四目相對,蔣聿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就這樣了的男朋友,簡直讓他猝不及防,但回味過來,卻又忍不住雀躍。
他和薑且,終於在一起了。
也不枉費他等了這麽久。
轉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蔣聿撞上了同樣吃到瓜前來求證的戚許。
下午在外麵見客戶,回來在茶水間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把杯子打碎了。
“你們——”
指著蔣聿,激的不知道說什麽。才短短一個小時不在,怎麽世界都顛覆了的認知?
蔣聿挑眉笑了聲,“晚上請你吃飯。”
說罷就越過走了。
戚許風風火火衝進辦公室,二話不說先了一把薑且的額頭。
“你沒事吧?”
“怎麽,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薑且拉著坐下,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
戚許是個急子,“那何妍怎麽辦?”
“該怎麽辦酒怎麽辦,我和誰,耽誤的工作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戚許激不已,“我派去的人還不等炸掉敵人的碉堡,你就先自掘墳墓了,這仗還怎麽打?”
“那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人生苦短,我覺得還是及時行樂比較重要。”
薑且忽然歪理一大堆,堵的戚許都啞口無言。
看著薑且心不在焉的樣子,問,“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薑且看了一眼,倒是也沒瞞。
“周衍把他媽接出來了。”
“幾個意思?”戚許瞠目結舌。
薑且淡淡說,“我拿著的檢查結果托了人去問,確定是白病。估計當初的刑法,要作廢了。”
“這還不到一年,病的也太湊巧了。”
戚許當即明白了薑且的異常舉是為何,“你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才一時衝和蔣聿在一起的吧?”
“我隻是覺得和周衍繼續糾纏下去沒意思,在我和他母親之前,他會選擇誰毫無疑問。倒不如給彼此一個痛快。”
戚許不得不佩服的勇猛。
“你是痛快了,你有沒有想過對麵那個活閻王,”指了指周衍的辦公室,“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炸了。”
“他還敢弄死我不?”
薑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若接,我們自然皆大歡喜,如若不然,就魚死網破好了。”
“你也別太激進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知道和周衍走進了死胡同,戚許心疼的抱住,薑且看著孱弱,實際上也是沒有幾兩。
這麽多年,自從到周衍,就沒見開懷的笑過。
也就是靠在戚許的肩上,薑且才敢卸下偽裝,安靜的放鬆一會兒。
但是一直到晚上下班,周衍也沒有回來。
風平浪靜的讓人發指。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晚會有迎來暴風雨的一天。
薑且照常帶著兒上下學,母倆過了一段無比溫馨和諧的時。
仿佛時間倒流,回到了小家夥還沒有上兒園的時候。
至於醫院那邊,薑且沒有再過問。
剩餘的心思都放在了薑廣濤和陶禧兄妹的案子上。
由於兄妹倆拒不認罪,堅決不承認薑廣濤的指控,在經曆了耗時一星期的取證之後,一審開庭,不過判決結果二人敗訴,維持原判。
兄妹倆又堅持上訴,但已經是無用的抵抗。
後來不曉得薑萊說了什麽,傳到薑且耳朵裏時,兩人放棄了上訴。
薑廣濤也沒有再生出什麽事端,就這樣數罪並罰,他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陶勝和陶禧因為挪用公款和協助薑廣濤逃跑,分別判了有期徒刑五年與四年。
如此一來,薑且的心腹大患算是徹底得到了解決。
當晚帶著小開心去找了戚許吃飯。
程誌在忙,平時隻有程家人在的時候才會留宿他的住宿,其餘時間都是一個人,不得有人陪自己。
自從進門,小家夥就沒離開過,一直抱在懷裏不放,左親親,又,簡直迷了。
薑且看不下眼去,主承擔了做飯的任務,拒絕看兩人膩乎。
隻是如釋重負過後,竟然是滿心迷茫。
就仿佛生活一下子沒有了前進的方向。
有種悵然失所的覺。
連做飯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差點切刀了手。
深呼吸緩解了一下心,剛從冰箱裏拿出蛋準備打散,卻猝不及防聽見有門鈴響。
薑且看著火騰不出手去開,於是便喊了戚許。
後者抱著剛穿上嶄新公主的小家夥急吼吼過去開門,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外賣飲品,卻不料門打開,竟然是形偉岸的周衍站在門外,頓時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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