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昕沒有離開太長時間,也就三分鍾左右,就帶著一個藍瓶和一個黃瓶走了下來。
蘇霖抬頭掃了一眼,心說果然不愧是蘇心月的風格。
皇家禮炮,黑桃A。
妥妥的酒吧風。
但是蘇藝昕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平時也沒見喝過酒。
所以大概率,本就不認識這兩瓶酒。
那麽為什麽還能這麽準地挑出這兩瓶呢?
蘇霖覺得,恐怕蘇心月的酒櫃上,酒吧裏有的酒占了很大的比重。
果然,蘇藝昕下來之後,輕聲說道:
“酒這東西,我也不太懂。
但是我看這兩個瓶子還有特點的。
你知道這是什麽酒嗎?好不好喝?”
蘇霖違心地撒謊道:
“我也不太懂,不過看上去……不太便宜的樣子,要不別喝了?”
蘇藝昕大手一揮,豪氣道:
“沒事,別怕!不就一瓶酒嗎?
看著也不是那種能拍好多錢的紅酒。
放心,你就大膽喝,二姐發現的話,大不了我掏錢賠給!”
蘇霖見狀,也沒了辦法。
看蘇藝昕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喝這酒,是不會讓自己走的。
沒了這招,也會有下一招。
既然如此,就別折騰了,這一招就行了。
於是,蘇霖就拿過杯子,開了一瓶黑桃A,給自己和蘇藝昕各自倒了一杯。
看著杯子裏晶瑩的酒,在燈的照下,發出迷離的彩。
蘇藝昕不讚道:
“好漂亮啊!怪不得二姐喜歡。”
蘇霖無語道:
“那你可就說錯了。蘇心月可沒你這雙善於發現的眼睛。
所喜歡的,隻不過是喝完之後的那種覺罷了。”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誇自己,蘇藝昕有點小小的雀躍,好奇道:
“喝完之後,是什麽樣的覺呢?”
蘇霖剛要回答,突然想起來,自己還隻是個高中生。
於是改口道: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很難的吧?
你看蘇心月每次要死不活的樣子也能看出來。”
蘇藝昕懵懂地點了點頭,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有些警惕地問道:
“蘇霖,你和二姐很悉嗎?”
蘇霖當即否認:
“不。隻是見過不次醉酒的樣子,所以印象有點深刻而已。”
“哦,那不說了。我還沒喝過酒呢,我們一起嚐嚐吧。”
蘇藝昕放心了不,當即舉杯對蘇霖說道。
二人輕輕地了一下杯,隨後各自淺淺地喝了一口。
“呃……味道好怪呀!不過還有點好喝呢。”
蘇藝昕第一次喝酒,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刺激的覺。
但回味之下,覺得自己並不討厭。
於是,很快又喝了一小口。
這下,就更加適應,變得開始了。
蘇霖一看,心說:好家夥,看樣子這也是個天賦型選手。
如果不是要當警察,說不準會不會變下一個蘇心月。
喝這種酒,對蘇霖來說,自然是沒什麽力。
不過如今的他,對酒已經有些敬而遠之了。
所以,他喝的頻率,甚至還沒蘇藝昕快。
他的重點,還是在吃菜上。
蘇藝昕見狀,有些著急。
心說這不行啊,你要喝得一點狀態都沒有,等下我怎麽開口啊?
不行,你必須得多喝幾口,最好能喝到有明顯的醉意。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
酒後吐真言。
而且據說喝多了之後,人會斷片。
會不記得喝完酒後發生了什麽事。
這種功效,簡直就是為自己量定做的啊!
蘇藝昕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蘇霖灌醉!
隻是……要說些什麽好呢?
蘇藝昕一時沒了頭緒。
想想自己,平時雖然算不上向,但格上還是偏向被的。
需要有人打開話題,把氣氛帶起來,自己才會顯得瘋一點。
如果沒人去活躍氣氛,那自己也肯定不會做。
不過到底是聰慧的生,蘇藝昕此路不通,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突然想起一本口水書,裏麵量大管飽地說了很多老生常談的道理。
大部分,都沒什麽用。
但有一句話,在這個時候被蘇藝昕想起來了。
上麵說,如果想要拉近和一個人的距離,那就為他的傾聽者。
人在講話時,總是習慣講一些自己擅長或者曾經輝煌過的經曆。
在講這些的時候,他是快樂的。
而你做他的傾聽者,就會和他共這份快樂。
這個時候,他的快樂會翻倍。
一個能讓自己快樂翻倍的人,沒有人願意拒絕。
知道這一點,讓你永遠不必發愁沒有朋友。
想起這些,蘇藝昕立刻便有了主意。
朝蘇霖問道:
“蘇霖,你平時喜歡做什麽呀?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
但是同齡人這個年紀,宅的喜歡打打遊戲,野的喜歡到旅遊。
財迷的琢磨著賺錢,好的到撥。
你呢?你好像和這些都不沾邊。
莫非你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嗎?”
一番話,既是策略,也是自己真心想知道的。
因此,說出來還真誠。
蘇霖有些意外地愣了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嗬嗬,怎麽突然之間想起問這些了?
如果不是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我還以為自己是剛剛和你認識的朋友呢。”
蘇霖的緒很穩定,但是話裏還是能聽得出,有譏諷的味道。
這話無異於在說:合著前邊這十幾年,你是本就沒正眼瞧過我啊?現在才想起問這些基礎問題,不覺得逗的?
蘇藝昕立刻就會到了這層意思,但是並未生氣。
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無可辯駁。
至在暗中觀察蘇霖之前,確實沒怎麽在意過這個便宜弟弟。
因此,蘇藝昕很快出了愧疚和心疼的眼神,誠懇道:
“對不起哦,蘇霖,我不是個合格的姐姐。以前我確實對你疏於關心了,但我現在不想那樣了,應該還不晚吧?你還會給我機會,讓我了解你的,對不對?”
如果說之前問蘇霖的問題,是一個炮仗把蘇霖嚇了一跳的話。
那現在這番話,就像一道轟然炸響的驚雷,讓蘇霖整個腦袋都嗡嗡的。
他真的迷糊了,心說這是搞哪出啊?是什麽特殊的整人計劃啊?又或者是遊戲輸了的大冒險?
蘇霖琢磨了一會兒,警惕地問道:
“你真是蘇藝昕嗎?”
“你說呢?”
“我現在不是太確定。”
“……如假包換。”
“你不是在搞什麽荒誕的社會實驗,藏個機在一邊拍吧?”
“……你想多了。”
“也不是和別人玩遊戲輸了,選的大冒險才做這些?”
“蘇霖,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不想說算了!”
蘇藝昕白了他一眼,有些生氣了。
想著自己一腔真心,憑什麽這麽懷疑自己啊?
難道自己在他心裏,就是這樣的壞人嗎?
“抱歉,我隻是太過驚訝,你這對我關心得太過突然,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讓我想想啊,你剛剛問我什麽,我喜歡什麽對吧?
其實你說的那些,我也都喜歡的。
至於為什麽沒見我做過,可能是覺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時間用來用去,分配給娛樂的時間,就不知不覺地沒有了。”
蘇藝昕來了興趣,好奇道:
“更重要的事?是什麽呢?”
蘇霖沉默片刻,搖頭道:
“這個真不能說,太害了,說不出口。”
蘇藝昕一下子眼神都放了。
蘇霖越是這麽說,就越是想知道。
“說說嘛!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好害的。
我保證,聽了絕對不會笑你,怎麽樣?”
二人聊天的同時,都在小口地喝著杯子裏的酒。
此刻雖然談不上醉,但卻有了一點微醺的覺。
這種時候的人,其實是最為放鬆的。
不管是神還是,都會放開戒備。
因此,蘇霖明知道不該說,卻還是有了想要傾訴一下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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