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見到時，所有的一切自在從容消失殆盡，他變了最差的學生。

之后的好幾天。

程西都沒有收到陳慕也的消息。

他好像突然在生活中出現，又好像突然消失了。

程西對著電腦開始心不在焉，總是忽然走神，腦中閃過各種猜測，最后想，是不是因為那天拒絕了他的邀請。

初時低落，很快又清醒過來，不應該再因為他影響自己。

周五臨近下班前，辦公室氣氛顯然輕松，除了值班的人員，其他人都將迎來兩天假期。

程西也計劃著周末，看完那兩部收藏已久的電影。

照常理工作，快到點時，右下角突然閃，不經意一瞥，看到了那個消失已經的頭像。

程西一頓，心不可控制突突跳了兩下，暗自深呼吸，才去點開。

消息容出現在眼前。

【今天下班有空嗎？】

程西目怔怔落在上面，過了數秒，緩慢回復：【有】

那頭回復依然很快，新消息立刻顯示。

【那晚上要一起看電影嗎？】

上面置頂顯示的是對方正在輸中，程西等待，遲遲卻沒有其他話語出現，手指放在鍵盤上，終于按下去。

【好】

他的答復幾乎在下一秒出現。

【我來接你】

又聽到了心間煙花細小綻放的聲音，在一個人的心中點燃了陣陣火花。

越臨近下班，程西越發難安。

不低頭打量起自己今天的穿著。

簡單的質襯衫，長，很職業化的打扮，干凈利落，卻不夠和。

程西懊惱嘆氣，索破罐破摔。

畢竟在小屋里時，穿睡的模樣都讓他看過，又有什麼好在意形象的。

大廈外馬路，人來車往，路邊停靠著一輛黑車子。

陳慕也很遠就看到了程西朝他走來，今天穿得很職業，高跟鞋白襯衫，長寬松，擺塞在里面，腰間束出細細一截，襯衫領口扣子系到鎖骨，出白皙的脖頸。

和小屋里溫溫和和的氣質完全相反，莫名多出幾分纖細的味道，他很會產生遐念，這一刻，卻莫名覺得很不同。

陳慕也移開眼，低垂下臉，手指敲打在方向盤上，數著節拍。

有一點快，但很快恢復如常。

下一秒，副駕駛車門被拉開，方才視線注目的人坐到了他邊，空氣中，約浮起清淡香味。

很難形容，不像任何一種香水。

“等很久了嗎？”偏頭問他。陳慕也答，“沒有，剛來。”

他手到后座，拿出擺放許久的花束，遞給，隨意道：“不小心路過花店看到，覺得很漂亮。”

程西低頭，看到一束白相間的郁金香，清新好，不大不小的花束，比朋友之間多出一分浪漫，比起人又了熱烈。

對于他們此刻，似乎剛剛好。

手接過，忍不住問：“為什麼每次都買花？”

陳慕也面思索，過了會，抬眸看，平聲道：“總覺得，約會應該需要一束花。”

你覺得我們是約會嗎？

程西心頭涌起這句話，又很快咽下去，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下，“謝謝。”

電影票定的是晚上八點，一部國外很有名的片，時隔多年在國上映。

兩人看的都是第二遍，劇知道的差不多，只是大屏幕的觀影比起家里更好。電影散場，他們隨著人流出來，外面夜許久。

程西手里拿著沒吃完的米花和可樂，這是電影場前，陳慕也特意買的。

他似乎在認真貫徹著約會的流程。

“我送你回家吧。”旁，陳慕也征詢意見，程西點頭說好，兩人往停車場走去，快要抵達時，陳慕也突然停住步子，對說，“等一下。”

不明所以，停在原地，看他朝馬路邊賣氣球的老人走去，很快，手里牽了一只兔子過來，很像當初節目里的那只。

程西接過他遞來的氣球，打量幾眼，不問道：“這也是約會配備嗎？”

“不是。”陳慕也不知想到什麼，垂眸笑了下。

“這是我想買給你的。”

氣球、花、約會。

似乎構了不一樣的意味。程西趴在桌上，看著這些東西，又不敢確定。

他們第三次見面，陳慕也依然給帶了束花，這次是白玫瑰，出的專屬氣息。

程西低頭靜靜看了會花，又抬頭看他，忍不住問：“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什麼？”

“花。”指了指手上玫瑰。

“沒有什麼理由。”陳慕也想了想，黑眸注視著，認真說，“你可以當做我在追你。”

第34章 追人

程西愣住。雖然從他出現在面前的那刻開始， 心里有約約有了猜測，信里說的很明確，只有兩個選擇。

他沒有聯系， 已經是答案。

只是，事發展卻突然出乎了的意料。

直到這一刻真正到來， 程西都依然不太敢確認。

他、是真的、想追？

回到屋子，程西坐在書桌前， 久久不曾回神。

今晚約會結束，他依然把送到了樓下，沒有再提起過先前的話題， 像平常那樣囑咐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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