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課間,談青檸轉過頭和季嵐聊天,沒有像往常那樣和白津寒說話。
原因無他,只不過心里還有些淡淡的尷尬,一時沒有做好和白津寒說話的準備。
可在白津寒眼里卻不是這麼回事了。
是不高興了嗎?
白津寒心里一,酸麻的覺遍布神經,很難。
他皺眉仔細想了想自己早上的行為,不得其解。
是因為他沒有回答的話?是他早上給戴帽子過于親了?是他后來說的話令人討厭了?
他習慣了談青檸的親近和縱容,哪怕幾秒時間的眼神回避都令他到坐立難安。
白津寒側眸,睨了眼猶自和季嵐聊得開心的,手指握拳。
不行,是不能不理自己的。
*
一旁的談青檸并不知道同桌腦海里的浪涌。
幾節課之后,尷尬的覺已經了很多。
大課間的跑結束,呼吸完新鮮空氣的談青檸心舒暢,和季嵐說說笑笑地走進了教室。
白津寒早早注意到回來,起讓進到自己里面靠窗的位置。
青檸回到位置,目一下就被窗邊吸引住了。
兩個小小的雪人正矗立在干凈的窗臺。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雪人的臉上,用鉛筆的鉛芯做了眼睛,用橡皮做了。
青檸看了一會兒,驚喜地轉頭看向白津寒。
“你做的雪人?”
話是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全班只有白津寒不用跑,也只有他有時間做雪人。
白津寒盯住滿臉笑意的,淺棕的眼瞳反出金的冬日。
他輕輕“嗯”了一聲,“你不是想要雪人嗎?”
他聽到早上說的話了。
談青檸笑了幾聲,夸他:“你做的好可啊,圓圓的。”
圓滾滾的和腦袋,看起來萌萌的。
白津寒心里一,原本晦暗的緒被其他取代,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低聲允諾:“下次在家里堆大的。”
“好啊好啊。下次下雪的時候,我們堆個特別大的!”談青檸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附和著約定。
用手輕了下窗臺的雪人,猛地打了個噴嚏。
白津寒的眉頭立刻皺起來,手了垂在桌下的右手。
“你很冷?”
談青檸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
吸了吸鼻子,無奈道:“嗯,冬天了嘛。”
C市的冬天又又冷,饒是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談青檸依舊不太喜歡冬天的冷。
“學校不裝空調嗎?”白津寒環顧教室。夏天還有電風扇,冬天就這麼過嗎?
青檸笑著看了他一眼,解釋:“可能是為了鍛煉我們艱苦樸素的學習作風吧。不過聽說明年要裝了。”
嘆口氣,有些惋惜:“我們是不到啦,讓學弟學妹們吧。”
白津寒垂下眼,若有所思。
晚上回到家,他打了個電話給趙朝。
趙朝聽到要求,立刻用恭敬的語氣答應了。
“好的,爺。我馬上就辦。”
他倒是不知道,清中連個空調都沒有。
雖然白津寒一向不畏寒冷,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趙朝很快用“白家爺的學習環境怎麼能差”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
“嗯,不要太張揚。”臨掛電話前,白津寒叮囑。
“好的,明白。”
趙朝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想到很快就有空凋了,白津寒放心地睡覺了。
當天夜里,白津寒做了一個夢。
夢里,談青檸知道教室裝了空凋,眼睛開心地彎了月亮。
主抱著他的腰,仰著臉和他撒。
孩子上哪里都是香香的,他真的很難控制。
于是,他扶住談青檸的后頸,低頭親了過去。
嗚咽了兩聲,睫個不停,閉上眼睛沒有拒絕。
的很,卻僵著不敢作,站在原地乖乖地任由他親。
呼吸錯,他能清晰覺到自己心臟脈搏的跳。
一熱流從涌了出來,白津寒醒了。
他掀開被子,皺眉看向自己的間。
深藍的子已經被洇了一團。
白津寒抿下床,換了睡。
凌晨2點的冬夜,萬籟俱寂,月朗星疏。
再次躺上床的年卻是沒了睡意,睜著眼睛向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再次閉上眼睛,半夢半醒地睡了。
*
空凋是在周日裝上的。
周一上學,所有人都對班級新出現的空調新奇不已。
“我們校領導怎麼突然善心大發了?”季嵐和自己同桌嘀嘀咕咕。
“不知道啊,不是說明年才裝的嗎?”
談青檸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
“可能今年冬天比較冷吧。”隨口一說,沒怎麼在意。
既然學校裝了,他們就好了。
“對哦。”季嵐想了想,“說是過幾天又要降溫,會有大雪。”
白津寒坐在位置上,照例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
班長周源從門口進來,意有所指地看了白津寒一眼。
他剛剛去老師辦公室,正好聽到老師們也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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