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宮其他夫人看的忍不住掩一笑,方才說話的是近幾年才上任的督察院右史夫人,靖王妃離開盛京的時候,夫人還沒資格宮。
這次突然說話,大概是因為前段時日,靖王妃失寵。
夫人以為淑貴妃不喜歡靖王妃,想說些話討淑貴妃的喜歡,但是沒想過靖王妃的脾氣不好,竟然一點臉麵都不給。
漲紅著一張臉,看著靖王妃,半晌說不出話來。
銀鈴笑了一聲,“姐姐還是心太善了,被人這麽質疑還想著治病救人。”
夫人臉變了又變,環顧四周,想找個幫自己說話的人,但目所及,所有人都訕訕一笑,誰都不敢幫夫人說話。
笑話,夫人不知道,難道們還不知道嗎?
靖王妃當年寵的時候,連宮中妃子都得避讓三分,上次雖不知道為何被止宮,但瞧著靖王妃這神,也不像是失寵,所以,有那兩位在,誰敢給靖王妃臉好。
們可不傻,幫夫人得罪靖王妃。
司夜雲掃了一眼夫人,沒將放在眼裏,一個連臉都看不懂的蠢婦,遲早會從這個房間裏潤出去,沒必要在這種人上浪費時間。
走到淑貴妃麵前,將自己早就給淑貴妃準備好的玉膏拿出來道,“兒臣方才去了慈寧宮,皇祖母跟兒臣多說了會兒話,才耽誤到現在,母妃應該沒等著急吧?”
淑貴妃哪裏會說等著急,今日雖是陛下的壽辰宴,但司夜雲進宮凡是進宮都會先去慈寧宮。
太後想多留會兒人,誰敢不讓。
笑著拉著司夜雲的手,坐在旁邊,溫聲笑道,“母後疼你,你是該多跟母後說說話,老人家子骨如何?”
其他夫人也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先前聽說慈寧宮出了事,太後一度病危,此事跟靖王妃有關。
因此太後跟陛下才會盛怒之下,止靖王妃宮。
但從那之後慈寧宮似乎又恢複了安定,誰也不知道當時的事是真是假。
如今聽到淑貴妃詢問太後,大家自然得豎著耳朵聽,司夜雲目依舊平靜,“皇祖母的好,還讓我與您說一聲,想念十五皇弟了,還有卿卿跟小璃也想念十五皇弟,不知母妃何時將十五皇弟送去慈寧宮。”
淑貴妃詫異了一下,太後何時想念過輝兒?
轉瞬,察覺有些不對勁,沉片刻道,“母後既然想念輝兒,那母妃現在就讓人將他送過去。”
司夜雲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母妃雖然有時候對有些意見,但是總上還是好的。
哪怕什麽都沒有說,母妃也能瞧出不對勁。
其他夫人瞧著淑貴妃跟靖王妃相談甚歡,沒有聊其他事,原本想打探的心也弱了幾分。
不多時,還在宮殿等著去宮宴的軒轅輝就被宮人們帶去了慈寧宮。
著清冷的慈寧宮,軒轅輝怔住。
不是說去宮宴嗎?怎麽來這裏了?
“十五皇叔,你來啦~”卿卿看到年紀相仿輩分卻大了一輩的軒轅輝,欣喜不已,十五皇叔跟哥哥不一樣,哥哥可嚴肅了,一看到哥哥板著臉就不敢鬧脾氣。
但是十五皇叔不一樣,哪怕他再怎麽生氣,那張小胖臉也都十分喜慶,本不能讓人害怕。
不過十五皇叔脾氣好,從來不會對生氣,要是想要什麽十五皇叔也會給。
軒轅輝看著一一靜兩小隻,卻沒看到皇祖母,疑問道,“不是說皇祖母想念我嗎?為什麽沒看到皇祖母?”
反倒是卿卿更像是想念他的樣子。
司璃著他笨兮兮的樣子,從書本上抬起頭看著他,“太皇祖母在休息,十五皇叔不妨先坐下來安靜會兒。”
軒轅輝眼睛一瞪,這小子居然在嫌棄他吵?
他學著父皇,雙手背在後,擺出一派長輩的樣子道,“我可是你的叔叔,晚輩不可隨意造次,知道嗎?”
司璃:“哦,皇叔你可以安靜會兒嗎?”
軒轅輝:“……”
他不想跟這個臭小子說話了,倒是顯得自己才是那個晚輩,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笑的卿卿。
“等見到皇兄,我一定要讓皇兄好好教教他什麽尊卑。”
卿卿點頭如搗蒜給他加油打氣,“十五皇叔加油!”
雖然看著很像加油打氣,但軒轅輝完全沒到一點鼓舞,反倒是讓他有種卿卿在看他熱鬧的覺。
他心裏升起一憋屈,但想想,四皇兄又不理會他,他可能真的白被司璃氣了。
還是卿卿小侄乖,會乖乖喊他皇叔,他以後有好東西都給卿卿小侄。
直到晚宴快開始,軒轅輝都沒有離開慈寧宮,但那個時候他也知道,宮宴有危險,皇祖母是特地將他帶來慈寧宮護著他。
他也懂事,沒吵嚷要離開,安靜的在慈寧宮等母妃來接。
與此同時,保和殿,此次壽宴上還有西寧北芪兩國使臣,因此設宴標準遠比以往更加高,每個流程都十分繁瑣,務必要揚南嶽之國威。
也正是因為如此,淑貴妃才會為了此次壽辰,絞盡腦,生怕出了點差錯。
不過萬幸,直到壽辰開始,陛下舉杯,宴會也都有條不紊的舉行著。
淑貴妃高坐在陛下右下方,目從滿殿的朝臣與家眷們一一瀏覽過,看到西寧大皇子那張張狂的臉時,柳眉微微一蹙,前兩日盛京城的流言也有所耳聞。
畢竟事關祺王跟西寧大皇子,若隻是無中生有的流言,怕是早就站不住跟腳流傳不開,本不可能那麽多人議論。
所以極有可能是真的。
再想想軒轅赫做的事,司若雪既然活著那麽跟西寧大皇子攪和在一起也在意料之中。
隻是沒想到西寧大皇子這麽囂張,得到了司若雪,還將人帶到南嶽,大搖大擺的炫耀,這簡直置南嶽的臉麵於不顧。
也不知道軒轅祺會不會忍下來這件事。
淑貴妃正想著,申屠雲達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對南嶽帝道,“今日乃是南嶽尊貴陛下壽辰,本皇子特意準備了一節目,想為陛下慶賀,不知陛下可要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