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是咋了?”牛小田忍不住問。
“沒事兒!”
“是不是跟我有關系?”
“回家再說吧!”
半個小時后,兩人回到了安悅的家里,雙雙斜靠在沙發上。
安悅點起一支士香煙,這才告訴牛小田,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江市最爭議的人之一,名黃平野。
此人就是牛小田在大車上救下的小孩的父親,因為使用安悅份證購買的車票,便被他輕易地查到了聯系方式。
“一個謝電話,用得著這麼張嗎?”
牛小田不以為然,心里暗自埋怨,安悅此舉,也等于擋了他的財路。
“小田,你還太小,社會很復雜,稍不留神,就會掉進陷阱里。”安悅恨鐵不鋼的口吻,進一步解釋說:“黃平野到底有多錢,沒人知道,錢從哪里來,也沒人知道,這才是可怕之。”
“不對吧!他那麼有錢,怎麼還讓老媽和兒坐大車?”牛小田提出質疑。
“他在安平縣肯定有房產,或許是度假別墅,我看,多半是老太太自作主張,不等車接,就帶著孫回來了,結果鬧出了這檔子事兒。幸好你救了那孩,如果失手,這輩子都別想消停了。”安悅哼了聲。
“難道他還是地流氓?”
“地流氓在他眼里,本不算什麼,黃平野手眼通天,勢力極大,他想收購的企業,從不失手,一定用盡了各種手段。”安悅著急道,覺得平時靈的,現在就是榆木疙瘩,也難怪,本就是個十八歲的村里娃,這些信息聽都沒聽說過。
“對了,那孩咋樣了?”
“腦瘤,良的,手后應該沒問題。幸好被你說準了,否則,公開詛咒他的兒,后果也會非常嚴重。”
“姐,我覺得你有點杯弓蛇影,太膽小了。”牛小田道,“咋說,我也是他家的恩人,難道他好賴都不分。”
“這件事,你確實是他們家的恩人,但黃平野心機深不可測,一旦跟他走得很近,你的本事也會為被他利用的工,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安悅瞪起眼睛,神格外認真:“你要跟他混在一起,絕不會有好結果的。”
“好吧,聽你的,就這樣吧!”
牛小田不再計較,安悅總歸是好意,做人嘛,是要分出親疏遠近的,更何況這還是睡在一鋪炕上的姐姐。
見牛小田表現不錯,安悅也開心起來,還去冰箱里,又給他拿來一瓶飲料。
隨后,安悅去了浴室沖澡,洗了好久,出來后,甩著漉漉的頭發,累得虛般扶著墻,逗得牛小田一陣大笑。
牛小田也去沖了個澡,溫暖的水流灑在上,說不出的舒坦。也在浴室里磨嘰了半個小時,洗了個通通,一輕松,神清氣爽。
農村還是落后,牛小田琢磨著,家里也該弄個淋浴,平時洗澡就方便了。
這時,安悅的手機響了,接起來先喊了一聲媽,隨后又說:“我不回家睡了,正好收拾下屋子,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小田啊,安排他去賓館了。”
是連方菲打來的電話,兩人又聊了十分鐘,這才掛了,牛小田笑道:“姐,咋不說實話呢!”
“管了,否則,真讓你去住賓館。”安悅擺手。
“你要是出錢,我不介意,最好是五星級的,咱也一次沒住過呢!”
“切,我傻啊,聽好了,別惦記本姑娘的錢。咦,要不你出錢,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別惦記本大師的錢。”
滴滴,安悅手機上,傳來了微信聲,就坐在沙發上,將雪白的大長搭在茶幾上,笑呵呵的開始聊天。
牛小田閑著無聊,也是同樣的姿勢,卻打開了電視機,翻到影視頻道,看起來彩的槍戰片。
半晌后,安悅歪頭道:“小田,把那個藥方發給我。”
“什麼藥方?”
“就是,那個,給車莎莎男人用的!莎莎回去跟他老公說了,說是提前準備。”
“男人什麼病?”
“裝糊涂是不是?”安悅敲了牛小田的腦袋,“就是那個什麼可以威猛強壯的,對,藥方靠譜嗎?”
“嘿嘿,我瞎說的,沒藥方。”牛小田笑道。
“快點,會給錢的。”
“想起來了,瞧我這腦子,一看電視什麼都忘了。”牛小田這才拿起手機,快速編輯了一個藥方,直接發給了安悅。
仔細打量著藥方,安悅不由吃驚,上面藥材名稱,幾錢幾兩,用法用量等等,都標注得非常清楚,這小子還真是個老中醫。
安悅又快速在網上,搜索藥方上幾種陌生的藥材,確信不會對造嚴重傷害,這才放心。
“小田,你就不怕藥方流傳出去?”安悅問。
“哦,那就告訴他,只適合他的質使用,否則,出了問題,概不負責。”
牛小田的回答,更像是隨口敷衍,眼睛始終沒離開電視屏幕,看到彩,還猛拍大,笑得都咧得老大。
滴滴!
片刻后,手機傳來轉賬信息,來自于安悅,五千!
“嘿嘿,給得不,那就祝他雄風再起,所向無敵。”牛小田大樂,開心地收下。
安悅非常鄙夷,到底沒忍住,哈哈笑道:“其實嘛,車莎莎的老公給了一萬。”
“姐,你不地道啊,哪有見面分一半的。”牛小田頓時不樂意了。
“哈哈,咋咋地,就不給,你能拿我咋樣。”
安悅居然還吐了吐舌頭,扭著腰去臥室了,回頭又說了一句:“你睡那個屋,別太熬夜啊!”
“你就不怕楊水妹的男人跟來?”牛小田嚇唬說。
“切,你都說了,早被雷給嚇跑了。”安悅關了上臥室門,咔噠一聲,還在里面上了鎖。
深呼吸,再深呼吸!
牛小田住火,決定不跟人計較,再說了,要不是安悅給介紹關系,也賺不到錢,不但維持了收支平衡,還有盈余。
不虛此行,牛小田還算滿意,看完電影,關閉電視,來到的大床上,倒頭就睡,居然還做了個非常另類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