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跟陸硯南說晚安,反正就是在他說完晚安之后,就徹底墜夢鄉。
這一覺,竟睡得很安穩。
睜開眼時,窗外天已然大亮。
林宜翻了個,發現陪護床上已只剩下一個人。
“小宜。”林靜的聲音傳來。
林宜轉頭看去,便看見林靜靠坐在病床上,正看著出溫和的笑容。
一個激靈坐起來,“姐,你醒了啊?”
林宜把被子收進柜子里,將陪護床折疊起來,才想起來問:“陸硯南呢?”
“他去公司了。”林靜說,“桌上是他買回來的早飯,我已經吃過了,你洗把臉,吃點吧。”
“哦哦。”林宜臉紅不止。
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給陸硯南發了條消息。
誰想消息剛發過去,陸硯南的電話先打進來了。
林宜接起電話,“喂。”
“起了?小懶豬?”男人的嗓音一貫的低沉,夾雜著一清潤,從聽筒里傳來。
林宜便覺得,手機上像是竄起一電流,順著的耳朵,一路直竄的腦門。
臉頰不覺熱熱的,“你什麼時候走的?”
“剛離開十分鐘。怎麼?想我了?”
他的聲線愉悅,尾音往上翹,隔著電話,林宜仿佛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樣子。雙手握著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跟講電話,目視前方,角笑意點點。
雖然不好意思承認,但此時此刻的確是在想他。
而且還是有點克制不住的那種。
陸硯南輕輕一笑,知道臉皮薄,便不再逗了,說:“早飯記得吃。中午……”
“中午我自己點外賣就好了,你專心工作,不用管我了。”林宜不想給他添麻煩,況且自己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一日三餐都讓他費心。
陸硯南給足尊重,“好,要吃好一點。別吃垃圾食品,晚上我要檢查訂單的。”
“嗯。”林宜心里暖暖的。
一抬頭,看見鏡子里自己的倒影。
臉頰紅撲撲的,眼神看著都拉。
林宜一怔,從沒想過會在自己臉上看到這樣的表。
的初是陸淮安,跟陸淮安談那段日子,覺得也是蠻甜的。
可是和現在比,好像總缺了點什麼。
如果說和陸淮安談,像是里含了糖。
那麼現在和陸硯南,就是整個人都浸在了罐里。渾上下,連靈魂都甜的冒泡。
“那我掛了?”陸硯南說。
“等會……”林宜咬咬,一咬牙,一閉眼,聲音跟蚊子哼哼:“想你。”
然后就聽見那端換來一聲猛烈的剎車聲,伴隨著十幾道刺耳的鳴笛聲。
林宜心頭一,“陸硯南,你沒事吧?”
“小宜,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陸硯南的聲音不住的狂喜。
林宜難以啟齒,卻還是配合著說了一遍,“我……想你。”
“你再說一遍!”
“……”林宜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耳朵不好?”
陸硯南才不管,半哄著:“小宜,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林宜咬,已經無法直視鏡子里的自己,“我已經說兩遍了!”
“……”那頭安靜了兩秒,再次傳來陸硯南的聲音,“我馬上回來,當面聽你說一遍!”
“不要!”林宜一慌,趕妥協。
在電話里說,就已經這樣了。
當面說……
饒了這條狗命吧!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林宜真是怕他了。
“好。”陸硯南也不嚇唬了,“你說,這回我認真聽。”
那頭真就屏住了呼吸。
林宜垂下眼眸,另一只手無事可做,著牙膏瓶子。
將牙膏從這頭到那頭,又重新回這頭。
終于開口:“我說……我,想你,陸硯南。”
“我也是。”
陸硯南心滿意足。
……
林宜在洗手間足足待了四十分鐘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溫度也沒徹底下去,面頰上依舊有兩坨紅暈。
拿了早餐,坐在凳子上吃。
林靜就盯著林宜的臉,左瞧右瞧的,瞧了好半晌。
一直把林宜瞧的渾不自在了,林靜才開口問:“陸硯南沒欺負你吧?”
林宜搖頭,“他很好。”
他很好這三個字,說出來都好像沾了糖似的,林宜的角都止不住的向上翹。
林靜又問:“你們昨晚睡一塊了?”
林宜點點頭,“嗯。”
“做那事了?”
“……”林宜耳子都紅了,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頭臉都埋進沙子里,“沒有,姐,這是醫院……”
即便陸硯南再,也還是懂輕重的。
“你懷著孕,在那方面……他知道輕重嗎?”林靜很是擔憂。
“他知道的。”林宜生怕姐姐會誤會陸硯南,趕替他分辨。
不過這也是事實。
和陸硯南在一塊之后,他在那方面需求的確很強。每次的過程也都猛烈的,但陸硯南知曉分寸,總是格外顧著的肚子。盡管的肚子還平坦,一點都沒隆起,但他還是足夠的小心翼翼。
林靜看著妹妹,嘆了口氣,“你看看你,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林宜了自己的臉,“有嗎?”
林靜:“……”
很想拿個鏡子給照照,都快咧到耳了。
林靜嘆一口氣,“我早說過,我們家小宜是有福氣的人。”
“姐也是有福氣的人。”林宜說,“只是沒到對的人罷了。”
提起陳禹,林靜的臉灰敗下去。
剛流產,也遭到重創,林宜不想在這時候提陳禹一家子,便把話題轉移:“姐,原來你一直都是熊貓啊?”
林靜神間掠過一抹復雜的緒,說:“我這不是公主命,卻有公主。有這麼個,哪天出了事,連輸都是難題。”
“是啊。”想到昨晚那一幕,林宜表示贊同,“昨天晚上要不是那位葉先生,就真的是危險了。”
“葉先生?”林靜詫異道,“哪個葉先生?”
林宜也懵了,“姐你不認識嗎?昨天醫院庫告急,是他及時出現,給你輸的。他說他姓葉,單名一個凜。跟著他的人都喊他凜哥。”
林靜腦子里浮現一張臉,“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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