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本以為這事都穩了,沒想到老夫人正襟危坐,補充了一句:“但我還是不同意。”
“為什麽呀?”
遲挽月的臉上有些鬱悶,那這不是白演了嗎?
“晉王如今回京,正是需要支持者的時候,咱們侯府底蘊深厚,他若是娶了阿寶,咱們便會傾力相助,所以,他的目的不明。”
遲瑞在旁邊聽的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有點道理。”
遲挽月瞪了他一眼,隨後抬眼看向老夫人,聲音糯糯的:“祖母,阿昭不是這樣的,我能察覺出來他對我是不是真心。”
“那可不一定。”
遲瑞可真是神補刀,他完全是因為想到了裴彥的前車之鑒。
“爹,你怎麽這時候倒戈了,你到底跟誰一夥的?”
“誰有道理我幫誰。”
“行了,此事需從長計議。”
老夫人發話,站起朝著外麵走去,遲挽月想追上去說些什麽,卻看老夫人倏然轉,眼神鎖定遲挽月。
“阿寶,你這幾日好好的在侯府待著,不準出去!”
“祖母。”
老夫人出了門,代外麵的看好,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爹,你看看。”
遲瑞攤了攤手:“阿寶,這事,爹也無能為力啊。”
說著是無奈,可是遲挽月分明從他臉上看出了一抹幸災樂禍。
看他們都走了出去,遲挽月天天不應地地不靈,這回,老夫人可真是嚴防死守,當真是一點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就連托府中侍帶出去的一封信都被老夫人給截下來了。
遲挽月歎了今天第一千零八口氣,聽的雲雀都跟著悲傷了。
“郡主,要不然咱們再去跟老夫人說說吧。”
遲挽月撐著頭,雙眼無神,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聽見雲雀的話,歎了口氣:“沒用,祖母的格你還不了解嗎?”
雲雀坐在旁邊,學著的樣子,撐著手肘,對著遲挽月歎了一口氣,開口道:“郡主你和王爺可真像是被人棒打的鴛鴦。”
“怎麽不是呢?我們兩個就是被打的鴛鴦,是梁山伯和祝英臺,是張生和崔鶯鶯。”
“不行不行,我還是得想辦法去見阿昭一麵,不然我實在是不安心。”
怕不是真的生氣了吧,不然就不信區區一個侯府還能困住寧懷昭。
可是好不容易把人給哄到手的,這要是跑了,找誰說理去?
“雲雀,你做點好吃的……”
“郡主,沒用的,自從上回您拿迷藥迷暈他們,差點跑出去,老夫人就下令了,不讓他們吃咱們的東西,連口水都不讓喝。”
遲挽月:“……”
這不是把的後路給堵死了嗎?
正在發愁,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侍,朝著遲挽月行禮:“郡主,老夫人請您去前廳。”
遲挽月直起子,抬眼看向侍,問道:“去前廳幹什麽?”
“三皇子來了,說是奉命來看郡主。”
遲挽月皺眉,寧寒嶼來幹什麽?
況且能支使寧寒嶼的也隻有寧昀了,可是寧昀又怎麽會給他結侯府的機會?
抿了抿邊,遲挽月站起朝著外麵走去。
到了前廳,便看見寧寒嶼、遲瑞和遲老夫人三人。
遲挽月朝著寧寒嶼微微行禮:“見過三皇子。”
寧寒嶼抬手虛扶了一下,臉上雖然帶著笑,卻讓人覺得後背都是涼的,總覺得這人心裏在打什麽算盤,
“郡主多禮了,我此次來,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瞧瞧郡主的如何了。”
遲挽月的臉上帶著得的笑容,抬眼看向他,說話也是進退有禮,帶著疏離:“讓皇上擔憂了,煩請三皇子回去之後告訴皇上,小已無大礙。”
“那便好,小郡主一直昏迷不醒,著實讓人擔憂啊,如今,我看見郡主醒過來,便放心了。”
這話說的,把自己對遲挽月的擔憂之這麽赤的說出來,讓覺得有些不妙。
寧寒嶼不會是了什麽不該的心思吧。
遲老夫人和遲瑞也想到了這一層可能,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承蒙三皇子掛懷,小時曾有一次,誤食了花生而命懸一線,府上的大夫通此法,也多虧了當時晉王及時將小帶出宮,才能讓府醫及時醫治,否則,小可真沒有機會與三皇子在此談笑風生了。”
遲挽月與寧懷昭的事,大家都知道,這次故意提及,除了提醒寧寒嶼,還在諷刺他隻知道事後諸葛亮耍皮子,當時在宮裏怎麽不見他這麽殷勤?
寧寒嶼臉上的笑容斂了幾分,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戾氣:“這件事,本皇子也有所耳聞,原本還以為是宮人誤傳了,畢竟我所知道的十三可不是這麽好心的人。”
話裏話外都在說寧懷昭對遲挽月這麽好說不定是有目的的。
就算遲挽月聽不進去,不代表侯府的人也聽不進去。
遲挽月的眼裏敷了一層寒意,笑道:“那三皇子可就真的太不了解阿昭了,我眼裏的他,可是有有,心地良善,比一些表裏不一的人可強多了。”
這話說的含沙影,誰能聽不明白?
遲瑞看寧寒嶼的臉越發難看,不由得從中斡旋。
“阿寶,不得無禮。”
“三皇子,阿寶被我寵壞了,從小說話就沒輕沒重的,三皇子不要介懷。”
遲老夫人也在旁邊跟著附和:“阿寶,還不向三皇子賠禮?”
遲挽月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笑的甜,邊的梨渦若若現。
“我也沒說什麽呀,再說了,就算真的無意中冒犯了三皇子,像三皇子這般襟寬廣之人,應當不會介意吧?”
遲老夫人有些驚訝的看向遲挽月。
這丫頭怎麽如今把場上那一套虛以委蛇玩的如此練?
可從未接過這些東西,一直以來都被侯府護在羽翼之下。
這和聽說遲挽月用自己的命算計程家的時候,心一樣震驚複雜。
原本還以為隻是巧合,如今卻覺得,眼前這個一直覺得沒長大的小丫頭似乎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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