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瑞指著寧懷昭,一副生氣的模樣。
遲挽月愣了愣,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爹,你想多了。”
“我想多什麽想多?這當著我麵就敢給你臉看,這要是我不在跟前,他該怎麽對你?”
遲挽月無奈的了角:“爹,真沒有,阿昭對我好的,以你對自己兒的了解,我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嗎?”
上輩子就是因為聽多了裴彥的花言巧語,就以為他真的對自己好,所以從沒注意過其他。
反觀寧懷昭,雖然不善言辭,子還別扭,可是他卻時時刻刻都在護佑著。
經曆這麽一場浩劫,現在看的清楚著呢。
遲瑞可不知道經曆了這麽一遭啊,生怕自己捧在手心上如珠如寶的兒就這麽被寧懷昭給哄騙到手了,再了委屈,他可真能心疼死。
“哼,放別人那兒,是欺負不了你,可他,我就說不準了。”
“你那整顆心都掛在他上了,我瞧著啊,就算晉王說晚上出太,你都能給他圓回來。”
說著話,遲瑞還在半空中搖了搖手,一副拿沒轍的模樣。
遲挽月忍不住笑出了聲,抬手捅了捅遲瑞的胳膊:“爹,你現在說話怎麽還一套一套的?”
“你別給我來這個,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遲挽月歎了一口氣:“爹,你不能用老眼看人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現在都已經改頭換麵了,不是過去的我了,要是阿昭對我不好,我就是再喜歡他,我都不會上趕著去討好他的。”
聞言,遲瑞轉頭看向,目在寧懷昭和遲挽月之間轉了一圈。
“真的?”
遲挽月連忙點頭應下:“真的。”
遲瑞又看了寧懷昭一眼,眼裏還帶了幾分不甘心,但是,自己的親閨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
“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遲挽月笑了笑,也跟著他看向寧懷昭的方向,看他起打算出去,連忙倒了杯酒,遞給了遲瑞:“爹,喝酒。”
遲瑞手接過去,仰頭喝下,卻看見遲挽月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再一抬頭,對麵的寧懷昭也不見了。
遲瑞氣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擱,聲響有些大,惹得眾人都看了過來,就看見了遲瑞那張拉的老長的臭臉。
遲挽月追著寧懷昭出去,卻把人給跟不見了。
走了一段路,都沒看見寧懷昭的影,心裏忍不住犯嘀咕,人呢?哪兒去了?
才剛剛走到一假山,突然有人拉住的胳膊把人給拽了進去。
遲挽月正想出手,鼻尖閃過悉的氣息,連忙去看。
眼前不正是寧懷昭嗎?
“阿昭。”
遲挽月歡歡喜喜的,小臉上也綻開了笑容,張開雙手要去抱他。
寧懷昭手抵住的額頭,讓和自己拉開了一寸的距離。
“遲挽月,方才要做什麽嗯?”
眨了眨眼睛,遲挽月臉上出一抹討好的笑容,手住他的袖,小幅度的晃:“我那不是及時收手了嘛,他們什麽也沒看到。”
寧懷昭輕嗬了一聲,半垂著眸子看,看的遲挽月心裏不上不下的。
“阿昭。”
遲挽月的聲音糯糯的,尤其是這刻意一撒,跟剛生出來的小貓崽似的,的人心都塌了一片。
寧懷昭的眸深了幾許,卻依然沒有放開手。
“說吧,你還在人前做過什麽,讓他們瞧了什麽不該瞧的?”
遲挽月笑的眼睛都彎了月牙,不顧抵在額頭上的手指,往前湊了湊。
寧懷昭沒想到會突然上前,瞳仁放大了一瞬間,連忙收回了手,生怕指甲劃到的額頭。
“阿昭,若是真有別人瞧了不該瞧的,你會怎麽辦呀?”
仰著小臉看向寧懷昭,笑容裏帶了幾分賊,眉眼之間約有些得意。
就喜歡阿昭吃醋的樣子,怎麽看都看不夠。
寧懷昭傾,薄湊在耳朵邊上,說話的時候,若有若無的上的耳垂,麻麻的,像是鑽了一隻小蟲子一樣。
“那本王就把他們的眼睛剜了,將你裹上棉被藏在……”
頓了頓,寧懷昭微微側頭,看向遲挽月不停的睫羽上,角輕勾,慢條斯理的開口:“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向寧懷昭:“阿昭說的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是哪兒?是阿昭的心裏嗎?”
寧懷昭好笑的看著,小丫頭倒是次次能給他打岔。
“與本王耍皮子,往後,你再如此,本王可不輕饒你,聽見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寧懷昭的手臂倏然用力,攬著遲挽月的腰往自己懷裏。
他的氣息和溫度穿衫,落在上,燙紅了的小臉,咬了咬道:“知道了。”
頓了頓,抬眼看向寧懷昭,眼裏波流轉,泛著些許的狡黠。
“要是知道阿昭吃了那麽大的醋,我今日肯定不會如此的,阿昭就不要生氣了。”
寧懷昭垂眼看,小姑娘笑的賊兮兮的,裏說著認錯的話,心裏指不定什麽了。
他輕咳了一聲,手把遲挽月抱在他後腰的手拉開,語氣竭力保持正常,卻依然帶著縷縷的別扭:“知錯就好。”
他撇著臉,抬腳準備走過去,遲挽月卻一眼就看見了他泛紅的耳。
心裏越發得意,遲挽月手拉過寧懷昭。
寧懷昭沒防備,直接被拉了過去,因為被遲挽月拉著前襟,他不控製的向下彎腰。
眸驟然對上遲挽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萬千星河。
他微愣,遲挽月就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聲音飛揚跳躍,被風吹散:“阿昭真乖。”
說完以後就跑遠了。
寧懷昭緩過神來,看著的背影,角慢慢的揚起,眼睛裏笑意盎然,像是平靜的湖麵突然落了一片葉子,起層層漣漪,慢慢的擴散,盈滿整個眼眶。
遲挽月從拐角出來,朝著宴席的方向走過去,走到半路,就被裴彥給攔住了。
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遲挽月看著裴彥,冷言冷語的:“挨打沒挨夠?還來我這裏找晦氣。”
“你今日跟著程濟遠進宮,又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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