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到最後一場空?”
遲挽月搖頭:“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與自己喜歡的人廝守一生。”
看著這樣毅然決然、不顧一切的遲挽月,遲嫣有些羨慕。
與遲挽月比起來,的路一直都是被安排好的,從沒勇氣提出過半點異議。
有的時候,會想,如果自己也能夠勇敢一點,不要有那麽多的顧慮,是不是今日的結局就不一樣?
遲嫣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惆悵,忍不住開口問道:“晉王對你好嗎?”
聽說那不是個好相的人。
聞言,遲挽月便忍不住笑容了,所有的歡喜笑意,不僅從裏跑出來,眼睛裏也都是。
“他有點傲害,不肯承認是喜歡我的,但是他一心護佑我,對我很好。”
而這點護佑與在乎,足夠讓一個孩子付出所有。
聞言,遲嫣點了點頭:“那便好。”
遲挽月看了看宮殿門口,也沒有瞧見紅翠的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紅翠怎麽去那麽久啊?”
遲嫣看這魂不守舍的模樣,笑道:“本宮看你這心啊,早就不在我這兒了。”
遲挽月轉過頭,討好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擔心嘛。”
“紅翠既然沒回來,應該是沒什麽事的。”
“不行,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去看看。”
看遲挽月打算起離開,遲嫣忍不住搖了搖頭,看著著急離開的背影,還是叮囑了幾句:“你慢點,可不要衝,若真有什麽事,便讓紅翠回來告訴本宮。”
“知道啦。”
遲挽月慌張應下一聲,便跑了出去。
而另外一邊,寧懷昭被大太監引了養心殿。
這是暌違十二年後,他第一次見這個所謂的父皇。
寧昀坐在龍椅上,穿著一明黃袍,臉上盡是蒼老,頭發也是花白的。
寧懷昭站在下麵,朝著他拱手:“臣見過皇上。”
寧昀抬頭看向站在不遠的人。
與他離開時候的模樣已經大有不同,子朗,模樣英俊,就是那雙湖藍眼睛,還是讓人心裏發怵。
“朕聽聞你子不適,今日可好些了?”
寧懷昭半垂著眼睛,說話的時候,聲音不鹹不淡的,可語氣裏卻是諸多怨懟:“死不了,讓皇上失了。”
寧昀看了他一眼,臉有些不佳,卻選擇繞開了這個話題。
從小,寧懷昭就是個反骨極重的,這件事,他從前便知道,為了國家大局,他暫時不會寧懷昭。
“朕聽聞你將青州治理的很好,百姓安居樂業,頗有仁德。”
寧懷昭抬眼,似笑非笑的開口:“青州貧寒之地,治理的再好,也比不上長京的繁華,皇上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晉王能將青州那等苦寒之地都能治理好,那朕相信你在長京也能大有作為。”
寧昀頓了頓,而後開口:“近幾年,吏治不整,藩王,朕希你能夠整頓吏治,監管百。”
寧懷昭的目對上寧昀的眼睛,心裏諸多嘲諷。
瞧瞧,這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就連利用他都能說的如此坦,對他沒有一的愧疚。
那他便試試覆了這個江山,寧昀想保的,想護的,他一定親手毀了。
寧懷昭的角輕折,朝著寧昀拱手:“皇上寄予厚,臣自然不會推,隻是,畢竟都是朝廷命,若是皇上不給些信,遇到了那該殺的佞,恐怕難以服眾啊。”
寧昀的眼睛裏深沉如海,看著對麵這個年輕的兒子,抿了。
寧懷昭是在要權力,要獨斷的權力。
他在思量,是否要給他這麽大的權力。
寧懷昭也不急,直直的看著他。
“朕賜你尚方寶劍,可斬佞。”
寧懷昭拱手行禮:“臣領旨。”
在別人都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裏浮上層層寒涼。
這老東西為了他的江山穩固,還真是舍得。
“朕聽聞你最近與威遠侯府的小郡主頗為親近,莫不是了納妃的念頭?”
寧昀有意無意的提起來這件事,也不過是想看看寧懷昭的反應。
畢竟,他也要有籌碼在手裏。
寧懷昭的手掌在寬大的袍袖裏緩緩握,藏起來眼睛裏的淩厲,輕笑了一聲,語氣漫不經心:“臣剛回長京,那小郡主便眼的跑來下聘,臣覺得有意思的,便陪著玩玩,找個樂子。”
寧昀歎了一聲:“畢竟雲英未嫁,便與你這般親近,這小郡主是有些沒分寸了,朕記得也到了適嫁年齡了,晉王瞧著哪家的公子與較為相配?”
“這事,皇上該找侯爺商議,而不是臣。”
“若是皇上沒什麽別的吩咐,臣便告退了。”
說完了以後,他也不等寧昀再說話,便抬腳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寧昀的眼睛裏落下一片戾。
十二年已然讓他長為一個有勇有謀的人,不能再等了,當年殺不了他,這次,他定不會再讓這個禍害活著走出長京。
否則,他百年歸老,這江山必然落在他手中。
而寧懷昭出了書房,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方才寧昀分明是在試探他對遲挽月的態度,畢竟給了他那麽大的權利,寧昀怎麽會放心?
若是遲挽月與他一起,往後,風波定然是不了的,也會為他最大的肋。
於於己,都不利。
正這麽想著,寧懷昭便瞧見了不遠的假山站著一道淺影,量背影與遲挽月極像,好像與人發生了衝突,便忍不住抬腳走了過去。
遲挽月也是擔憂,但又不能擅闖,便等在了不遠的院子外,想著寧懷昭出來的時候,也能看得見。
正在假山後發呆,便聽見有兩個宮人的竊竊私語聲。
“聽說了嗎?晉王回來了?”
“什麽?回來了?”
“都回來半月了,今日才進宮,我方才老遠瞧見,便覺得他一煞氣,可把我給嚇死了。”
“我可聽說他邪著呢,你說他這進宮,不會給咱們帶來災禍吧。”
“我有武,拿給你看看。”
聞言,遲挽月站起,躡手躡腳的走到假山另一邊,看著那兩個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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