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鏡頭裡的陸邵欽極力否認,然而醫院傳出的消息,以及陸邵欽私底下安排的各種謠言,都讓陸氏集團總裁患絕癥,命不久矣的消息傳遍了F城。
F城各大家族企業紛紛采取行,其中也包括沈家的家主——沈喬。
“哥!”沈一臉頹廢的坐在他的邊,翻閱著他手邊上一季度的報表,一邊抱怨道:“真是晦氣,虧我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嫁給他,原來是個短命鬼!”
“他要是真的得了絕癥,以他的能力,又怎麼會弄得人盡皆知呢?”
沈喬悠閑地端起咖啡,輕輕聞了聞,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必定是發現了,他的邊有叛徒,借此引出陸家想要反叛他的人,借此一網打盡呢。”
當然,還有另一重原因,沈喬沒有告訴沈——
據陸邵欽邊那位的消息得知,陸邵欽一直不相信宴九黎已經在飛機失事時罹難。
因此他放出這個消息,有一定原因就是希宴九黎能夠有所,主現。
“陸邵欽不會是發現……”
沈有些張的開口,對面的沈喬,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如果他已經發現是那個人,他只會立刻下手除掉。所以他大概只是懷疑,還沒有實質的證據。”
“那我們如今要怎麼辦?”
“那就要看看,我和他,誰先找到對方的肋了……”
沈家二位謀之際,宴九黎正拿著自己新的份證件,歎金錢的魅力。
“這樣我是不是就不會被查到了?”
“只要你沒有刷卡記錄,憑份信息,應該就沒辦法追蹤你的行程了。”
“那真得喝一杯,慶祝一下我的新生了!”
宴九黎笑道:“不過我那幾十萬的存款,就此打了水漂……便宜陸邵欽了。”
楚米伽不翻了個白眼——
人家陸總價何止千億,會在乎你那幾十萬的存款?
“機票和住宿的錢,你得先幫我墊上了。不過你放心,等到陸氏年底分紅,我一定從小遠帳戶裡把錢劃給你!”
宴九黎信誓旦旦的保證。
“十幾年的了,還在乎這點。”
楚米伽站起,走到電腦前:“我去給你定機票,明天?不行,得查查天氣,上次算你運氣好,這次可不能再發生那種事了!”
“還是定下個禮拜吧。”宴九黎輕輕咬:“明天我想去老家,祭拜一下母親。”
上次因為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去和母親說明況,這一次——
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F城,外公外婆已經去世,那個負心老爹和賭鬼後爹,也絕不可能主去拜祭。
母親只剩下小遠和自己,這兩個牽掛了。
既然已經改頭換面,希這一次,能帶著母親一起離開。
翌日,宴九黎換了一低調的服,帶上口罩墨鏡,打車去了鄉下,母親埋葬的地方。
已經許久沒有去看過母親了。
短短半年,的上,發生了各種事。
如今,迫不及待地想要像一個真正的孩子一般,和母親傾訴,得到的安。
另外,今天過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要做——
就是將母親的骨灰取出來,然後讓帶去米國,和小遠一起團聚。
辦完這些,在這裡,應該再無牽掛。
如此想著,就已經來到了墓園。見左右無人,才敢將偽裝卸下。
輕輕坐在了墓碑上的石階上。
“媽,我來看你了。抱歉,接下來我會打擾到你的安眠,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麼做。”
“你知道嗎,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懷孕了,是陸邵欽的孩子,但是我卻已經簽署了和他的離婚協議。並且現在,他心裡,應該已經認定我死了。”
“這樣也好,畢竟大家都說,好的前任,就該和死人一樣,永遠都不打擾對方的生活。等我將你帶去米國,我和他也將從此天各一方。”
“媽媽,你一直教育我,要勇敢,要包容。我也一直按照你說的話來做……可是為什麼,我越是勇敢,面前的阻礙就越大,得我不得不一步步朝著後的懸崖退去……”
“如果你還在的話,你會支持我的選擇嗎?媽媽?”
……
宴九黎原本只是想來此,和母親做一個短暫的傾訴,然後找墓園主人商議遷墳的事。
可是的心裡,積攢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一開口,就無法停下來了……
三年的冷漠婚姻,自己的病,失去的第一個孩子,自己曾經被冤枉,被瘋,別絕境的過程。
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宴九黎的心頭。
不敢告訴躺在病床上的林遠,亦無法敞開和楚米伽哭訴。
實在太需要一個人,讓可以將所有的委屈和無助傾訴,讓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
不過哭到最後,還是收回了眼淚。
了眼睛,勉強勾起角,笑道:“不過沒關系,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您不是一直告訴我,要向前看嗎?”
“所以我已經決定,開始新的生活,這次來,我就是為了要將您帶去米國,小遠也已經在那邊等您了……”
天漸漸有些暗下來。
宴九黎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說了幾乎一整天了。
恐怕再過一會,墓園就要關門了。
自己還想去商議遷墳的事呢。
宴九黎趕起,想要朝著墓園門口走去。
然而在轉的剎那,一個悉的聲音忽然自背後響起。
“誰在那裡?”
宴九黎一愣……
忍不住抖起來。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宴,是你麼?”
那個聲音,在靠近。
宴九黎猛地回過神,飛快朝著墓地後山的林園飛奔而去。
“阿宴!”
那人隨其後,跟著進了那片樹林。
天將晚,心急如焚的二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山林的口,一個寫著“此危險,止進”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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