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山之上,山巔之中,石之間,有一道若若現的門。
隨著芒暗淡,門消失。
反之,芒明亮,門呈現。
正在芒強盛的那一刻,門呈現最清晰的瞬間,有人從門裡面踉蹌的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濃眉大眼的青年,披丹宗護法袍,左繡七枚仙丹,頭頂上方有三花聚頂,正是丹宗的超級護法苗石!
苗石臉蒼白、渾是,而且氣息紊,連走路都有些不穩,看上去了不的傷。
儘管傷不輕,儘管痛苦不堪,但苗石的臉上卻掛著一縷難以掩蓋的笑容。
左環右顧,到一片寂靜,只有石與草叢,沒有其他人影。
「這個鬼地方兇險萬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願意來?」
苗石確認四周無人之後,角的笑容更甚了,仿佛發現了什麼大藏寶,生怕被人知道似的。
下一刻,苗石邁步要走,卻是口一陣劇疼,當場打了個踉蹌,一下子跌坐到地上。
「這個狀態不行,必須恢復一下,否則沒力趕路,回去還要帶副宗主過來呢。」
苗石喃喃了一句,乾脆不爬起來,而是就地打坐,又嗑了一枚療傷仙丹,然後靜靜養傷。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苗石的氣息好轉了不,傷勢也恢復了一些,這才緩緩站起來,拍拍屁下山而去。
片刻之後,山巔之上,突然有幾個從一堆草叢之中爬出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山頂邊緣,悄悄往山下看去。
直至看到苗石遠去的背影,那幾個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用再收斂氣息了。
沒辦法,苗石是三花聚頂的太乙仙王,那幾個人是打不過的,若不收斂氣息靜靜潛伏,立即就會被苗石發覺。
那幾個人披著黑斷龍袍,上有三道華,正是斷龍盟的三花太乙仙王。
為首的是一個老頭,上的三花芒耀眼,是超強的三花太乙仙王。
如果陸沉在此,一定認出老頭是誰,也一定會提刀斬之。
因為,陸沉在來太乙殿的時侯,就在殿門差點與那老頭打了起來,若不是殿門放哨人的干涉,那老頭早沒命了。
沒錯,那老頭正是奉了斷龍盟高層之命,一直去監視丹宮的馮碑!
當時,馮碑帶了一支百人隊伍,分布在丹宮周邊,嚴監視丹宮的一舉一。
其實,馮碑的目標不是丹宮,而是陸沉。
當然,就算陸沉離開丹宮,馮碑也不敢立即手,但會一路跟蹤。
如果陸沉離開太乙殿,不太乙殿的嚴令庇護,馮碑就沒有任何顧忌了,直接把陸沉的腦袋擰下來,輕輕鬆鬆的拿回去差。
如果陸沉不離開太乙殿,那就比較棘手一些,但馮碑會想辦法引陸沉出殿,然後在外面解決陸沉。
如果陸沉不上當,堅決不走出太乙殿,馮碑也會想盡辦法殺了陸沉,而不被別人發現。
如果實在沒辦法,馮碑也有最後的一手,那就是強斬陸沉,然後跑回斷龍宮避難。
到時外面就算攪崩天了,斷龍盟的高層們也會頂住,不會把他馮碑出去。
可惜,準備好了一切,卻等不到陸沉出來,最終等到苗石出宮。
見到苗石行匆匆,馮碑覺得苗石有問題,可能與陸沉有關,便帶了幾個人跟蹤過去,留下大部分的隊伍繼續監視丹宮。
苗石出了太乙殿,一直往東北方向走,走了好久,竟然來到這座平日無人顧的高山。
這座高山可不一般,山頂有一個不穩定的門,那是一個境的口。
那個境長年開啟,裡面早被人闖過無數次了,有什麼天才地寶也早被搜刮乾淨了,最後再無人願意進去。
而且,那個境十分兇險,一不小心就會把小命待在裡面,沒有值得拼命的寶去換,誰都不想去冒那個大險啊。
但苗石卻不知為何,竟然一個人就這麼進去了!
馮碑便跟幾個手下在門外,找了個比較蔽的草叢潛伏下來,等苗石從境出來。
卻沒想到這麼一等,竟然等了半年,馮碑也是醉了。
當然,馮碑也一直有與他的隊伍保持聯繫,知道陸沉一直沒有離開丹宮,這才有那個耐心一直等下去。
否則的話,馮碑不可能傻傻的潛伏半年之久,早就返回太乙殿追殺陸沉了。
「苗石境半年,這麼長的時間,我以為他早死了,沒想到竟然活著出來了,這傢伙真是命大!」
馮碑冷笑的說道。
「境裡面也沒什麼好東西,早被棄了,苗石冒險進去要做什麼?」
「這還用問,進去肯定是找東西,不然進去干蛋啊?」
「看他出來的狼狽樣,肯定遭了不罪,也不知他找到了東西沒有?」
「甭管他找沒找到,反正我們也見不到,白白在此遭了半年的罪。」
馮碑的幾個手下全是皺著眉頭,並且議論紛紛。
「他出來的時侯,臉上笑,那是一定找到東西了。」
馮碑掃了幾個手一眼,隨之一笑,又如此說道,「我們在此潛伏半年,也沒有白罪,因為苗石說了一句話,說還要帶副宗主過來。」
「副宗主?」
「丹宗的副宗主?」
「丹宗的副宗主不是陸沉嘛。」
「握草,苗石果然在境找到東西,要把陸沉帶過來拿呢。」
聽了馮碑的話,那幾個手下先是一愣,後是議論一番,這才醒悟過來。
「所以,我才會說沒白罪嘛,最後一刻知道了陸沉的未來行程,很快就要來這個鬼地方,我們可以設下陷阱等著陸沉來踩。」
馮碑呵呵一笑,大手一揮,又如此說道,「走,趕下山,回去斷龍宮搬人,我們可以斬殺陸沉,卻對付不了苗石,必須有我們的三花聚頂強者出手才行。」
丹宮,北園,最小的那棟樓閣。
陸沉沒幹別的,就是專注泡鍛,再兼顧一下功法的修煉,直至苗石前來敲門。
陸沉停止鍛和修煉,下來與苗石見面,看著苗石渾是傷的狼狽樣子,不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