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指!」
一道指印陡然而出,劃破長空,點中烈火拳印,
嘭!
一道響,震耳發聵。
拳印破碎,真元炸開,猶如一道漣漪擴散而去。
而真火在慣的作用下,沿著原定的軌道,撲向陸沉。
就在真火點燃軀的瞬間,陸沉燃起魂火,將對方的真火隔離在外。
接著,炎龍脈大口一張,將真火吞噬殆盡,並儲存起來。
然而,那道指印點碎拳印,不但沒有崩塌,還繼續點去,猶如死神的指印,直接點中那高個弟子。
噗!
那高個弟子的額頭被一指穿,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現場一片死寂,無數弟子看著陸沉,不寒而粟。
生死之戰,不死不休,一招過後,必死一人。
下手之狠,戰力之強,越階之多,無出其右。
這個恐怖的傢伙,真是言出必行之輩啊!
而陸沉屹立在氣浪之中,長發飄揚,袍浮起,仿佛死神降臨,收割一切生命。
賴、吳曲工、沙海飛等人震驚萬分,難以置信。
特別是吳曲工,震驚之餘,還多了幾分怒火,死的那個弟子是武道天才,在紫雲門門排行第二,如今死,是紫雲門的一大損失,他不恨陸沉就有鬼了。
在雙木城的招生大典上,他親眼見陸沉越級戰鬥,一指滅殺周若雪,創造真元境二重擊殺真元境六重的記錄。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兩名最強的半步化靈弟子,可以十拿九穩收拾陸沉。
可他萬萬沒想到,陸沉的修為突破得那麼快,這才過了多久?陸沉從真元境二重提升到真元境五重,真是變態。
最讓他接不了的是,陸沉的戰力同樣變態,竟然一指滅殺半步化靈境,真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半步化靈境啊,是基礎力量就是二十萬斤,比真元境九重多了一倍有餘,戰力跳出了真元境的範疇,怎麼會被陸沉滅殺呢?
陸沉才真元境五重,基礎力量才五萬,與半步化靈境有著天壤之別啊。
他想不,也想不通,只能寄剩下的矮弟子。
那個矮弟子是紫雲門門第一,戰力比死去的高弟子強得多,而且有底牌。
只要矮弟子亮出底牌,就算陸沉的指法戰技再強,也會被一舉破之,死無葬之地。
「指法再強,也是赤手空拳,陸沉你死定了!」
吳曲工雙眼一睞,已經預見了陸沉首異地的場面。
「你還要不要挑戰?」
陸沉盯著那個沉默寡言的矮弟子,詢問道。
「你很強,但你殺了我師弟,你必須死!」
那矮弟子咬牙切齒,雙目通紅,向陸沉出無盡的恨意。
「無所謂,我也不介意這裡多一條死。」
陸沉臉平靜,淡淡的回應。
這個矮弟子的氣息渾厚,比那個高弟子要強一些,但再強也是半步化靈,還不是一指滅之。
錚!
寶劍出鞘,響徹全場。
矮弟子手中多了一柄寒森森的長劍,劍氣瀰漫。
「中品戰兵!」
飛霞門的人倒了一口冷氣,中品戰兵在登州不多見,飛霞門也僅有一把。
誰也沒想到,紫雲門竟然卑鄙到如此地步,讓那個矮弟子帶上中品戰兵,這下陸沉就危險了。
在戰力相差不大的況下,手中有戰兵,絕對碾赤手空拳。
戰兵可承載真元,打出戰兵之力,可擊破一切拳腳之力。
陸沉剛來飛霞門,沒學過兵戰技,也沒有戰兵,怎麼跟人家打?
「陸沉,你練過劍法嗎?」
苗艷臉凝重,手中多了一柄青短劍,那是中品戰兵。
「沒有。」
陸沉搖頭。
「那你認輸,不要應戰,其他的事給我。」
苗艷秀眉一蹙,陸沉沒練過劍系戰技,給他再好的戰兵也沒用,兵戰技是對應相同戰兵的。
劍法對應劍,劍法對劍才增幅,劍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你若練槍法,然後拿一柄劍,那還有什麼發揮可言?
「生死之戰,不死不休,沒有退路,不能認輸!」
陸沉當即拒絕,語氣堅定無比。
苗艷幾乎氣個半死,但陸沉要打,也沒辦法。
「吃我一劍!」
矮弟子廢話不多,提劍一砍,劍力破空,劃出一道匹練,帶著尖銳呼嘯的風聲朝陸沉砍落。
陸沉面凝重,他要試一試,地階上品的炎指,能不能破對方的中品戰兵?
一指點出,一道烈火指印破空而出,指力重達三十六萬斤,已是陸沉最大的指力。
而指印上的烈火,就是真火!
限於境界,陸沉煉不出真火,但炎龍脈儲存了不外來真火,可供陸沉使用。
那些真火用一點一點,陸沉平時捨不得用,但現在對手強大,他必須全力以赴,真火都要用上來了。
嘭!
火焰指印點中劍鋒,出一道巨響。
指印崩塌解,劍鋒繼續砍落。
然而,附在指印的真火沒有消散,在慣的作用下,猛地飛向矮弟子。
矮弟子已是半步化靈境,是玩真火的行家,那些真火豈能傷得了他?
他張口一吹,飛過來的真火瞬間熄滅。
但就是這麼一分神,讓砍落的劍鋒緩慢了片刻,給陸沉爭取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一個呼吸時間,足夠陸沉傾盡全力,再出一指自保。
一道指印剛剛點出,劍鋒就砍到了跟前,指印抵消了一部分劍力,隨之崩碎。
嘶!
劍鋒落下,砍在陸沉上,從左肩砍至右腰,砍出一條深深的槽。
鮮橫流,陸沉頓人,不過沒有倒下。
「陸沉!」
飛霞門的人大驚失,紛紛涌起來,正上前搶救。
突然,陸沉緩緩舉起手臂,咬牙說道:「生死之戰,不準任何人手,都別過來!」
飛霞門的人立刻止步,看著陸沉的抖背影,十分擔憂。
你都傷這個樣子了,輸得不能再輸,還講什麼生死之戰?
把命保住,才有未來啊!
更何況,對方的境界比你高那麼多,還手握中品戰兵,殺你如殺螞蟻,有必要繼續打下去嗎?
「是條漢子,不過這是一場生死賭局,你還是得死!」
矮弟子讚許的點點頭,不過眼神的殺意不退,對陸沉的仇恨不減。
「我陸沉喜歡賭,但從不賭沒把握的賭局。」
陸沉臉蒼白,出一枚療傷丹和一枚止丹,迅速吞下。
自從父親陸正儒遠行,陸沉失去庇護,就在一直苦難中渡過,那些年吃了不苦頭。
特別是周若雪對他的欺騙,挖走丹田、掉武脈,為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自從多了混沌珠之後,他一直順風順水,一路橫推,所向披靡,他也以為從此不會傷。
直至現在,他才領悟過來,敵人還是強大的,他還是會傷的,甚至會被殺死的。
武道,就是戰鬥之道,傷無法避免,但死必須避免!
命只有一條,不想死,自己就要變得更加強大。
需要強大到什麼地步?
陸沉想到兩個字:無敵!
但是,眼前的況對他很不妙,他的傷勢很重,丹藥見效沒那麼快,可對方很快要出擊了,他若沒有最佳的狀態去對抗,那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