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余夢淼
等上了船,青這才看清,船上的三人確實是一家三口。那漁夫約有二十多歲,長得頗為壯實,濃眉大眼,一臉樸實與憨厚,救人的時候話語不多,似乎也是個不善言辭之人。
那子的年齡與漁夫差不多,相貌俊秀,或許是因為長期生活在水上的原因,子的略黑,但是材卻婀娜多姿,在燈籠的照下,更顯出一不同於常人的漁娘韻味來。
那個船篷下出的小腦袋,是個六七歲的小孩,這小孩似乎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一張標準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白皙的皮,面容秀麗,也開始條,一看就是個人坯子。
此時那小孩正地看著他們,只是一次見到這麼多生人,有些膽怯,始終躲在船艙里不敢出來。
等三人都上了船,那子開口問道:「天這麼晚,河中也沒有船隻夜行,若不是我們正好路過,你們幾個恐怕都要遭難了,三位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在河裏?」
那楊老爺離了危險,心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裏,沒有一說話的心。老梁看了看不遠的青,開口道:「我們是去開元府的,因為急著過河,不小心坐了金沙幫的黑船,結果在半路上被他們搶了東西,推到了河中。不是我們三個,還有一個小丫鬟,一個僕人,全都被水給淹了。」
聽了老梁的話,那漁夫彷彿同,恨恨的拍了一下船沿,怒道:「這天殺的金沙幫,就會禍害人。」
那子在旁邊嘆了口氣,道:「晚上什麼都看不清,想救人本就不可能,你們三個這也是趕巧了,正好我們路過這裏,聽到了你們的呼救聲,才能施以援手,你們那兩個同伴恐怕是兇多吉了。」
對於那楊老爺來說,只要自己小命能夠保住就行,那還顧得上兩個下人的死活?老梁已經筋疲力盡,也沒能力在救其他人,而青就更不可能管了。何況這麼長時間過去,那兩人估計早就淹死了。
隨後大家又聊了幾句,互通了姓名,楊老爺名楊繼仁,那漁夫姓余,因為在兄弟之中排行老三,所以人稱余老三,本名已經很有人了。那子是他的妻子,姓名也不常用,別人都稱呼他為余娘子,裏面那個小孩是他們的兒,名字做余夢淼,據說是余夢淼出生的前一夜,余娘子在睡覺的時候夢到了三條河流匯聚而來,之後找人取的名字。
這船上一家三口明顯都是窮人,沒有多餘的換洗給他們,那余娘子打了一聲招呼,就去前面給他們燒薑茶去了。平時他麼哪一家三口都是住在船上的,船尾有一個小爐子,可以用來燒水做飯。
等那余娘子離開,他們三個都把外面的服下來擰乾了水,然後就這麼直接穿在了上。五月份的夜裏不算太冷,服穿在上也問題不大,但若是素質太差,也還是有可能染風寒的。
或許是漸漸地適應了船上新上來的那三個人,那小孩余夢淼膽子大了很多,小心的從船艙里走出來,站在青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看了很久,然後遞給他一塊乾淨的布巾。
青接過布巾,把上的水乾淨,又遞給旁邊的老梁之後,沖著那小孩余夢淼微微一笑,然後道了一聲謝。那余夢淼也沖著青一笑,道:「大哥哥,剛才我見你手抓這船沿,直接就飛起來了,請問那是輕功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是輕功?」青問。
那余夢淼道:「我小時候聽父親講的,父親說他以前曾經見過金沙幫的高手施展輕功。只要一縱,就能從這條船上飛到另外一條船上,非常厲害。大哥哥,你能不能教教我?」
這小孩長得乖巧可,人見人喜,青也不例外,如果自己是這裏的人並且長期在這邊居住,教教對方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有很多事要辦,也不會在這邊停留幾天,所以這個要求他做不到。
可人家父母剛剛救了自己,這邊就直接拒絕,青有些不好開口,好在這時那余老三及時替他解了圍,沖著余夢淼斥道:「一個孩子家學什麼輕功?趕快進船艙睡覺!」
被父親呵斥,那余夢淼癟了癟,只好退了船艙,青在旁邊有些尷尬,道:「余大哥,我確實會一些防的功夫,若不是如此,那金沙幫也不會青放過我們。我這次只是路過開元府,很快就要離開,所以……」
那余老三憨厚的笑了笑,道:「我說呢,金沙幫做事一向乾淨利落,這次怎麼會放過你們三人,原來青小兄弟也是一名江湖高手。我明白,小孩子隨便說說,你不必當真。」
因為船上多了三人,那余老三也不打漁了,就坐在旁邊跟他們幾個聊天。不過那余老三不善言辭,一般只有他們問出來,余老三才會說上幾句,很快他們就了解了余老三夜間出來打漁的原因。
金沙幫是金沙河上的一霸,所以金沙河裏的漁船不僅要應付府的盤剝,平時還要忍金沙幫的搜刮。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怎麼了,金沙幫的搜刮更厲害了,幾乎是遇到就要一層皮。
可他們也要生活,無奈之下,余老三隻好夜間出來打漁,凌晨天沒亮就到開元府賣掉,免得被金沙幫給撞到。從這裏往開元府是順流而下,余老三隻用打漁就行了,偶爾校正一下船隻漂流的方向,不需要費力氣架船,這幾天倒也沒出過什麼事。
到了最後,那余老三道:「你們不是都要去開元府嗎?咱們正好順路,我可以用船一直把你們載到開元府附近,免得此時上岸再被金沙幫的人給遇到了。」
他們三人也是這麼想的,提起金沙幫,那楊老爺楊繼仁就忍不住抖,若是再遇上一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他恨不得現在上一對翅膀飛進開元府城,到姐夫府丞大人那裏尋求保護。青道無所謂,客隨主便,直接坐船到開元府,也能節省自己不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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