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一片寂靜，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一個急促，一個平穩。

    “蘇楹，如果當初沈氏徹底消失，你還會回來？”

    沈確眼裏都是嘲諷和恨意。

    當年沈氏沒落，沒有一個人願意投資，走到絕路時，突然有個人投資金3千萬。

    正是這三千萬，讓沈氏起死回生，慢慢好起來。

    沒過多久，蘇楹也回來了。

    沈確死死盯著，“你看沈氏起死回生，回來攀附這棵大樹，本就不是出於真心，憑什麽要求我付出真心？”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我和你一樣，互相利用而已。”

    薑南溪呆愣在原地，眼底藏著一不可思議，“沈確，我當年離開是……”

    “不用解釋。”

    沈確打斷道，“我不想知道。”

    蘇楹立在原地，好像一沒有靈魂的軀。

    好半天，才開口道，“為什麽是我？”

    陸時宴常年居住在國外，對他的傳言卻從來沒過。

    說他不近，格孤僻，對人嚴厲，對事嚴格。

    沈確憑什麽覺得把送上陸時宴的床，就能拿到合作項目？

    “你的容貌。”

    蘇楹長得極，到高不可攀，很有人敢追。

    沈家沒落那段時間，很多人明裏暗裏提示沈確將蘇楹送出去換取資源。

    但都遭到了拒絕。

    “你覺得陸時宴是貪圖的人？”

    “下周陸氏舉辦宴會，請柬我已經收到了。”

    這句話，就是在回答，陸時宴的確貪圖的。

    “楹楹，你不是第一次做這事。”

    沈確知道蘇楹聰明，經常仙人跳， 得那些老總不得不簽下合同。

    “怎麽這次，來質問我？”

    他就是篤定，蘇楹有法子避開，而陸時宴寄來請柬，明顯就是沒吃到，想和蘇楹有下一步的接。

    “沈確，你真惡心。”

    蘇楹咬著牙，瓣控製不住的抖。

    心好像裂開了幾瓣，看不見傷口，卻疼得快要不上氣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經曆著什麽。

    此刻還拿這個當作借口，企圖讓自己接他將自己送到別人床上的事實！

    “你自己給我下了藥，還覺得我能用之前的手段逃出來。”

    “什麽藥？”

    沈確原本平靜的雙眼出現一波，他微微瞇眼，“說清楚。”

    “嗬”

    蘇楹笑出聲，“裝得真。”

    扯開領，出一片片的歡痕跡，“如你所願，我和陸時宴睡了。”

    沈確瞬間起，瞳孔驟然了，“蘇楹，你說清楚。”

    他在桌上的手忍不住了幾分。

    “沈確，我們結束了。”

    蘇楹沒了陪他演下去的心，漠然道，“也許在你眼裏，我和你，早就結束了。”

    在離開他的那一年，即便，自己是為了幫他而離開。

    “蘇楹……”

    “我過幾天會辦理離職手續。”

    蘇楹整理好領，了臉，毫不猶豫轉。

    拉開門，一群人來不及躲，抓頭發的抓頭發，整理擺的整理擺。

    蘇楹冷冷看著，“看來你們前臺很閑。”

    眾人張了張，卻沒法反駁。

    蘇楹收回視線，越過眾人離開。

    “拽什麽，整天想著爬上總裁的床，這麽多年了都沒功。”

    “就是，如果不是對總裁有想法，至於在工作上這麽拚命？喝酒喝到好幾次進醫院。”

    “就是，真以為做出業績就可以烏變凰。”

    “就是，我也……總……總裁……”

    其中一人說著，餘突然掃到冷著臉的沈確，立馬不敢出聲。

    “不想幹就滾！”

    沈確盯著這群碎的人，嗬斥道，“都下去！”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沈確死死攥著拳頭，腦海裏都是剛剛蘇楹質問的話。

    助理這會上前，詢問道，“老板，什麽事？”

    “去查查昨晚有誰進去過包廂。”

    “是。”

    另外一邊，陸時宴回到別墅。

    剛下西裝外套，客廳的座機響了。

    似乎是猜到是誰打來的，他慢悠悠站在鞋櫃換鞋，走到茶幾上倒了杯溫水，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才接了電話。

    “臭小子，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電話那邊是中氣十足的婦人，“以為不接我就沒辦法了嗎？”

    “剛回來。”

    陸時宴靠著沙發，單手枕著沙發背，“什麽事？”

    “回國了怎麽不說一聲？”

    “重要嗎？回去了老頭子也不歡迎。”

    陸時宴閉著眼，了眉心，“他最近不好，別被氣到。”

    “你……”

    婦人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向來叛逆，多餘的話說了也沒用，索直接進主題。

    “你表妹盈盈畢業了，去你那玩一段時間。”

    陸時宴聞言，眉眼挑起，“確定要來我這？”

    那邊聽出他的意思，警告道，“小孩，玩幾個月就回去了，你拿公司那一套為難。”

    陸時宴對工作一不茍，一視同仁，喬盈盈肯定吃不消他那一套。

    “為什麽來青城。”

    陸時宴微微瞇眼，並不覺得喬盈盈這個驕縱的小公主突然想要曆練自己。

    那邊的人知道瞞不過，隻好說出實，“談了個男友，騙人家說是在陸氏工作的小職員，試探下人家。”

    “哪家的公子哥？”

    喬盈盈這種在溫室裏長大的人，不可能會看上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姓沈。”

    掛了電話後，陸時宴起，站在落地窗前，思索片刻後喊來何與，“去辦件事。”

    *

    蘇楹從公司離開後攔下一輛車，隻是不知道要去哪。

    好一會之後，才開口道，“車站。”

    半個鍾之後車子停在車站，蘇楹先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避孕藥吃下，然後買了張去宏村的車票。

    宏村離青城兩個鍾的車程，到站後蘇楹又搭乘公到了站點。

    最後步行200米到了外婆家。

    “哎，小楹，回來看你外婆啊。”

    鄰居熱打著招呼，“昨晚還念叨著你呢。”

    蘇楹淺笑著回應了幾句，才推開一扇木門。

    屋子裏東西很雜，卻收拾得很幹淨。

    灶上煲著湯，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客廳環繞。

    外邊，鄰居低了聲音，“也是個可憐孩子，爸爸不知道是誰，媽媽生產之後沒多久就瘋了，這一下沒看住，居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