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省城的人,幾乎沒有人沒聽說過玄符大師。
仙風道骨,神威莫測,無異于活神仙般的存在。
但是玄符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些年于半退狀態,不再面出手。
他的大徒弟辛辰卻不同,繼承他的缽后代師在世俗中行走。
因此看到辛辰大師出面,饒是曹承澤也有些驚訝。
辛辰大師一抖拂塵淡然道:“家師玄符大師世,專注修行,我上大邀請,特意來幫你人治病。”
曹承澤一臉激道:“多謝辛辰大師,多謝上大。”
他雖然是大名鼎鼎的中醫,但人患的明顯不是病,需要懂玄的大師來出手。
“有勞辛辰大師了,這份人我上家記下來。”
上震微微一笑,臉上帶著幾分傲然。
普通人見都見不到的辛辰大師,還不是被我請過來治病了?
這既能彰顯自己的實力,又能讓曹承澤欠個人,還可以在陶若薇面前陳小凡一頭。
可謂一石三鳥的手段。
“好說,好說。”
辛辰大師滿意地笑笑,自信地朝病床上的張心佩走去。
“站住!”
顧長山橫一步,擋在辛辰大師和張心佩中間。
“你確定能治好心佩的病?”
不等辛辰大師開口,上震便冷哼一聲:“辛辰大師如果治不好,天底下估計沒有人能治好。”
顧長山眉頭微皺:“你好大的口氣!”
在他心里,陳小凡的醫天下無雙。
哪怕什麼玄符大師,也無法凌駕在陳小凡之上。
“呵呵,是不是大話,讓辛辰大師展示給你看看。”
上震說著看向辛辰大師。
“鎮!”
只見辛辰大師掏出一張黃符,右手食指隔空書寫,很快上面出現一個繁篆字。
“去!”
辛辰大師松開手指,那鎮字黃符嗖的一下飛向病床,準黏在張心佩的額頭上。
只聽噗嗤一聲,黃符憑空化一團火焰,緩緩沒張心佩的。
上的銀針紛紛倒飛出去,掉在地上。
而狂躁的張心佩卻緩緩平復,再也沒有之前的猙獰,看上去只是比正常人略微瘦一圈。
“太厲害了,竟然用黃符定住了病人!”
“乖乖,一張黃符的威力就這麼大?”
“不愧是玄符大師的大徒弟,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
辛辰大師這一手黃符,立馬引起醫館眾人的激烈反應。
們天天和藥材打招呼,治病救人也都在醫學范疇,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神奇的能力。
以前只是聽說辛辰大師厲害,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們四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發病的張心佩摁在床上,可辛辰大師僅憑一張輕飄飄的黃符,就將病人無形制在床上。
不僅如此,還治好了張心佩的怪病。
這神乎其神的手段,讓們簡直大開眼界。
饒是曹承澤和顧長山,也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都是正統的中醫,從來沒見識過玄手段,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
不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辛辰大師不愧是玄符大師的大徒弟。
“哈哈,曹老,我說過辛辰大師一出手,您人的病絕對會治好。”上震趁機吹噓道。
“多謝辛辰大師,多謝上大,公司的事我肯定鞠躬盡瘁。”曹承澤連連激道。
在他們婚之前便有約定,濟世堂是張心佩的私人產業,一旦出現意外便會捐贈出去。
因此曹承澤雖然想得到濟世堂,卻不能放任張心佩死去,否則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治好張心佩的病,等于手握寶箱的鑰匙。
只要他和上震、辛辰大師搞好關系,不愁張心佩不乖乖聽自己的話。
等到時機,就把濟世堂過戶給自己……否則將會繼續承病痛折磨。
“師兄,心佩的病已經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曹承澤直接下達送客令,他看到顧長山吃癟心里得意至極。
顧長山臉上無比難看:“小凡的醫堪比華佗在世,可以讓他再檢查一番,確定病真的穩固了……”
“我看沒那個必要了。”
曹承澤冷笑著打斷道:“心佩已經被辛辰大師治好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下命令?”
“我……”
顧長山臉上滿是尷尬。
從親疏遠近上來說,張心佩只是他小師妹,卻是曹承澤的妻子。
論資格,他確實不應該指手畫腳。
“病治好了?我看未必吧,你是不是白日夢還沒醒?”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看過去,只見陳小凡背負雙手,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你就是來治病的中醫?”辛辰大師不悅打量著陳小凡。
湖船上歡迎儀式他沒參加,玄符大師也沒說發生的事,因此辛辰大師對陳小凡一無所知。
“沒錯。”陳小凡淡淡道。
“嘩眾取寵的小丑!”
辛辰大師冷笑一聲:“連曹老都治不好的病,你一個二十多歲的中醫,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就是,出風頭也不看場合,人命關天的事豈能胡來?”
上震聞言跟著一頓斥責,甚至還轉頭看向陶若薇,期自己未婚妻能迷途知返。
不料陶若薇堅定道:“我相信陳小凡的醫。”
上震氣的雙眼似噴火,自己未婚妻相信別的男人?
這對他來說就是恥辱!
辛辰大師更是臉沉如水,一揮拂塵冷冷道:“既然不相信我的本領,那就讓他們留下來吧,好好看一看我的手段。”
他朝曹承澤氣憤道:“曹老,讓人把你人的束縛帶打開,我要繼續給你人治病。”
曹承澤想都沒想命令道:“你們四個去把束縛帶打開。”
那四個人點點頭,起朝病床走去。
陳小凡淡淡道:“我勸你們不要來,病人的況很不穩定,萬一有個好歹……后悔都來不及。”
“這……”
四個健壯人聞言遲疑起來。
們見識過張心佩發病,那場面一想起來就心頭發。
萬一解開束縛帶張心佩反抗,辛辰大師的黃符不管用……
“放心,我在這里,病人翻不起多大風浪!”
辛辰大師看出們擔心,寬道:“解開束縛帶,也能方便我給病人治療。”
陳小凡再次提醒道:“病人的況,不是你能控制的,或許你師父玄符大師可以。”
“放肆!”
辛辰大師氣憤道:“我代師行走世俗二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別說只是區區中邪,哪怕鬼神邪祟附,我也有辦法從鬼門關把病人帶回來!你現在看著我治病,好好學一學!”
看到辛辰大師把握十足,曹承澤趕對下面的人吩咐:“解開吧!”
“是!”
四個健壯人小心翼翼走到床邊,將張心佩上和四肢的束縛帶松開。
做完這一切,們張地往后退去。
辛辰大師卻是走到床邊,開始為張心佩仔細檢查。
他拂塵掃過病床四周,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但拂塵掃過張心佩時,原本雪白的陡然變灰。
與此同時,剛鎮定下來的張心佩又狂躁起來。
“找到病了,邪祟,影響心智,消耗氣神,才會出現六親不認的況。”辛辰大師有竹道。
“邪祟?”曹承澤有些張道:“那辛辰大師有把握治好嗎?”
一旦張心佩被邪祟弄死,濟世堂就要無償捐獻出去,他也要從這里搬出去另住。
“這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彈指間可破!”
辛辰大師手握拂塵,一副世外高人的風采。
“那就有勞辛辰大師了。”曹承澤松了一口氣道。
“事之后,我上家必有厚報!”上震跟著承諾道。
辛辰大師滿意地笑道:“小事小事,舉手之勞。”
以上家在燕京的地位,厚報肯定非常的可觀。
他再次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符,猛地一震,全氣宛如實質般蔓延而出。
氣勁瘋狂涌,吹得黃紙嘩啦啦作響。
下一刻,辛辰大師咬破一滴,在黃符上快速繪制一個篆字。
“符落驚風雨,人醒災病消!”
辛辰大師斜睨陳小凡一眼,以食中二指夾著黃符,猛地印在張心佩正口。
下一刻,張心佩幽幽睜開眼睛,一片清明。
掃視一圈房間眾人:“我這是怎麼了?這麼多生面孔,都是來濟世堂看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