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華宮。
一直在殿中來回踱步的皇貴妃,抬眼看到兒子踏步進來一瞬間。
立馬走上去:“瑾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憔悴?”
“兒臣沒事,就是昨夜沒睡好。”慕瑾安穩了穩心神,謝玉的事還不值得自己跟母妃說,“母妃,兒臣最近一直忙于公務,都沒能來給你請安,您最近還好吧?”
“本宮一切安好,倒是本宮前陣子聽說,你現在在東宮幫太子做事?”皇貴妃看向兒子的眼神充滿了憐,“是不是他為難你了?”
“母妃,您多慮了,太子殿下的人品在朝中那是人盡皆知的,他怎麼可能會為難兒臣呢?”慕瑾安笑了笑,攙扶著皇貴妃往屋走,“母妃,兒臣今天來,就是想問問您馬上到父皇生辰了,您可想好要送他什麼?”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什麼沒見過,本宮一時半會兒還未想出來。”皇貴妃嘆了一口氣坐下來,“皇后先前被足了,結果慕綰綰去跟皇上求,皇上一時心,就解了。”
慕瑾安不是聽不出母妃口中的憾,若皇后孩子啊足,那父皇生辰宴上,就是全場份最高貴的人。
“母妃,您不要著急,咱們謀劃多年,不急于一時。”
“本宮怎麼會不著急?”慕瑾安不說還好,一說皇貴妃瞬間激不已,“從本宮知道懷上你開始,本宮就一直在謀劃,憑什麼殷飛燕跟皇上作對,鬧出好幾次子,皇上一點都沒有廢黜的意思,本宮家境的確不如皇后,但這些年本宮付出比多去了,皇上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到呢?”
“母妃,兒臣知道您心中的焦慮,兒臣也明白,你等了太多年。”慕瑾安握母妃的手,“您放心,這一次父皇壽宴事關重要。”
皇貴妃愣一下,面帶惶恐:“瑾溟,你該不是要……”
“母妃,您想多了,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兒臣是不會讓自己陷危險之中的。”慕瑾安湊到皇貴妃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皇貴妃的面,瞬間就變了:“瑾溟,這事是真的嗎?你可有十足的證據?”
“母妃,現在不是兒臣有沒有證據一說,而是四皇叔認定慕綰綰就是他的孩子。”
皇貴妃低頭,突然道:“本宮想起來了,你四皇叔對花生過敏,而慕綰綰小時候有一次吃花生也發生很嚴重的過敏,不過當時太小了,大家都以為是吃太多導致的,現在想來,這一樣就能斷定他們一定是親父。”
“母妃,您這個消息,讓兒臣又增加一份勝算。壽宴上,您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吃下帶有花生的食,唯有這樣,皇后才能徹底失勢,甚至慕瑾溟的份也會被質疑,再有慕綰綰馬上就要生了,若不了打擊來個一尸兩命,四皇叔悲慟下肯定會對父皇發攻擊。”
“瑾安,你可想好了,這件事要是捅出去,整個皇室都會地山搖。”
“母妃,您不是想當皇后嗎?只要一切順利,兒臣當了皇上,您就是尊貴的太后,皇祖母不喜歡您,那兒臣就讓當太皇太后,若聽話,兒臣自然不會,反之若不聽話,兒臣有的是辦法對付。”慕瑾安一副勢在必得樣,看的皇貴妃熱淚盈眶。
“這麼多年過去了,總算是讓本宮等到了。”
“對了,要完此事,還需要一人協助我們。”
“誰?”
“安樂寺的張天師。”
長公主府。
慕綰綰按照藥方,把每一味藥都擺出來了。
“綰綰,這藥方是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因為這個藥方,的確是安胎的方子,而且完全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慕綰綰面有嚴肅,“我一開始以為是藥的劑量不對,但太醫院每一味藥的劑量,都有專人記錄,不可能會在劑量上出錯。”
“會不會是劉本實把藥方記錯了?”
“不會,這方子害的他差點丟了命,他到死都不會忘記,我現在就有一個疑點,既然藥方沒問題,那為什麼皇貴妃喝了以后,卻說自己有問題了呢?”慕綰綰看著謝無宴道,“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還是想在掩蓋什麼?”
“娘~”
謝無宴還未回答,謝鹿鈺都匆匆跑進來:“娘,我有事請教您。”
“鈺兒,娘跟爹現在有事在忙,要不你先坐一會兒,好不好?”
“哦。”謝鹿鈺點頭間,看到桌上擺著很多藥,“娘,您拿這麼多藥材做什麼呀?您是要自己吃嗎?”
“不是,娘就是隨便看一看。”
“這樣啊。”陸鹿鈺掃了一眼藥材后,指著其中一味道,“娘,這是西洋參嗎?”
“這不是西洋參,這是桔梗。”慕綰綰一頓,突然就明白了,“西洋菜跟桔梗長得很相似,若不是仔細看很容易認錯,而且兩者藥不同,前者補氣養,后者宣肺利咽,再加上其他藥摻和在一起,的確會讓人產生腹痛,但產生的痛意又不會給人帶來太大的影響,那肯定抓藥人的手腳,而看藥方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
“也就是說,劉本實吃了個啞虧,即便他拿著方子去鬧,太醫院一看,方子沒問題,但為了息事寧人,就只能犧牲他了。”
“又或許,劉本實擋了誰的道,皇貴妃只不過是想用這一招讓劉本實滾蛋,還讓自己的人上位。”慕綰綰著肚子眼有冷意,“你是知道的,太醫院每位醫背后都是有主的人,尤其是嬪妃,肯定需要一位心腹醫,不然自己的狀況被外人一清二楚,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綰綰,你這個分析有道理。”謝無宴點頭,“對了,天耀軍的案子,有了點新進展。”
“什麼新進展?”
“我跟傅長恭走訪了,當年跟他們父輩關系很切的同僚,他們如今都在攝政王手下當差,對于當年的事,他們都是一個態度,攝政王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因為當年天耀軍初步立之時,他也參與其中,他如果不想讓天耀軍立,一開始就阻擾好了,沒必要在天耀軍隊伍強盛之時,再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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