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是一份賀禮,估計除了父皇,沒人知道到底什麼。”慕瑾溟見皇長姐一臉沉思的模樣提議道,“父皇那樣疼你,你直接問,父皇會告訴你的。”
“父皇也很疼你呀。”慕綰綰撅起,“你還是太子呢,宮里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就往東宮送。”
“孤到不想這般被人注目。”慕瑾溟面微微沉下,眼底著暗芒,“早上送來這些花,差點要了孤的命。”
“你新娶的側妃不知道你對花過敏嗎?我一個不過敏的人,剛剛聞到那麼濃重的花香都要打噴嚏了。”
慕瑾溟搖頭冷笑:“若是知道,就不會收下鮮花,幕后使者正是利用這一點將鮮花送了進來。”
“也就是說,有人要搞死你?”慕綰綰做了個抹脖子的舉,“這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慕瑾溟輕嘆一聲,眼中盡是無奈:“敵人在暗,孤在明,很難查出來。不過也就那幾個兄弟,從老三到老九,都洗不了嫌疑。”
他口中的老三到老九。
正是兩人同父異母的弟弟們。
“在你沒坐上那把椅子前,一切都是未知數。”慕綰綰聳聳肩,從腰間布包掏出一個藥瓶遞給弟弟,“這里頭是抗過敏的藥,下次再遇到今天的況,就水吞服三顆,就能緩解你的癥狀。”
慕瑾溟從皇長姐手中接過藥瓶,是他從未見過的藥瓶:“孤現在信了,皇長姐真的會醫。”
“你信就好,不過你那個側妃是怎麼回事?”慕綰綰努,見慕瑾溟眼中慢慢騰起一冷意,斟酌一下繼續問,“還有太子妃的事,抱歉,我那個時候在謝府,本什麼都不知道。”
“似雪本來就弱。孤能與做三年的夫妻,心里頭已是萬分激上蒼,只能下輩子與再續前緣。”慕瑾溟眼中著濃濃的哀思,語氣也帶了幾分沙啞,“至于楚似,只是為了讓父皇跟丞相安心,孤才同意的。”
“若是個沒心機的,你留著也無妨,若是個有心機的,你要盡早做打算。”
慕瑾溟心頭一震,皇長姐真的在不知不覺中長了。
“若是母后能看到皇長姐這般,一定會高興的。”
提起母后,慕綰綰面上的表就跟吃了屎一樣難:“那不見得,母后好像只你一個兒子,有時候我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母后只是對以前的皇長姐失了,不過這次看到你的改變,一定會高興起來的。”
“但愿吧。”
慕綰綰站起來:“好了,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至于外頭的那些花,我就搬回鸞宮,對外就說,是你看到我回來,送給我的賀禮。”
“好,有皇長姐安排,孤安心。”
“你休息吧。”
慕綰綰垂頭,眼眸亮晶晶地看著弟弟,而后手了他的頭頂,自己還嘀咕一聲:“居然是的,我還以為是的呢。”
慕瑾溟一愣,下一秒低低笑開。
皇長姐好像特別喜歡揩自己的油。
慕綰綰打開寢宮大門之時,跪在門口的楚似一下子跑了上來,眼中流著對太子的擔憂之:“殿下他怎麼樣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慕綰綰冷冰的眸子落到楚似哭得眼睛紅紅的面上,這副模樣倒是跟白汐如出一轍。
“啪。”
慕綰綰反手一記耳,打得楚似直接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這掌,是本公主賞你的,你為太子側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以后分分清楚。”
“您、您是長公主?”臉頰的刺痛,讓楚似回過神來,早在家中就聽聞過長公主是多麼跋扈,當即嚇得瑟瑟發抖,匍匐在地:“臣妾該死,臣妾該死,臣妾從嫁進來,從未近伺候過太子,臣妾不知道那些鮮花有問題,臣妾真的不知道。”
“你說什麼?”慕綰綰眉頭一蹙,“你嫁過來就沒伺候太子,難道你們……”
楚似咬著下,輕輕點了點頭:“臣妾原本就是長姐的替代品。臣妾不奢太子能垂憐臣妾,可臣妾上背負著父親的期許,臣妾也是無可奈何。”
慕綰綰相信這話是發自心的。
宮里頭的妃子,有幾個是真心宮的。
“只要太子不廢你,你永遠是他的側妃,至于你父親,你現在是妃子,他是臣,你要想讓自己過得輕松一點,他的話,你不必聽。反正你又不能隨便出宮,他也不能隨便進宮來看。”
楚似一愣,抬頭木訥地看向長公主:“長公主,從未有人跟臣妾說過這些話……”
“那本公主現在跟你說了,你就好好記著。”慕綰綰彎腰輕輕拂去楚似面上的淚水:“挨了一掌,就要長記,不長記,下次就要被罰得更重。”
“臣、臣妾懂了。”楚似用力將眼淚憋回去,膝蓋挪開,目送長公主離開,眼中滿是激之。
“長公主,您剛剛是在幫太子側妃吧?”
回宮的路上,平卉忍不住出聲問道。
“哪有,我都打了一掌,還教訓了。”
“今天的事,太子殿下一定會找側妃麻煩的,不過你打了一掌,等于幫太子殿下出了氣,太子殿下就不會再懲罰了。”
慕綰綰一把上平卉的鼻子:“你個小丫頭,分析地還對,多一事不如一事,我作為太子的姐姐,自然是要幫著他的,萬一傳出他苛待側妃就不好了,我就不一樣,本來就囂張跋扈。”
現在真覺得,原主囂張跋扈,就是最好的保護。
“長公主英明,對了,您讓晴鳶去找的醫館有了眉目。”
“哦?說來聽聽?”
“那是一家老醫館,原先的大夫因為年事已高要回老鄉,就想把醫館盤出去,不過他開得不是價錢,而是三道病例,他說誰能寫出對應的治療辦法,他就把醫館連同他耗費一心的醫書,全給出去,晴鳶想著長公主現在醫了得,便將三道病例抄寫下來。”
“是嗎?這種人一般都是世外高人。”慕綰綰腳步不由加快,“走,回鸞宮,我看見有什麼法子能解開三道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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