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頁, 便到了夫妻之間。
第一條第二條都是夫妻之間要心,無需瞞,第三條…
江安睜大眼睛, 牢牢盯著第三條的字。
“夫妻之間, 床榻之事, 勿要縱容。最好七日控制在三四次。否則男子容易損傷力。勿貪圖一時之歡樂, 從長計議最佳。”
江安把書一扔。
書里的道理肯定是對的。
江安不臉紅, 回想著這幾天。鬧別扭那天有一次,后來他來哄,哄著哄著就到床上去了。還在浴房里…
最過分的是昨日花燈節,自己喝醉了,被他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天啊。若是李邵修出了什麼問題,不會責任全在上吧?
不過回想一下。雖然他技很好,把弄的云里霧里,但是,似乎是有些荒唐過頭了。剛剛書里也說了,這只能事的確需要節制。
就如同飲酒,偶爾品味一次很味。若是經常飲酒,恐怕會傷。
江安決定要節制。
就從今晚開始。
別到時候李邵修出了什麼病,都怪在上。
用晚膳后,江安向綠瓶道:“一會兒殿下來了,你就說我不舒服,睡下了。”
綠瓶收拾了桌面,詫異:“小夫人哪里不舒服麼?需要太醫過來瞧瞧麼?”
江安遮遮掩掩:“沒事。不用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和殿下說我不舒服。他要是有公務,他忙他的就好了。”
雖然不解其中意思,綠瓶點了點頭:“好。”
夜里,李邵修一來,剛開簾子,往室環顧一周,沒有見到自己想要的見的人。
綠瓶行了個禮:“殿下,今天小夫人有些不舒服,睡下了。讓奴婢轉告您,沒什麼事。”
李邵修微皺眉:“不舒服?怎麼了?”
徑直走到榻側,開簾子。
里面的人兒在被子里,面朝里面,閉著眼。
李邵修出手探了探江安的額頭。溫度并不高。
江安雖然閉著眼,一副睡模樣,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滴溜溜轉。
“睜開眼。”
李邵修坐到床側,低聲問:“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江安被識破,才慢慢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嗯…肚子有點疼。”
“腹中疼?過來,我一。”
“誒…”江安擋住他的手,裹著被子,轉移話題,“沒事沒事。也不是肚子疼,也有點酸。今天殿下恐怕不能留在這里睡覺了,還是回主殿吧。”
男人的聲音低沉幾分:“到底怎麼了。”
江安糾結片刻,慢慢坐起來,伏到他膝前。
仰頭看了他一眼,便道:“今天我看了夫君的一本書,學到了好多道理。”
李邵修盯著,只“嗯”了一聲。
江安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附在他耳朵邊,把自己看見的道理說出來:“書上說,那種事不能經常做,不能毫不節制。所以今天殿下要自己回主殿去睡。”
李邵修問:“哪種事?”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江安紅著耳尖兒:“就是床上那種事啊!”
說完,還有理有據的翻出來剛剛那本《人倫經》,翻開第三頁,把那段話找出來。
“夫妻之間雖然親無間,但也要留出各自的獨時間。而且切記,尤其床榻歡愉之事,不能貪圖樂,一味沉迷。若是過度放縱,則虧損男子之氣。”
江安鬼鬼祟祟的遮掩著字:“你看見了吧?這是老祖宗說的。”
伏在膝前的模樣實在可,李邵修盯了好久,才捉過那本書掃視片刻。
“誰給你的七八糟的書?”
“您給我的呀?前幾天您拿過來的,我可是好好研究了一個下午。”
研究了一下午就研究出這些歪理來嗎?
李邵修把書一扔,扔到床尾:“這些都是騙人的。不必相信。”
江安“嗖”的坐直了,瞪圓眼睛:“怎麼扔了啊?怎麼就是歪理了?殿下明明說過,書集儒家先賢之言論,我們后來人更是要好好學習其中道理。用以自警。難道不是麼?”
忽略男人了的面容,江安直截了當:“而且,這幾天我們有些逾矩了。太過荒唐。這樣真的不太好。殿下,您就隔三差五來吧。不用總是晚上過來。而且書上寫了,人之男歡,需要克制自己。克制/。”
李邵修覺得他的小妻子荒謬至極,問:“你認真的?”
江安點了點頭:“真的啊。”
李邵修一時之間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了一眼那教人歪理的破書,還是他親手帶過來的,他總算知道了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江安只穿寢,姿態妍麗,說話聲音也滴滴,一臉十分認真的模樣。李邵修嘗試詢問:“能不能從明天開始節制?”
江安堅定道:“不行!我說真的。我們隔幾天再晚上一起睡覺,別的時間都要克制。您快走,快點!我要睡覺了。”
李邵修忽然低了聲音:“夜深人靜。你不會想我麼?”
江安沒說話。紅著臉。想或許會想,但是要學會克制,書上的道理也得學習。
堂堂信王殿下被自己的妻子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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