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了那麼多,最后只能無助的,淚眼朦朧的過來,卻始終沒有控訴。
這次是他有些過分。
可也只是無奈之舉。李邵修心想,為什麼不直接和自己說?反而選擇欺瞞。
罷了,明日再好好哄一哄。
這一夜他未去側殿。睡的也并不安穩。
第二日請安禮時,聽見門外腳步聲音,李邵修不急不緩抬眸:“今日來的倒是早…”
進來的只是個雙手捧著托盤的青小丫鬟,聞言不解抬頭。
李邵修的聲音全然頓住。
過了請安的時辰,江安并沒有過來。
他不虞道:“出去。”
小丫鬟被嚇了一跳,連忙端著茶退出去。王嬤嬤心中存疑,怎得這茶被原封不的退出來了?”
瞧見殿中,信王殿下高大修長的影不住向門外張。
似乎在等什麼人。
信王殿下等的人,也只有小夫人了。
不過平時,這個時辰,小夫人會早早來主殿,和信王殿下下棋,寫寫字什麼的。
今天怎麼遲了?
王嬤嬤心明眼亮,將昨日殿里當值的丫鬟們過來,問昨天信王殿下和王妃有沒有什麼異常。
小丫鬟們一一回:“并未有什麼異常。信王殿下和王妃像平時那樣寫了字。不過寫字倒是花了好長時間。”
其中一個綠裳的說:“后來,王妃倒是似乎緒不太高似的。獨自回了側殿。奴婢想著去送一送,王妃恤奴婢當值勞累,并沒有讓奴婢陪同。”
使們說的話模棱兩可,王嬤嬤稍微有些不確定。
難道兩個人吵架了?不應該啊。前不久從宮中回來還好好的。
日頭西斜,已經逐漸到了午膳的時間。
李邵修明白,不會來了。
已經有些不悅。他是不是對過于縱容了?
又或者說只有自己為這些事煩心,而一點兒都沒有被影響麼?
李邵修目沉沉:“把王妃請過來。”
小廝垂頭道是。
江安很快來了。著白的對襟襦,發髻上裝飾只有幾簇茉莉,眉眼淡然,施以淺。
匍一進門,便規規矩矩的行禮:“殿下安。”
看著行禮,李邵修眉頭深陷。
他曾經縱容過,婚以后,便不用在拘謹這些禮數。
怎麼今天又來給他行禮了?
難不在生氣?
自己未曾注意,語氣生了半分:“起。”
江安不知道李邵修為何傳過來。已經到了午膳時辰,桌上擺著一桌佳肴蔬。
是要來侍候嗎?
王嬤嬤曾經說過。嫁王府中,便是信王的妻子。妻子有服侍主君的職責。
李邵修本來想和江安一起用膳。
未曾想江安竟然倔強的站在一邊,拂起袖子,給他布菜服侍。
心里微怒,難道已經不想和他坐在同一個桌子上用膳了嗎?
“坐下。”
江安溫聲道:“臣妾先侍奉殿下。”
臣妾?
李邵修直直看向:“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江安一怔。
半響才說:“臣妾不敢。”
膽子變大了,敢用這樣的話來抵他的話。
李邵修目沉了幾分:“昨日之事,難道錯全在我?說謊的那個人是誰?”
江安不想提及昨天。
搖了搖頭:“殿下,已經過去了。”
“好…昨日是我有些不對。”
李邵修目微深:“過來。上還疼嗎?可抹了藥?”
原來他知道,那樣對待自己,會疼。
以往他說“過來”這兩個字的時候,江安總會坐到他旁邊,或者直接坐到他上。繼而摟著他的脖子撒撒,說說話。
現在反而不想。那樣太不樣子。
要認清楚自己的份。
不能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了。例如恃寵而驕。
江安抿,溫的一雙眸子著他。
一時之間,氣氛微微僵,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凝滯。
“不過來?”
“好。”
緒徹底掩蓋不住,李邵修面上徹底冷下來,玉碟被扔到地上摔的碎。
看著拂袖而去的男人,江安言又止。
算了。
王嬤嬤聽見茶盞破碎的聲音連忙進來,見信王似乎怒,而小夫人獨自站著。
王嬤嬤焦急問道:“小夫人,這是怎麼了?殿下去哪里了?”
江安搖頭,說不知道。
王嬤嬤十分擔憂。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真的不對勁。這是怎麼了?
—
酒舫。麥芽發酵而的清酒味道醇厚,口會緩緩化苦辣甘甜的回味。
兩位灰小廝端著托盤,恭敬的將酒放在桌上。
李邵修并未飲酒,只是站在窗邊。
臨窗向下看,是臨街的道路,寬敞的汴河。如今正值夏末,夜晚水路上多貨船。時不時飄幾只點點漁火。
周時滋滋喝了一大杯酒,看向他:“我說你,約我出來喝酒,怎得自己倒站到旁邊了?”
他們二人認識時間不短,相當了解彼此。一看李邵修這模樣,周時就知道,這人在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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