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羽的表一凝。

薛薛好整以暇地看著。

“呃……我的覺，有時候是不太準的。”在薛薛的注視下，常小羽著頭皮支支吾吾道：“我想應該做不得數。”

平常看著大喇喇的，其實很聰明，做事也利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薛薛突然提出這麼個問題，但直覺告訴常小羽不對勁。

都有趨吉避兇的本能，人亦然。

“不用張，小羽。”薛薛失笑。“這不是考試也不是面試，只是我自己好奇而已。”

“不過如果妳真的不想說就不用說也沒關系，我能理解的。”

以退為進。

效果顯著。

“不是、不是。”常小羽擺擺手。“我只是怕說的話太主觀，會造一些不好的影響。”

薛薛點頭。

“我理解，不過妳不用擔心，妳只是提供意見而已，做決定的還是我。”

薛薛都這樣說了，常小羽自然沒有再推諉的理由。

何況一向是分很強的人。

“我從我們戰隊立的第一場比賽就開始看了。”輕聲道：“沒有一場落下，哪怕沒辦法守著直播，也會回去看回放錄像。”

“那些經典的對局，我會翻來覆去地品，有時間甚至會將所有二路看過一遍。”

“我們經歷過很多選手的換，在我眼中，他們哪怕上場的時間很短，都是DAT的一分子。”

“但哪有不希自己喜歡、支持的戰隊贏呢？”

“只有冠軍，才有資格被冠上稱號。”常小羽斂下眼瞼。“很殘酷，但我覺得，這也是電子競技的魅力所在。”

這前言有些長，但薛薛沒有打斷，耐心地聽著，讚同地點頭。

“其實DAT拿到第一座冠軍那天，我剛分手。”

“嗯？”

“但看著DAT奪冠，當選手們在臺上捧起銀龍杯，金雨落下，淋在他們上那一刻，本來很難的心，忽然就好了。”

“我覺得被治愈了。”

“因為分手而黯淡的彩，在金雨中，又被著上了新的。”

“所以，我真的很喜歡電競，很喜歡DAT，尤其是這五個人，他們對我的意義真的很不一樣。”

薛薛知道，接下來才進正題。

“去年大家真的就像一家人，氛圍特別好。”

“運營拍的那些視頻我盤了好幾遍，甚至……”常小羽臉一紅。“還剪輯了不飯製投稿到字母站。”

“今年……其實開始的時候還好，但好像慢慢就變味了。”常小羽面遲疑。“我本來也以為是我多想了，但最近幾場的賽後語音……跟之前真的差很多。”

“妳也這樣覺得？”

常小羽點頭。

“薛姐妳也看了DATalk？”

“是啊。”薛薛雙臂抱，將椅子微微往後挪。“但我的視角和妳的不一樣，我怕是我自己太敏了。”

“……我也希是自己太敏。”常小羽小聲咕噥了句後又打起神。“不過我覺得，每個隊伍都是這樣過來的，有低很正常嘛。”

像是迫切地想證明什麼。

“而且我們這三場都贏了啊，能贏比賽就代表沒什麼問題吧！”

常小羽看著薛薛，期待的應和。

但薛薛搖了搖頭。

“如果妳覺得連續三場都是差點被讓二追三很正常的話。”

常小羽一哽。

這便是DAT第二讓人最不放心的地方。

順風浪，逆風不會打，上高猝死團。

雖然贏了三大場，但三大場都打滿了。

很明顯的，狀態不對勁，連都能覺到。

盡管贏了比賽，大家還能飾太平，那些小爭吵小似乎無傷大雅，卻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輩子，薛薛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事，但會發生的事不見得因此就不會發生，只是時間或方式可能有變化。

有種很強烈的預。

“薛姐……”

“沒事。”薛薛朝笑了下。“相信他們會調整過來的。”

的確像薛薛說的一樣，第二的最後兩場比賽，他們調整過來，完零封對手。

“這就是DAT。”第二收賽在周日晚上八點，解說激的表示：“完的製力，複刻的不是別人，正是去年的他們自己！”

所有人都覺得DAT調整過來了，作為鐵的常小羽自然也不例外。

“薛姐，妳說的果然沒錯！”

“嗯？”

常小羽把平板放到桌上。

“我們贏啦！”揮舞著拳頭，一臉。“而且三局對面隻拿了不到十個頭，還有一局是玲瓏塔！”

薛薛瞄了一眼後，又把注意力放回計算機屏幕上。

“嗯。”

“就這樣？”常小羽一愣。“薛姐妳好冷淡啊。”

“不然我應該怎麼表現？”薛薛的指尖飛速地在鍵盤上移著。“妳告訴我，我下次配合著來。”

“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