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驟然繃的心跳,靳修的角扯起一笑意,手掌輕輕著的下顎,聲音曖昧而挑逗。
“你可知道,朕最喜歡泠妃什麽?”他的薄噙著商雪羨白皙的耳垂,“朕喜歡床上的功夫。”
商雪羨的臉頰像是丟在熱水鍋裏麵煮了一遍,很難想象靳修如何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樣的話來。
“知道朕為何讓你當司寢婢嗎?”他的手指在的後背輕輕挲,“就是想讓你明白,什麽樣的人才能讓朕駐足。”
“商雪羨,想要活下去可不是上說一說就能事的,得看你的選擇。”起的擺,手指輕輕攪著的,“不要覺得若即若離便能勾著朕的興趣,朕可不是一個長的人。”
“奴婢知錯。”
商雪羨知道他識破了自己的謊言,這位鐵帝王對自己最近裝病的事夾雜著不滿,所以他直接將泠妃喚到了龍殿。
他是想要告訴自己一個近乎直白的事實:他有得是人下承歡,而想要活命則非他不可。
“你走吧!朕要睡了。”
靳修出手在的衫上了兩下,然後將人一個用力推下了龍榻,商雪羨強忍著的不適慌慌忙忙地朝著後罩房跑去,就連曹掌監和打招呼都沒有聽到。
北魏的隆冬被南陳要冷上很多,商雪羨雙手平舉著一件白虎皮製的大氅,靜默地站在陸紅妝的後等著靳修下朝,那一雙白皙的手已經凍得有些僵。
“你可知道,陛下今日接見的是誰?”陸紅妝手裏套著白狐皮做的暖套,一不地著金鑾殿的方向,“那可是你的人。”
商雪羨眸低垂,前幾日便聽靳修說南陳的使者親臨,可來到北魏後耳聾目瞎,沒有任何獲取消息的渠道,自是不知南陳的使者在金鑾殿。
“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瞧著商雪羨久久不應聲,陸紅妝蹙著眉頭斜睨了一眼,眼神略帶不滿。
“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到。”
憑著靳修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子,他怎麽會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心裏麵必然憋著壞。
就在這個時候,曹掌監忽然從金鑾殿側門走出來,見商雪羨立在一側,笑著朝招手。
“商姑娘,陛下說他了涼,讓你將白虎大氅送進去。”
“……”
商雪羨和陸紅妝臉同時一變,這理由還可以更敷衍一些嗎?金鑾殿裏麵燒著地龍,怎麽可能著了涼?
“快點,快點……否則陛下又要發怒了。”
曹掌監記著催促,裏麵那位南陳的使者是一個笑麵虎,綿綿的話語裏麵愣是帶著劇毒,他擔心陛下會當場暴走。
商雪羨人生第一次踏進帝王上朝的地方,神微微帶著些許的倉促,平穩舉著大氅的手稍稍有些抖。
看見曹掌監帶著一個宮娥從側門走進來,北魏的朝臣們原本打盹看戲的眸子瞇了一條線,默默地端詳著這位鬧得北魏後宮風起雲湧的南陳人。
不可否認,用男人的眼來看長得確實很,也怪不得他們這位‘五毒’俱全的帝王霸占著不放。
殿中央站著一位藍長袍,風姿如玉的男人,他看到商雪羨走進來的那一刻雙拳相握,看向靳修的眸帶著抑不住的殺氣。
“辜公子,聽說你用三元及第的機會換來一個出使的機會,如今看到這一幕你可後悔?”
靳修似笑非笑地著辜清風,這位明明有著江郎才,可卻答應在北魏待上半年之久、耽擱來年春闈的南陳才子。
他若是選擇明年開春下場,必然會奪取一個三元及第,可惜卻出使了北魏。
以南陳世家公子的份,帶著諸多罵名來到了北魏。
商雪羨聽到那一聲辜公子時,原本低著的腦袋頓時抬起,手中舉著的大氅毫無征兆地掉落在地,整個人木木地站立在那裏,以至於一旁的曹監都不知道該如何暖場。
“大表兄。”
輕聲低喃,暗地裏想過很多種可能,想過商家的幾位兄長,想過王家的旁係族親,可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辜清風。
喪權辱國的朝貢之名,就這樣落在了擁有王佐之才的大表兄上,王家和商家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們明著想要斷了大表兄的路,斷了辜家幾代人的希。
“北魏陛下,在下剛才所說的話依然奏效,願意用畢生所學換表妹南歸。”
“你這是明著叛國?”靳修並未直接拒絕,反而用鷹眸掃視了上朝的群臣,“還是你覺得,整個北魏的朝堂居然比不上你一個白丁?”
“莽勇之力?尚未開化之氣?天下四鄰,哪一個不是暗中嗤笑您是蠻子皇帝?”
一石激起千層浪,無論是靳修還是其他朝臣都對他怒目以待,一個個像是要活撕了他一般。
“瞧一瞧,這歌功頌德的話聽得太多了,大實話了刺耳之論。”
不得不說辜清風很莽,若是換作靳修以前的行事作風,他這會兒怕是已經被抬出去了,可是自打沉迷上那本《世間風月》後,他覺得這天底下確實需要這樣的莽人。
否則,就像一灘死水,沒有一丁點活力。
“朕敢要,你敢叛國嗎?你可知道,你辜家的在南陳。你叛國的消息若是傳回去,辜家怕是會為案板上的魚。”
“辜家已經不存在了。”
辜清風眸中帶著狠辣,他的祖母因為姑母的離世一病不起,最後闔然長辭,沒有了祖母的辜家再也擋不住他的腳步。
靳修目倏然一冷,不聲地了商雪羨一眼,見眸怔然渾渾噩噩,意識到況不妙。辜氏的死他可是一直瞞著商雪羨,可辜清風的到來明顯是要將他的謊言一既破。
“外祖母怎麽了?”
商雪羨並未想到辜氏上,而是想到了辜家那位和藹可親的老人,是為數不多將商雪羨放在骨子裏麵疼的親人。
就連當初從辜氏宗族過繼辜清風,都有一半原因是為了商雪羨能有個依靠,另一半則是為了給那早夭的兒子尋一個香火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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