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安可可和聞不棄前往傅家長宅的路上,便通知了安然和席修,事實證明做對了。
傅九州還得在實驗室休養觀察一陣,安可可也得回醫院躺著。
被安然推著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了席修,便過去跟席修打個招呼。
席修面前有個穿著衛的男生,正和席修說著什麼。
“席隊。”安可可讓安然停在三米開外的地方,了一聲,沒有過去打擾。
席修朝看過來,而他面前的男生也側過,出了沈執那張無害且帶著幾分稚氣的臉。
沈執神自如的和兩人打招呼。
安可可回頭看了安然一眼,后者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執低聲對席修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以后別老是把我過來,我很忙的。”
他看起來很有禮貌,但說出來的話和說完就轉離開的姿態,都顯得很自我。
經過安可可和安然邊時,他還沖兩人揮了揮手,“可可姐,然哥。”
然后就走了。
安可可因為沈垣的原因,在沈家破產后,就沒有再跟沈家任何人聯系過了,不過對沈執,又有著不一樣的覺。
向席修表達過謝意后,便回到了醫院。
安然說是有事,來護工就走了,不知道為什麼,安可可就是覺得他肯定去找沈執去了。
想到這里,拿起手機給傅九州發消息過去,閑聊起來。
聊到沈執,傅九州道:【沈執不是池中之,就算沒有我們幫忙,他憑自己的本事,也遲早會搞垮沈家】
只是安然和傅九州給他當了跳板,讓他能夠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接近沈家,給了他一個絕佳的可以從部瓦解沈家的機會。
最后傅九州說了句:“他是個危險人。”
不過沈執對他們沒有什麼惡意,甚至因為沈家的原因,沈執有點刻意和他們保持距離。
安可可也沒把沈執放在心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現在滿腦子都是希以后日子能平靜下來。
不想再過那種擔心怕的日子了。
想和傅九州、安晏,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傅九州發了視頻過來。
屏幕上,他的臉消瘦非常,安可可看得心疼極了。
“怎麼了?”見他臉不對,還以為他不舒服。
傅九州的眼神很難讓人看懂他在想些什麼,尤其是現在還隔著一層屏幕。
他輕喚了聲的名字:“可可。”
安可可暗暗咬了咬。
很喜歡傅九州這樣他,聲音像在舌之間繾綣了多次,可可兩字吐出來時,給人一種深無限的覺。
安可可心臟沒來由地狂跳起來,下意識握了手機,卻聽見傅九州突然說:“對不起。”
安可可:“……”
到莫名其妙,這種莫名其妙從眼神中了出來。
看得傅九州失笑:“我是說,本來想給你幸福的生活,沒想到讓你經這些,天擔驚怕。”
安可可松了口氣,語氣輕松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瞞著我呢。”
比如像之前那樣一句不說就消失,那種事經歷一次就可以了,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兩人隔著手機屏幕,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或者說,安可可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傅九州喜歡逗,手機上也是他發消息比較頻繁,可現在,安可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有這麼多話想跟他說。
比如今天吃了什麼,今天天氣多好,剛才護士進來給分了什麼事……恨不得所有的細節末節都跟他說。
傅九州時不時地應一聲,眼神始終溫。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可可突然安靜了下來。
傅九州問:“怎麼了?”
安可可看著屏幕后面的他,忽然間覺得這種沒來由的傾訴,全都化為了瘋狂的思念。
哪怕幾個小時前才見到了他。
想和他待在一起,想和他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想讓他帶著自己走遍他曾去過的地方……
他們之間缺失了六年。
卻又不只那六年。
然而一切還來不及溫存,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拉進另一個謀里。
忽然想起,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安可可忍著口的疼痛,子往被子里了,最后只留下半張臉看著屏幕里的男人。
“傅九州。”嘆息般開口:“我想你了。”
傅九州頓了頓,薄微微勾起:“我也是。”
——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安可在醫院里住了這麼久,每天都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出院那天,卻瘦了。
江城已經冬。
醫院外的綠植葉子落得干干凈凈,只剩下禿禿的樹桿,冷風瑟瑟,似一細針往人骨頭里扎。
安然去開車了,安可可在路邊等著,正盯著不遠路邊的一棵樹發呆,突然有什麼涼涼的細小的東西落在了眼角。
本能地眨了眨眼,隨即,更多的雪花落飄下來。
起初只是一些碎屑似的冰晶,很快就變了鵝大雪,一塊一塊的,像是有人在天上撕碎了云朵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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