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到九月份,小書包也滿六歲該上學了。
近年來隨著國人對教育的越發重視,縣裏的生源也變多起來,還沒到報名時間,寧縣幾個小學門口滿了家長。
文婧從學校了接完新生報名的時間,需要條件資料等等要求出來差點被在中間出不來,擁中腳還被踩了幾腳。
好好的帆布鞋被都沾了鞋印子,給氣得差點心梗。
轉念一想大家都是為了孩子,又把怨念了下去,郁悶地回到家逮著林知譯使勁挼了一頓才好一些。
按照教育部的學政策,小書包是可以進附近的二小讀一年級的。但考慮到二小教育資源沒有一小好,夫妻兩更傾向于把孩子送去一小。
于是林知譯便找了點關系托朋友幫忙安排,文婧今天過去就是林知譯讓過去的。
林知譯哄睡了兒,走進臥室,見長發還在滴水,眉頭蹙了蹙走過去,“怎麽不吹頭發?”
雖說現在還沒秋,但到底過了八月半。氣溫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晝夜溫差很明顯,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冒。
文婧眉回頭,從梳妝臺上取了神仙水倒進手心作輕地抹拍在臉上,通過鏡子和他對上,理所當然說道:“懶得啊。你來了正好,幫我吹吧。”
不說林知譯也會這樣做的。
他抓起一縷頭發用指尖撚了撚,去浴室取了吹風機出來放好,又掃了眼周圍撿起丟至一旁的帕子包著的頭了,等不再滴水了才吹頭發。
他開的小檔熱風,作又溫。
兩人都靜默不言,只有吹風機呼呼呼運作。
“都說好了嗎?”半響後,他關了開關,五指進蓬松頭發裏掂量著垂首問道,“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報名?”
“下周一。”
文婧遞木梳給他,將白天去政教他朋友講的簡短複述了一遍,“27號學考試。”
林知譯頷首嗯。
“對了,還要複印戶主和閨的戶口頁在一張紙上,還有房本……”說完叮囑道,“你明天下班回來就順帶複印了。”
林知譯說好。
他應承著,給梳完頭,坐至一旁,將轉過來面對面說其他事,“老趙下午打電話邀我們周末去泡溫泉,去不去?”
“老趙?”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誰。
“大學和我一個社團的,去年年夜還來過家裏。”林知譯道,“阿遠和他老婆也去。”
小書包出生的第三年,林遠也和他的相親對象結婚了,兩人雖然沒有孩子但很幸福。
文婧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他們夫妻,想了想點頭道,“行啊。剛好你閨這兩天老纏著我要出去玩。正愁不知道去哪兒呢。”
“那我回了?”林知譯抓起的手,將多餘出來的護品抹自己臉上。
結婚多年,他早已習慣了這些瓶瓶罐罐,甚至有時候陪領導下鄉回來被曬傷了,還會用老婆的補水面。
“可以。”文婧說話間將他的臉了一遍,著著,眉頭擰了起來,食指拇指配合揪他的臉,不滿道,“怎麽這麽糙?”
拉著人起,“給我洗臉去。”
林知譯說:“我洗過了。”
“再洗一次!”文婧不為所,手上還殘留著剛才有些礫的,不爽道,“好好的一張臉給你糟蹋的都快趕上我老家的老牆皮了。”
一點想的都沒有,嚴重影響夫妻了。
林知譯哭笑不得,卻還是聽話的用帶著香味的洗面又洗了一次,幹淨水漬剛出來就被文婧拉去坐在的位子上,撕了張黑面給他上,威脅道:“從今天開始把你的臉給我養回以前的狀態。”
“讓不回來怎麽辦?”
“那你就別想親我。”
林知譯:“……”
這就嚴重了。
林知譯收起隨意,嚴肅請教,“請問我應該怎麽做?”
文婧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贊賞眼神,將面對到他臉上說道:“聽我的就行。”
面上臉後最忌諱面部幅度過大引起褶皺,林知譯皮在“別”的警告中幽幽嘀咕,“我什麽時候沒聽你的。”
文婧他鼻子,哼哼:“繼續保持。”
林知譯:“……”
翌日,好友再打電話來時,林知譯便回了消息。
轉眼到了周末。
一行人約在老廣場那邊面。
林知譯去停車場開車了,文婧快速給兒換好服又帶了件外套給備著,收拾妥帖後便關門下來了。
因為帶了孩子,沒坐副駕駛。
一上車小姑娘就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爸爸我們去哪兒?”“遠嗎?會不會要走很久很久”“溫泉是熱的,那我會不會也被煮?”
像十萬個為什麽。
林知譯不厭其煩特有耐心地回答著每一個問題,文婧卻聽得煩了,于是橫眉掃過去,眼神示意坐好,“閉,安靜點!”
小姑娘被媽媽一吼,“哦”了一聲,乖乖坐回座位上,按著車窗遙控玩。
文婧也難得管,低頭在微信裏回複其他人馬上到。
到老廣場時,人還沒到齊。
來了的閑聊著日常過往,正和林遠媳婦說著話就見自家兒抱著一輛玩火車蹦蹦跳跳地奔向了林知譯那兒。
而的後面跟著林遠,他手上還有一板旺仔牛和一支冰淇淋。
一看就是又纏著林遠去買的。
林遠的媳婦有點問題,兩人就沒要孩子。因著兩家人的關系對小書包也比多了份疼。
文婧青筋頓起,“林意書!你又買這些玩!”
“家裏堆山的玩不夠你玩是吧。信不信我全給你丟了!”
一見媽媽怒氣沖沖過來,剛剛還笑容盈目的小丫頭瞬間垮了臉,抱著小叔叔給買的火車躲到了林知譯後。
躲了兩秒,估計是覺得在外面爸爸不可靠,又躲去林遠懷裏,小手死死拽著林遠的脖子用屁對著文婧,狡辯:“不是我要的,是小叔叔非要給我買的。”
“肯定是你又纏著你小叔了。”
文婧疾步過來,手去撈,“你給我過來!”
“不要!”
“老子數到三!”
“嗚——”
文婧等不了,想要強制去拉兒被林遠躲開撲了空,“嫂子,確實是我非要給小書包買的,你就別怪了。”
林遠一邊和文婧說著一邊抱起趴在肩膀上委屈的小侄,低聲安,“不怕啊不怕,小叔叔在呢。”
林知譯也上來解救兒,勸說“算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次次都是下不為例。”文婧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到底是沒再堅持。
過了十來分鐘,約定的人陸陸續續到齊,大家分坐上幾輛車前往目的地。
坐上家的是林知譯縣法院財務部的一個,家也有一個剛要上一年級的兒子,于是一路上都在和文婧流育兒經。
從小朋友去哪兒讀書到有沒有上補習班興趣班等,一起了話題就跟了線頭一般聊都聊不完,最後兩人還加了好友。
到了目的地,買了票進去,小書包已經和其他幾個小朋友玩瘋了。
習慣了在兒園帶領小朋友打怪,現下更是如魚得水。
大的讓著,小的被被忽悠,社牛本暴的徹底。
其他人都打趣林知譯和文婧,說三歲看老,小書包一看就是當領導的命。
文婧哭笑不得,四兩撥千斤,“是不是哦,我家這皮猴子都六歲了,還看得準嗎?”
“準!老話雖說是三歲,但三歲能看出個啥,六歲才是正確解。”
“信我,鐵定沒錯。”
林知譯給將手上的棉花糖遞給文婧,聞言,向說話的人玩笑道:“要是說不準,你負責我閨的後半輩子嗎?”
那人立馬道:“我兒子負責!”
“你連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兒子?”旁邊有人拆臺。
那人嘿:“遲早的事,我先定下嘛。”
“想得,我們家閨可是要當領導的。”林知譯用他的話堵了回去。
林遠也附和,“我也反對啊。”
雖說是表叔叔,但小書包也很喜歡他們兩口子,有時候會他“小爸爸”,所以他要反對也有理由。
一群人就六歲小朋友的婚姻大事扯了半天皮,最後被兩位爸爸兵不刃的合力鎩住。
士們聽完也是一頓哈哈,甚至還有的家裏有孩子的,著遠玩的開心的一群小孩半玩笑半認真的開口說可以接個娃娃親,被文婧含糊撥了過去。
難得來泡溫泉,不止孩子,人些也很滿意。
回去的路上,小書包坐在幹媽懷裏,嚷嚷著明天還來。
家裏有小孩的今天都帶了,社牛的結識了很多好朋友。
文婧撕了塑料包裝,上吸管給。
聞言挑眉道,“行啊,等你考上一小,下回國慶我們就來。”
小書包一聽媽媽同意,頓時答應:“不許騙人哦。”
“不騙人,你小叔叔小嬸嬸作證。”
小書包還是不信,吸溜了幾口旺仔,歪頭,看看媽媽再看看幹媽,拿下旺仔,“那你們拉鈎鈎。”
文婧:“……”
最後,在小戲你們不拉鈎就是在騙小孩的譴責裏,文婧和林遠的老婆勾了手指。
周一,文婧按時去一小了資料,給兒報了名。
後面的幾天,本來想讓小書包準備準備爭取進尖子班的,但是臨近給孩子輔導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于是幹脆地將這項艱難的任務丟了老公,自己則洗了串葡萄回房間和小姐妹聊天去了。
過了段時間出來,本想突擊一下學習狀況的,結果想象中的教學沒看到卻逮著了兩人愉快的看吹風機。
出來時電視裏正好介紹到:“這是我的媽媽——”
文婧:“……”
繃著臉朝著林知譯揚了揚下,要解釋,“不是在教學?看電視這是怎麽回事?”
他神毫沒見心虛,起過來攬著到沙發上坐下,著文婧的肩膀和聲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不知道會考什麽該教什麽。反正都是兩眼一抹黑,不如讓兒保持好心說不定考得更好。”
文婧:“……”
這歪理,還有道理的。
辯駁不了的文婧盯著老公看了好一會,轉開視線落到右邊亮晶晶盯著自己的小書包,嘆了口氣,松口了,“不許看太晚,明天要考試。”
“好!”
小姑娘眼睛越發明亮,一對小虎牙出小牙尖,淺淺的,很是可。
翌日,是周六,也是一小統招考試的時間。
一家三口早早吃了早飯就驅車前往一小。
考試的原因,學校周圍道路擁,車水馬龍,是找停車位就找了許久。
也是運氣好,上了有車開走,林知譯趕忙倒車進去停好,隨後和老婆一起送孩子進校。
裏面有人指引,家長只能送到校門口。
周邊的家長都在叮囑自家孩子好好考,小書包接過爸爸手上的企鵝包包,仰起小臉蛋疑爸爸媽媽:“你們不和我說好好考試嗎?”
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叮囑的。
林知譯蹲下給理了理頭發,聲鼓勵,“兒加油!爸爸在外面等你。”
小書包鄭重點頭,握拳,回應爸爸,“我會加油的!”然後轉頭殷切向媽媽。
被父兩兩雙眼睛直勾勾注視著,沒打算開口的文婧眉心跳了跳,沉著象征地憋出一句:“考試別睡著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
實在沒什麽好代的,出手將兒轉了輕推了一把,“你了,快進去!”
“記得好好考,別睡覺啊!”
林知譯問:“不擔心嗎?”
看著兒小小的背影消失不見,文婧才收回視線,側目乜了他一眼,不以為意,“不是你說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嗎?擔心有什麽用。”
“再則,”頓了下,角弧度牽,“我兒,自然厲害。”
“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毫無意外,一周後,績公布,林意書小朋友以全年級第六的績錄取進一班。從此,正式為一名小學生。
對于這個結果,文婧欽佩地著自家老公,表示,“還是你懂,以後孩子的教育問題就給你了。”
作甩手作掌櫃就行了。
林知譯沒說什麽,看破不說破地笑著,臉蛋,頭過去討要好,“教育很辛苦的,給點獎勵。”
文婧:“?”
沉默著盯了他一會兒,隨即擡手食指中指大拇指并在往他臉上點了一下,裏模擬著“啵”了聲,說:“可以了。”
林知譯:“……”
還有最後一章,明天老時間見。
“我會負責。”新婚夜老公的叔叔在她耳畔邪惡道。人前他是讓人不寒而栗的鐵血商業惡魔,人後卻是寵妻狂。他對她予所予求,為她鋪路碎渣,讓她任意妄為,一言不合就要將她寵上天。隻因多看了那件衣服一眼,他就直接壟斷了整個商場在她的名下。他說:“隻要你要,傾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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