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譯:“……”
老婆戰斗力太強了,他識趣地閉不再開口,唯恐一不小心又到點,惹來一頓語刺。
他本就長得好看,現在又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病人模樣,看得文婧心肝一,實在不忍心數落下去。
細數著時間差不多了,過溫度計,對著窗外明亮的線看度數。
38.5,偏差不大。
這也意味他真發燒了,還是中高燒。
文婧皺眉,彎拍他肩,“起來,換服,去醫院。”
“其實也沒——還是要去的。”林知譯本來想說沒必要去的,但是一對上老婆充滿殺氣的眼神立馬識趣地順著的意思說下去。
風水流轉,在他們家生病的人地位最低,沒有反駁權。
林知譯聽話地回臥室換了套服出來,結果張了張剛想說“走吧”就被老婆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了他的牛仔外套一邊說穿的什麼,一邊取了件長至小的直筒羽絨服給他換上,又嫌不夠又加了條圍巾。
被裹得全上下只出一雙眼睛的林知譯:“……”
他眺隔柜玻璃門上的倒映,又看看外面著日的天氣,一言難盡地下圍巾弱弱發聲,“老婆,會不會穿太多了?我覺得有點熱。”
“不熱。”文婧把圍巾給他繞回去,義正言辭,“外面風大,多穿點免得冒加重。”
“好了,快走吧,周末人多一會兒該不好排隊了。”
林知譯:“……”
看著風風火火的老婆,他妥協地嘆了口氣,取上扶手上忘的外套,“來了。”
周末醫院病患多,大堂里麻麻全是人。
掛號窗口前的隊伍滿滿當當,好不容易才掛上號,結果上到急診樓又是漫長的排隊。
文婧排得麻木,仰頭看了眼前面的隊伍,距離自己還有十個左右,于是讓靠在一旁的林知譯繼續排著,去趟洗手間。
一路問過去,上完廁所出來沿著來時路回去,在轉角兩個科室的分界線的電梯口時遇到了人。
“表嫂?”來人迎過來,訝異道,“你怎麼在這?”
是林知譯那個遠方表弟林遠。
文婧提起這個就來氣,“還不是你那不省心的表哥,前幾天下鄉回來發燒了也不說,都給他瞞高燒了。”
又看向他,“你怎麼也在這?”
這里是門診區,和住院部隔得不遠卻不是同一棟樓。
林遠攤開手里的票據,說,“我來給我爸預約明天的ct。”
文婧點點頭,借著同路的這段時間詢問表叔的況,“手定了嗎?”
“下下周三。”
“那也快了。”
“是啊。”
閑話間到了門診區,知道林知譯也在,林遠跟一起過去和他打招呼才離開。
著林遠消薄卻時刻直的脊背,文婧再次佩服他的堅韌。
命途多舛,世道不公,難能還能擁有一顆至誠至善的心。
夫妻兩慨著,就聽到護士了林知譯的名字。
檢查過后,醫生診斷林知譯的高燒不是突然飚上來的,應該是前兩天就開始發低燒了。而林知譯的點頭證實了這一點。
他說是前天去暗訪對象家的路上被當地幾個調皮的小孩給撞進了水道里,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涼了。
文婧真的要給他氣死,要不是看在他現在生病,高低也得上一套家法。
最后醫生的建議是打個吊瓶。
由于醫院的床位有限,林知譯被安排在了過道的休息椅上坐輸。
等護士扎好針調好流速,文婧才一屁坐到他右手邊,翹著二郎,同他提起早上的荒唐,真是無語,“你還真是來啊,都冒了也不忘非非桃。”
林知譯笑笑,沒扎針的那只手牽過的,握在手心,煞有其事地說,“不怪我。”
“那怪我咯?”
“我沒這個意思,但你要認我也不反對。”
“嗯?”
從鼻腔里出一聲,恐嚇之意明顯,“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林知譯挪了下,在的死亡凝視下把腦袋靠到了肩上,溫潤的聲音不疾不徐,“七六,人之常。我也只是個正常男人,老婆投懷送抱確實拒絕不了。”
他丟過問題,“是你,你能拒絕嗎?”
這個換位思考不得不說很絕,至文婧回不了一句“yes”。
沒好氣地手指頂開他的腦袋,讓他坐正,“大庭廣眾的也不嫌丟臉。”眼角瞥向兩人斜對面木椅上坐著的小男孩,“喏,小朋友都比你堅強。”
林知譯順著視線過去。
對面的小男孩大概三歲的樣子,臉圓圓的,眼睛也很大,手上著一酪棒,安安靜靜著兩人。
似乎是不明白那個叔叔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靠著阿姨,尚還學不會表管理的小臉上寫著清晰的兩個字——咦惹
文婧笑著示意他:“你被鄙視了。”
林知譯也看見了,也一樂。
他再次靠向文婧的肩說沒事,“他現在還小不懂,等以后長大有老婆了指不定比我還黏。”
語罷朝小孩笑了笑,黑眸幽幽,似乎是在挑釁。
文婧失笑:“跟個小孩較勁,你的出息呢?”
“給你了。”他角笑容不變,著的眼神意味深長有暗示,“你不是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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