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暴了。
但文婧毫不虛,看著最后一句話,彎,敲了一行字過去。
文婧:【哇,我好怕啊,就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個嚴重法】
文婧:【可以一下嗎?】
不到一分鐘。
家里那個:【等我回家給你炒一個星期芹菜】
“……”
文婧自認為是個不挑食的,不管是葷還是素菜都沒什麼不能吃的,誰知道偏偏遇上了芹菜,愣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曾經不死心的嘗試過,差點沒膽吐出來當夜歸西。
無法置信,這事上怎麼會有比香菜還讓人恐懼的存在。
立即跪,【我錯了(可憐)(可憐)】
配上一張“今天我胡漢三給你跪這兒”的熊貓頭下跪態圖。
酒店里林知譯躺在床上,對文婧的認慫毫無意外,畢竟這招對百試不厭。
他眉微彎,了手指,敲打回復:【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補償個屁!
文婧朝著空氣呲牙,思索片刻,剛打好“你回來我請你吃烤魚”,他又發了一條過來,是語音。
“明天來車站接我吧。”
他出差四天,算算時間確實是明天。
文婧把剛才打好的文字刪除干凈,按著語音鍵,啊一聲,討價還價,“車站好遠的,換小區門口行不?”
“不行。”
林知譯不為所,“不用來太早,我給你發消息了再過來。”
想了想,又補充道:“慢慢來,我等你。”
*
秋天的天說變就變,前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烏云布,寒風侵襲。
文婧剛走到樓下,天就下起了雨,等拿了傘再次下樓時雨已經下大了。
林知譯也發了消息過來,估計是知道下雨,讓不用來接了他直接打車回來。
文婧回了個“好的”表包,腳下卻繼續朝大門口走,出了門,也懶得開車直接就打了輛出租去車站。
路上一直在發消息問林知譯到哪兒了。
了解文婧說不來就不來的格,林知譯也沒多想,從在郊外進縣城到車站他都在不厭其煩的匯報坐標。
快到車站時,他同樣發了消息,【我到了,一會兒下車】
車開進站,前面座位上的乘客都在解安全帶拿行李蠢蠢。
林知譯發完消息也收起手機,等車停穩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緩緩下車去取行李。
下著雨,天灰蒙,路燈黯淡,燈落在腳邊的積水里宛如走馬燈,怪陸離。
車站外跑的士和開小旅館的攬客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知譯拉著拉桿箱正想個的士師傅,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老婆
他接著電話往邊上的屋檐下走,“喂,老婆?”
一接通電話文婧便噼里啪啦說:“你怎麼回事啊?和你同輛的人都出來了你還沒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回家了啊。”
“?”
林知譯一時沒反應過來,半秒后才驚詫道,“來車站了?”
說話間忍不住抬頭尋去,果然看到站在出口的打著傘的文婧。
那傘是去年去銀行辦業務時送的,當時還嫌棄丑得很,卻又秉持不要白不要的想法,糾結了半天最后拿了現在這把深紅的。
因為傘面夠大,使用頻率還高的。
文婧也終于看到他了,招了招手對著聽筒催促了句快點就掛了電話。
林知譯亦收起手機,過去,“不是說太遠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
“別誤會啊,我就是來買茶的,想著你應該還沒回去就順帶過來看看而已。”文婧傲地說道。
林知譯接過傘自己撐著,哦一聲,看向手邊,“茶呢?”
“下那麼大的雨,人茶店提早關門了。”文婧哎呀地橫了他一眼,“還回不回家了?”
“回!”
林知譯心知肚明,以嫌麻煩的子怎麼可能會跑這麼遠來買茶明顯就是來接他的。
他勾,上前一步拉進懷里抱了一下,低頭親了一下,也不拆穿,“謝謝老婆,回家給你點茶。”
額上暮然附上溫潤的,文婧眉心一跳,心臟跟著了兩拍。
反應過來后,輕嘖了聲,翻了個白眼:“那麼斯文干嘛?出差幾天老婆都不會親了?”
林知譯:“?”
下一秒,伴著一句“還得我來教”后他的領口被揪住,悉的氣息撲上來——他被老婆強吻了。
“……”
夜雨幕中,行人匆匆忙忙,從車站出來的人有的獨自趕車,有的駐足停歇還有的在打著電話求救。
文婧纏著老公在雨傘的遮蔽下來了場短暫的接吻。
直到被反客為主的林知譯親到開始瘋狂呼吸了,才認輸分開,還不忘叮囑,“這才對嘛,記得下次也要這樣。”
林知譯自然說好,攬著去主道上打車。
雨飄搖,斜吹著,了文婧一路,撇喃喃自語。“早知道這雨會下這麼大我就在家等了。”
林知譯瞥了眼被雨的部分,收手臂讓能更好著自己保暖,“現在承認是來接我的了?”
“你說你,明知道下雨也不多穿點,別到家就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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