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對面坐的人是誰了,大逆不道地講:“要麼您就弄死我保他,不然我總歸活的比您長。”
“你!”老爺子臉因為憤怒漲紅,蒼老布滿皺紋的手巍巍指著李京屹,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
李京屹提到過往,李政玄就不好再訓他,只能拍著老爺子后背給他順氣。
李簡承這個人,這件事在李京屹這里就算結束,他不再看老爺子,隨便他氣什麼樣他都不在乎,轉而向薛芷蘭,面對老爺子時的鋒銳眨眼間收起。
薛芷蘭早就按耐不住,礙于老爺子在前,只能等,現在終于到,迫不及待問:“你和可可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哪怕沒有外人在,李京屹也沒有改變說辭,都攬到自個兒上:“我們兩個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因為您跟我爸,一直有所顧慮,是我強迫的,跟沒有任何關系,您別怪。”
這話說的李政玄和薛芷蘭還不好意思,尷尬,倆人對視一眼,薛芷蘭解釋:“我和你爸爸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你們所想的那種關系,不然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何必像在這樣沒名沒分。”
不能否認一開始彼此是有打算再嫁再娶的念頭,因為那段時間薛芷蘭和李政玄都正在事業低迷期,聯姻對他們來說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但完全是出于利益,不摻雜任何私人。
不過倆人心里都各自有道坎,薛芷蘭對居父深意重,覺得再婚就是背叛居父,李政玄心里也沒有放下李京屹的母親。
后來兩家好純粹是因為生意往來再加上是鄰居,小孩子之間走頻繁所致。
“我知道,但可可不知道,也不敢問。”李京屹坐在他們三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手肘抵膝,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心思重,知道您一個人把帶大,撐著公司不容易,您對提的要求都盡力做到最好。”
“您不喜歡挑食,就著自己吃不喜歡吃的東西,高中想學文,您看完意向表只是皺了個眉頭,就改學理,大學您同意做主報志愿,學自己喜歡的專業,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覺,其實每次回京北緒都不是很好,所以才一放假就想跑出去玩。”
“我是小輩,不好議論您對的教導,但不敢或者是不愿意告訴您的,我得替說。”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態度不卑不,沒有大聲指責,從頭到尾語氣都很平,卻讓薛芷蘭陷沉默。
李京屹不催表態或者是要給他一份什麼答案,見薛芷蘭聽進心里去了,他目的就達到了。
再對李政玄補充:“我不需要和任何人聯姻來做為我背后的勢力幫我得到什麼,任何時候都不需要,您以后就歇了這份心思。”
李政玄瞪他,他今天鬧這麼一出,就是以后主想聯姻估計都沒門。
而且李簡承被帶走調查,數罪并罰,沒個幾年出不來,兒子的能力他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也給公司拿下好幾個大項目,估計就是在以此證明給他們看。
李京屹該解決的后顧之憂都已經解決完,他看眼時間,站起,系好西裝扣,準備先走。
薛芷蘭出聲住他,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居可琳的。
李京屹看著薛芷蘭,明白想問的、想要的不僅僅只有一個答案,他不習慣對人袒心扉,但是面對薛芷蘭,面對喜歡的人的母親,他愿意給出一份確切且真摯的承諾。
“我八歲認識,十五歲察覺到對的心意,從那以后我就再沒有想過會和除以外的人結婚。”
說完,頷首示意,拉開門出去。
李政玄神復雜的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年輕時忙著工作忙著事業,忽略對妻子和兒子的關心,導致兒子被侄子欺負、妻子流產后抑郁,神失常,最后還差點拉著兒子一起死。
等醒悟過來再想彌補,為時已晚。
他當父親當得很失敗,所以李京屹怨他,或許也恨他,跟他并不親近。
而如今,他已經長能獨當一面的大人,且各方各面都極其出。
心里又驕傲又惆悵。
薛芷蘭則是在想昨天下午給居可琳打的那通電話。
掛斷前,居可琳說的最后一句:別。
真如李京屹所言,一切都是他強迫得來的嗎?
*
出了化妝間,馮詩妤還等在外面。
“有事?”李京屹一頓,沒想到還沒走。
馮詩妤笑:“順路蹭個車,你不也要去機場?”
李京屹無所謂多帶個人,而且他和馮詩妤相下來也悉了。
只說:“你坐后排。”
馮詩妤調侃:“看不出來,你這冰疙瘩還知道副駕是朋友專屬啊。”
李京屹不接話。
馮詩妤撇撇,果然除了居可琳,其他任何都別想讓李京屹多說一個字。
其他賓客也不知道走沒走,一路坐電梯到達一樓也沒到什麼人。
李京屹車停在酒店外天停車場,邊走邊掏車鑰匙,一陣急促的跑步聲近,他似有所,剛一側額,一拳頭就猛然砸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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