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
不管是黎家主招惹也好,還是不自量力的想要還擊也罷,都沒有后退的機會。
唯一的擔心,就是養父母。
擎默寒不明白孟婉初的心思,在他看來,對黎家尚有可用之的便只是可以給黎子睿捐獻骨髓。
“我不會讓你死的。”
沉默良久的男人突然道了一句。
聽著他的話,孟婉初愣了半晌,忍不住一笑,“你對真好。”
真是孝順的孫子,只因為能哄擎老夫人高興,他就能保不死。
雖然擎老夫人年事已高,到等百年之后還有很長時間,這些時間里,可以做很多事。
帳篷,兩人陷沉默。
因為在山頂上,雖然是避風,但也能聽見外面有獵獵風聲作響,吹的帳篷時不時晃著。
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孟婉初覺格外的無聊,在帳篷翻來覆去睡不著。
帳篷的空間本就不大,的作幅度再小,擎默寒都能覺到。
“睡不著?”
黑暗中,男人溫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
孟婉初真的睡不著。
從八點多翻來覆去到十點,再到十二點,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些煎熬。
“你以前也是凌晨四五點才睡?”
擎默寒見睡不著,便跟聊天。
與距離很近,在狹窄的空間,他幾乎能夠到上的香。
尤其是‘同床共枕’,發時不時甩在他的臉龐,發中著些許洗發水的味道,很是好聞。
“不是啊,以前都是十二點左右睡,七八點起床。”說著之前的況,并分析現狀,“之前每天跑外賣,可能是太累了。”
也不知道最近是什麼況,就連自己都發現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足。
孟婉初平躺著睡,然后又翻個側著睡,但習慣著東西,便一不小心的蜷著,在了擎默寒的上。
那一剎,角一,立馬回了,“呵呵,不小心的。”
真的是要瘋了。
帳篷不大,兩個人睡覺,真的有些不自在。
“你先睡,我出去支煙。”
擎默寒起,拉開拉練,走了出去。
孟婉初頓時展開四肢,在帳篷里打了個滾,舒展著筋骨,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但翻來覆去仍毫無困意,無奈之下,打開帳篷走了出去。
外面風很大,很涼爽,甚至有些許涼意襲來。
這種天兒,沒什麼蚊子,即便是有蚊子也能被風給吹走。
見到擎默寒坐在一石頭上,手里夾著的香煙忽明忽滅。
孟婉初也走了過去,坐在他的邊,抬頭看著星星,“小時候的夏天,停電的時候,我就坐在媽媽的邊,我媽給我搖扇子,我就數星星。但小時候的星星真的很亮,很,似萬千星河。”
說著,說著,孟婉初心來,“擎默寒,你小時候爬樹嗎?”
“沒。”
男人里叼著一支香煙,搖了搖頭。
“哈哈哈,那你太憾了。”
孟婉初昂頭一笑,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嗎,我小時候爬樹、抓魚、抓龍蝦,還過鄰居阿姨家的西瓜。最后回去被我媽狠狠地打了一頓,還賠了阿姨好多錢,哈哈哈……”
閑來無事給擎默寒講著年趣事,擎默寒便做個安靜的聆聽者,著年的好,十分。
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孟婉初滔滔不絕的說著,最后累了,方才犯困的趴在自己上睡著,然后子一栽,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擎默寒順勢讓靠在他懷中,抱著,手指輕著的發。
夜風涼,風輕揚,秀發被吹起,撥著他的臉頰,令他心神漾。
男人手指挲著的臉頰廓,抬頭看著萬千星河,星璀璨,明月高懸,尤為平靜,而已十分。
他的微微直,只為枕著舒服一點,可誰知擎默寒忽然察覺上潤的。
手一抹,適才發現這死人居然流口水了。
男人眉心微蹙,俊一沉,分明應該很嫌棄,但他卻忍俊不。
抱著,起進了帳篷。
因為帳篷空間小,孟婉初一整個夜晚都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抱著他,不松手。
擎默寒備煎熬,的了一個凌晨,猶如一場酷刑。
次日,孟婉初一覺睡到自然醒。
睜開眼睛時,帳篷里已經沒了擎默寒的影。
從帳篷里出來時,正巧發現擎默寒從山下上來。
迎上前,問道:“擎默寒,你干什麼去……唔……好香啊。這是什麼呀?”
孟婉初指著擎默寒手里端著的小鍋,類似于煮方便面的那種便攜式的鍋,詢問著。
“粥。”
“粥?你哪兒來的粥?這附近也沒人家啊。”
“山上不能生火,我去山下熬的粥。”
山頂上風大,熬粥容易引發火災,他早早地去了山下熬粥,事后用水將火滅的干干凈凈,適才上的山。
孟婉初羨慕的口水直流,的看著那一份濃香的粥,“那個……哥,我能吃點嗎?”
一如既往符合的事風格。
有事相求,必然會親昵的稱呼一聲‘哥’。
“表現好點,可以考慮。”
擎默寒看著,淺聲道。
孟婉初點頭如搗蒜,“好好好,這個好說。來來來,哥,你辛苦了,我給你捶捶背吧。”
拉著他坐在昨天兩人一起看星星的巨石上,十分諂的走到他的背后給他捶背肩,諂道:“擎……哥,你好厲害啊,背包像極了哆啦A夢的萬能口袋,怎麼什麼都有。”
昨天擎默寒一直背著一只黑的背包,但他一路上山,健步如飛,孟婉初還以為他沒有裝什麼東西。
結果竟然什麼都有。
雖然是曲意奉承,但擎默寒十分用。
從黑運裝口袋里給拿了一只勺子,“吃飯。”
“哦,好。”
孟婉初接過勺子,坐在他旁,手就要去舀粥。
但手還沒到蝦蟹粥,就被擎默寒一掌拍在手背上,“刷牙了嗎?”
“哎呀,在山頂上連水都沒有,怎麼刷牙?難道要為了刷個牙就先下山,然后在上山吃飯嗎?”
如果真的要這麼費勁拉的,寧愿不吃。
“我背包里有水和一次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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