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倒不是被季山的懷疑弄得不快,而是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畢竟若是季山不願意他們留下,張逸風強行留在這飛舟之上,反倒是給雙方找不自在。
眼下他還有許多事需要理,並沒有那麼多功夫理可能引來的麻煩。
「多謝張公子理解,本人自然無比歡迎三位留下。」
季山也是沒想到張逸風竟如此通達理,愣了愣神后趕忙說道。
實力強大之人他見得多了,卻從未有一人如張逸風這般通曉人。
再想到張逸風救下了此行商隊的所有護衛,包括自己的寶貝兒,季山看著張逸風的目越發出欣賞之。
「咳咳,你們先去將破損的飛舟護盾還有船尾的力核心修好。」
「另外那些黑魔的都收集起來,等回到帝國后賣掉。」
季山思索著的功夫,不忘轉頭沖一旁還愣在原地的護衛們吩咐起來。
「煥櫻,方才黑魔襲擊你也了不小的驚嚇,先行回船艙房間休息吧。」
季山看向自己的兒,滿懷關心的說道。
「父親,我……」
季煥櫻聞言頓時出不舍的神。
但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張逸風后,又不敢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
只能低著頭快步跑進船艙中,心中小鹿不停撞。
看著自己兒那慌的背影,季山面瞭然之。
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再加上季山很清楚,自己兒最喜歡的就是如張逸風這般實力強大之人。
如今被張逸風親手救下,那番場景說來也確實能讓人心。
一念至此,季山看了一眼四周,確認了沒人關注此地。
「張公子,在下心中有個疑,還公子能解答一二。」
季山走近張逸風的邊,低聲說道。
「哦?季掌柜有何想問的直說即可。」
張逸風見狀面疑之,淡聲回道。
「不知張公子現在可有婚配?」
季山抿了抿,隨後小聲問道。
「額……」
張逸風沒想到季山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竟是問出了這等問題。
但他還是立馬就猜出了季山的那點心思。
「抱歉,季掌柜,我上早有婚約。」
「另外,我與貴之間不過初次相逢,彼此連一點了解都沒有,還是不要再提此事。」
「最關鍵的是,以在下的年紀,恐怕能當季小姐的叔叔了。」
張逸風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咳,張公子不要誤會,在下只是問問而已。」
季山輕咳一聲,面上滿是尷尬之的解釋道。
不過張逸風所說的能做自己兒叔叔這種事,季山也就權當做是在開玩笑了。
畢竟從張逸風的聲音來聽,差不多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想來這些說辭,也就是為了推辭此事而已。
「張公子……」
季山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張逸風突然騰空而起,升至飛舟上空。
霎時季山剛要說出緩和氣氛的話語,就這樣咽進了肚子裏。
「這,二位,可是我剛剛所說惹得張公子不快了?」
眼看張逸風一言不合突然飛離自己面前,季山面上不由出尷尬之。
聽得季山的詢問,軒轅離輕笑一聲,答道:「季掌柜不必想太多,倒不是逸風他不想聽季掌柜你說話。」
「而是現下我們有一些更加要的事,逸風興許是見這飛舟上的護衛們修復的時間太慢,所以打算親自出手了。」
軒轅離抬手示意季山稍安勿躁,耐心的解釋道。
聽得此言,季山方才面恍惚之。
「原來如此,只是這飛舟的屏障與核心都是我請帝國的陣法大師所做。」
「張公子想要修復,怕是需要浪費不時間啊。」
季山了手掌,有些不解的說道。
「呵,季掌柜放心,且看逸風如何作就是。」
軒轅離笑著擺了擺手,隨後抬頭向懸於半空的張逸風。
就見張逸風此時掌中一團靈閃爍,對準了飛舟上的四方角落。
霎時四方聖虛影在掌中奔涌而出,落飛舟四角化作四尊栩栩如生的神像。
伴隨著四座神像張口噴吐出四道金,匯聚在半空之中,一道屏障登時覆蓋了正艘飛舟。
與此同時,原本還在手機黑魔的一眾飛舟護衛手中突然一輕。
再低頭看去時,掌中的黑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時飛舟甲板上,先前揮灑而出的那些黑魔,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此時,張逸風方才從空中落下,取出一滅儲戒到了季山手中。
「季掌柜,修復你飛舟上先前的陣法有些費時,我便擅作主張以另外一門防護陣法替代了。」
「倘若季掌柜不喜歡的話,可以等到回去之後再行撤換。」
「方才聽季掌柜所說,這些怪的你還有用,我便一起裝到了這儲戒。」
張逸風單手后負,神淡然的沖季山說道。
「這,這……」
季山看著周遭煥然一新的飛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此時張逸風佈置下的四方聖陣已然發揮了效用,升騰而起的屏障中出一強悍的威。
顯然,經由張逸風之手佈置出的陣法,遠超季山原本飛舟上被攻破的防之陣。
「想不到張公子竟還是一位陣道宗師,當真是真人不相。」
心中緒沉澱了半晌后,季山不沖張逸風贊聲道。
此時的季山越看張逸風越順眼,只是張逸風已經明確表示過不可能娶自己兒。
不然就算季山再怎麼視自己兒為掌上之寶,也是非常想要促二人的親事。
「只可惜這飛舟的力核心我方才掃了一眼,非是我能夠修復之。」
張逸風此時搖了搖頭,剛剛他掃了一眼飛舟船尾的那力核心。
這東西不似他先前見過的飛舟的力源,中構造他不清楚。
不過從外表來看,損壞的並不是很嚴重,已經有人在搶修了。
張逸風若是去嘗試,也有可能將之修復完。
但怕就怕好心辦了壞事,再將這東西給弄壞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