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自己的份,但聽聲音應該是一位老者,張逸風猜到了那老者是誰,但還不太確定。
「怎麼?有人來?要不要我等一會?」
寶爺的聲音傳來,依舊那麼平淡。
「隨你。」
張逸風同樣也很平淡。
「有魄力!你是第一個面對我,依舊面不變的年輕人。那我就給你二十分鐘如何?別說我不給年輕人機會。」
張逸風搖了搖頭道:「不用二十分鐘,就十分鐘吧,十分鐘如果不來人,我親自手。」
其實張逸風也沒有指給他打電話的人能幫他,但既然對方說十分鐘就到,那他就等十分鐘吧。
「有膽量,但我醜話說到前頭,如果你的人不住我,待會你們就不是掉一手指頭那麼簡單了,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寶爺的話落,一旁的章笑天三人已經臨近崩潰了。掉一手指頭已經嚇得他們快要尿了,現在還要加重懲罰?
「張逸風,你到底行不行啊,別逞英雄坑我們!」
「你想死,別拖我們下水!」
這三人對張逸風知知底,張逸風要是認識什麼有來頭的人,前些日子還會被他們欺負嗎?
「不行,我給我爸打電話。」
杜漸忍不了這種氣氛,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自己老爸打了一個電話。他就不信這男子真的有那麼大能量。
「爸,救我,我在夢幻俱樂部鑽石包間!」
沙發上,寶爺靜靜看著杜漸打電話,並沒有阻止,似乎真的有竹。
此時,電話那約傳來一道霸氣的聲音:「什麼?別著急,我馬上派人過去。」
這航市居然有人要砍他兒子的手指頭,真是不將他這個副局放在眼裏。這是不想在航市混了!
就在杜剛調兵遣將,準備去夢幻俱樂部的時候,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一看電話號碼,杜剛立馬就接了。
「什麼事?」
「你是不是在召集人手?趕快停止作,這個人你得罪不起。」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趕住手。」
「什麼!」
杜剛當場就獃滯了。這一次杜漸到底得罪了誰?
杜剛猶豫了,一個是寶貝的兒子,一個是心儀已久的位,二者應該怎麼選擇,最終杜剛還是嘆了口氣,道:「停止行!」
一手指頭罷了,影響不了什麼,只要今後他步步高升,他就能保證杜漸一輩子榮華富貴。
想到此,杜剛給杜漸回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一句話:「男人,要經得住任何磨難。不敗,方能才。」
「喂,爸,你什麼意思?爸!」
杜漸一臉茫然,但他爸已經掛了電話。杜漸再次打過去,他爸沒接。
這一刻,杜漸終於知道,今日他踢到鐵板上了,這個寶爺的人,真的有很大的來頭。他整個人絕地跪在了地上。
看見杜漸這模樣,章笑天和楊量齊最後的希也沒了。
至於張逸風,他們本沒有將張逸風當希。
張逸風看了杜漸三人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這一次也算給這幾位爺一個教訓了,讓他們知道有些時候拼爹是沒用的,打鐵還需自,自己有實力,才是真的牛。
無論哪個世界,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收回目,張逸風邁開了腳步,一步步走向了賀婭。
他一有作,幾位西裝男子立馬上前一步,似乎要將他攔下。
寶爺卻淡淡揮了揮手,示意這幾人不要有作,其實寶爺欣賞張逸風的淡然和自信。年輕狂到張逸風這種地步,還是有一些閃點的。
很快,張逸風去到了賀婭邊,看著蜷在牆角,害怕得像是一隻兔子的賀婭,他蹲下,拍了拍賀婭的肩膀,聲音溫地道:「別怕,有我。」
簡單四個字,卻深了賀婭的心。
賀婭發誓,這四個字是聽過的最人話語,比任何書還要讓人。
抬起頭,張逸風那不怎麼帥氣,卻非常清秀的臉龐第一時間引眼簾。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張逸風在眼裏是那麼高大偉岸,芒萬丈。
如果鑽石包間是一個黑,張逸風便是這黑裏唯一的明!
「嗚嗚嗚,張逸風……」
賀婭哭泣著,一把撲進了張逸風的懷裏。
張逸風出手,緩緩拍打賀婭的後背。
「以後聽話一點吧。」
張逸風本想埋怨賀婭幾句,但現在賀婭是最無助的時候,指責的話他本說不出口。最終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聽,以後我都聽你的。」
這一次賀婭沒有同張逸風唱反調,反而很爽快便答應了。
人,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才會讓自己改變。
「我定的妞,你也敢抱?」
一旁,禿頭胖子看見自己定了的人撲向別人的懷抱,臉當時變得難看,他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張逸風的腦袋遠遠砸了過去。
張逸風早有準備,出右手,一把接住了煙灰缸。
「嗯?」
沙發上,寶爺輕咦了一聲,張逸風的作看上去簡單,實際上想要做到卻是相當困難的,特別是張逸風懷裏還抱著一個人。
這小子,多半練過。
「打死他,打死他。」
禿頭胖子見張逸風接住了煙灰缸,氣得不停大吼。
但四周的西裝漢子沒有一個人有作,他們只是看向沙發上的寶爺,很明顯,這些人只聽寶爺的。
寶爺沒有說話,他們就不會行。
此刻,寶爺看了看手錶,淡淡道:「你的時間不多了,只有兩分鐘。」
張逸風也平淡地回道:「這場鬧劇也該早點結束了。」
張逸風說著,站起了,他將賀婭扶到了杜漸三人邊。低聲道。
「我手后,你們三人帶著賀婭第一時間離開包間。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