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在鬧脾氣,又像是在威脅似的,四周的樹冠,都跟著嘩嘩嘩的劇烈晃了起來。
剛剛被宋余給安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戰士們,就見四周,三米范圍的樹冠,在晃,而再遠一些的,卻安靜得很,與靜的對比,看起來頗為詭異。
宋余勾笑了笑,將雙手舉到頭頂,對著上頭比了個心。
樹冠抖了抖,像是被給氣到了一樣。
而后,便安靜了下來,好像是離開了。
嬴肆小聲問:“它是不是跡之靈?”
他們就隨便說了兩句玩笑話,氣還大。
宋余搖頭:“我不知道,試探一下,它若是跡之靈的話,按理說,是可以縱跡里的一切的,一草一木,一顆水珠,一粒塵土,都能是它。
它若是跡之靈孕育出來的靈,也能在它的領地上,縱一切,就跟小球當初縱湖心島一樣。”
所以,還真的不確定這個跡,有沒有孕育出跡之靈來。
跡里孕育的靈,也可能會因為他們說跡之靈的壞話生氣,畢竟,算起來的話,跡之靈是它的母親。
有人在背后談論自己的父母,是個人都會有點小脾氣的。
嬴肆問:“喪尸王也不知道嗎?”
他們都是跡之靈,彼此之間,應該是有些應的吧。
宋余:“不確定。”
是可以跟留在佛塔里的喪尸王通的,剛拿到的另外一半跡之心沒倆月呢,還沒完全融合,是以自的靈力,并沒有完全恢復。
至于另外那倆跡之心,跡之靈還都在孵化中呢,只能進行簡單的流,還不如小球跟幽靈火車有用。
傅寒聿看了眼安靜下來的樹冠,神凝重的道:“還是得想個辦法,確定一下剛剛的那個,到底是不是跡之靈,就算不能爭取到讓它幫忙,也不能讓它搗,否則咱們這次的行,會限。”
不管是尋找東西,還是跟敵人作戰,它要是從中作梗,使絆子的話,對他們會造很大的麻煩。
宋余有點頭疼,道:“咱們去找那幾只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它給找出來談談。”
至于把眼珠子跟尾拿出來跟它談判,想都沒想過。
它的東西,是家里那不靠譜的老祖宗,強行給帶出去的,恨死他都來不及,找人家害者談,找呢!
萬一它一個不開心,他們在跡里,是真別想好過了,除非有把握,能把它給打服了,綁起來不讓它搗。
可把它控制起來,比登天還難,畢竟這是它的跡,就相當于這一方天地里,它是最高掌控者,是老天爺,是造世主。
傅寒聿跟嬴肆點了點頭,跟一起走到了火堆邊,繼續烤魚的烤魚,準備配菜的準備配菜,閑著烤火的烤火。
不過這會兒,他們看似在各自忙碌,神力卻已經被宋余給拉到了佛塔里,佛塔是媧跡的跡之心,在里面,能隔絕外界的一切。
喪尸王首先開口了:“我覺得它盯上你,是因為在你上,覺到了屬于它自己的氣息。”
這一點,自己是最清楚的,當時盯上,也是因為拿了屬于的跡之心碎片。
宋余看了眼在瓷瓶里當花兒著的兩漂亮尾羽,和旁邊隨意丟著的兩顆眼珠子,然后撥了撥另外一顆帝王綠珠子,在桌上滾著玩兒:“你是說咱們這里,不能完全屏蔽掉屬于它的氣息。”
“你上還有塊石頭。”喪尸王提醒。
“哦!”宋余恍然地點了點頭,手下一個用力,帝王綠珠子咕嚕嚕地就滾到了桌子的邊緣。
眼看著就要掉下去,珠子里像水一樣流著的紅脈,晃了晃。
攤開掌心,將它接住了。
珠子在的手里,散發著和的,地,好像有一雙漆黑的,烏溜溜的眼睛,張開一瞬,委屈的看著,又趕閉上了。
宋余笑了笑,輕輕彈了一下珠子,道:“我又沒說你什麼。”
然后,才將一直放在口袋里的石子給拿出來,正是老瞎子給的那顆,在急時候能逃命的。
不過。
把玩著手里的石頭,看著喪尸王:“我不覺得它是因為這塊石頭,才跟上咱們的,你說呢。”
喪尸王想了一下,很認真的道:“我也不確定,也許它跟羽和眼珠子,有特別的應,如果這真的是屬于它的一部分。”
宋余問:“我把你的碎片,放在屏蔽盒的時候,你也能覺到嗎?”
喪尸王實話實說:“我沒有特意覺過,需要消耗的靈力太大,很損耗心神。”
很清楚的知道,是誰拿走了的碎片,跟著就行了,沒必要耗費過多的靈力去覺這個,留著力量,還得對付呢!
宋余:“那你現在試試。”
話音剛落。
喪尸王都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拉著手,到了儲袋里。
宋余:“沒事,損耗的心神跟靈力,我幫你補回來,報銷的,另外你可以再隨意挑兩件東西,當做補償。”
喪尸王也沒想找要什麼補償,不過都說了,不要白不要,順手就從儲袋里,拿了兩件早就盯上的寶貝,才道:“我正常的時候,什麼都覺不到,現在就是。”
然后。
閉上了眼睛。
宋余就見周,有紅的靈氣浮著,變了一瓣瓣漂亮的桃花,將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雕玉琢的小孩子,別提多好看夢幻了。
大概過了有十秒鐘的功夫。
臉有些蒼白的睜開了眼睛,說話有些虛弱,道:“我特意釋放靈氣尋找的話,是能覺到的。”
宋余扶住了,順手往里塞了顆藥丸,溫聲道:“知道了,休息一下吧!”
下一刻。
已經到了佛塔里,專屬的漂亮臥室里。
喪尸王躺在床上,看著給自己蓋好被子,細心的把被角給掖好,很想說沒那麼脆弱,緩一會兒就好了,可對上溫的,帶著心疼的眸,又給咽了回去。
這一刻。
心里暖的厲害,不想走,留下來,或許就是貪這份溫暖,這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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