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我重復一遍嗎？你弄臟了的服，賠禮道歉。”

我面帶微笑，像劉倩這樣的妖魔鬼怪，當初我在南城見多了。

“你……你……”劉倩瞪大眼睛看著我，故作委屈，“林霜，楊甜是不是說了我壞話？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千萬不要被楊甜騙了？”

我嘆了口氣，“我說的是這件事嗎？劉倩。”

見我一直抓著不放，劉倩臉上出一難堪，咬了下，看向楊甜，心不甘不愿地道：“楊甜，不好意思撞了你。”

劉倩看向我，語氣不耐煩，“行了嗎？”

“干洗費一百，你付錢給吧。”我說。

劉倩氣得臉漲紅，“干洗費？我還要給支付干洗費？”

“當然。”我一挑眉，“你以為道歉就完事了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要怪只能怪你不長眼撞到了別人。”

劉倩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說不出的難堪，半晌還是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給你！”

劉倩扭頭就走，邊的友人追上去。

“謝謝你，林霜。”楊甜眼睛泛紅，拉住我的手，“你人真好，這麼幫我。”

楊甜吸了吸鼻子，“說的那些你不信嗎？”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走，我帶你去買一件服換上，你這個換下來送去干洗店，或者拿去洗房洗洗。”

楊甜點點頭，壞了，“嗯！”

下午主管請大家喝茶，我才發現劉倩就在隔壁部門，是做客服的，茶先發的隔壁部門，劉倩拿著兩杯茶就朝我和楊甜走了過來。

“林霜，中午的事是我不好，你喝茶吧！”

劉倩殷勤地將茶遞給我，我接過，拿了一杯給楊甜，禮貌地笑道：“謝謝，甜甜，你也喝，這是劉倩給你賠禮道歉親自送來的茶。”

楊甜也是個很上道的小姑娘，接過茶，甜甜喊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劉倩，既然你都這麼誠心道歉，我就勉為其難接你的道歉吧！”

楊甜接過茶，當著劉倩的面，噗呲一聲上了吸管，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的茶。

劉倩的臉難看極了，和茶的有的一拼。

楊甜笑嘻嘻，劉倩怒視了一眼楊甜，扭頭走了。

“我沒想到還能看到劉倩吃癟的一天，以前我和劉倩一個大學，拉著宿舍的人孤立我，說我了錢，好不容易熬到畢業了，沒想到跟我進了同一家公司。”

楊甜后鼻音很重，“我被欺負了這麼久，一直忍，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我媽媽生病了，還等著我的錢治病。”

傍晚下班，司機在附近等我，我和楊甜一起走出去，楊甜要去搭乘地鐵轉士，租住的房子離中環很遠。

“快去吧，上下班高峰期人多。”我目送楊甜離開，朝著司機停車的方向走去。

因為我不想高調，所以讓司機停在了偏僻的位置。

司機吳叔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二十多歲就開始跟著給林家開車辦事。

“小姐，今天上班覺如何？”吳叔笑得慈祥。

我將外套遞給吳叔，“覺很不錯，同事都好相的。”

吳叔之前是我母親淑芬的專屬司機，所以對我比一般人親近，吳叔抬起手了我的頭發，“小姐，您跟您母親當年真是太像了，格都很好。”

坐上車回家，我跟老太太說起了今天上班的趣事，老太太笑得合不攏，“看來你這個小妮子，在公司呆得蠻樂得其所。”

來姨端來茶水和水果，“小姐，您是不知道，你一出門上班，老太太一直跟我念叨，說擔心你，差點就想讓人給你開后門了，我勸說老太太，老太太才打住了這個念頭。”

“老太太，您看，我說什麼來著，小姐一定可以的。”來姨端給老太太一杯茶水，笑道。

老太太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是是是，我的孫，必須可以，有母親當年的風范。”

說話間，林玉芬從外面回來了，“媽。”

老太太收起臉上的笑容，“這麼晚回來，那個不省心的又尋死覓活了？”

“萬山帶著冰卿在別的住歇下了。”林玉芬問起，“媽，李嫂您理了嗎？”

“我已經開除了，算是仁至義盡，在林家做了這麼多年，居然敢替冰卿撒謊，這種人留在林家，也是一個禍害。”

林玉芬無法反駁，只是看向了我，“霜兒，讓你委屈了，我沒想到冰卿會撒謊，也沒想到李嫂會幫著撒謊。”

“沒事的，小孩子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也不用跟計較，不是嗎？”我笑得人畜無害。

老太太冷哼一聲，“只比你小兩歲，你都可以進公司底層上班，這孩子居然還在胡鬧任，什麼小孩子，心智不，我看就是被慣的。”

老太太盯著林玉芬，臉嚴肅鄭重，“玉芬，雖然不是你的親骨，這些年你對不薄，應該知足，千不該萬不該做出這些荒唐事，你和萬山心慈手不教育這個孩子，早晚會釀大錯，千里之堤毀于蟻，你和萬山的溺，只會毀了！”

林玉芬神搖擺，“，只是天真無暇，沒有壞心眼。”

“哼！沒有壞心眼？我看心眼倒是不，在瑞士做的親子鑒定，還會篡改，還誣陷霜兒辱罵，如果不是霜兒機智留了一手，拿出了錄音證據，只怕霜兒就要被你們掃地出門了！”

“霜兒到底是你姐姐的親骨，你不能這麼雙標區別對待，本來應該在孤兒院吃苦罪，被林家收養是修了天大的福氣，還不知道知足！”

老太太訓話，林玉芬低著頭一聲不吭。

“行了，看你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說了你也不會聽，闖下大禍那天我就告訴過你，可你和萬山還是不對這個孩子加以約束，罷了，當我沒說過，等這個孩子闖禍到無法包庇的時候，你只怕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老太太乏了，讓來姨攙扶上樓休息。

林玉芬一臉歉意看著我，“霜兒，是我沒顧好你，我不該相信這個孩子的胡話。”

“玉芬姨，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事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了。”

我不愿再和林玉芬多說什麼，和林萬山這些年對林冰卿百般寵溺，哪怕是我說了，也起不到作用。

次日一早，吳叔送我去公司，我走了一段路進了公司，到了部門的時候，發現公司同事都在盯著我議論紛紛，我剛坐下，楊甜立馬拉著我小聲道：“林霜，不知道是誰在公司發了你上一臺豪車的照片，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你的頭，公司上下都在傳你被人包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