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卻是記在了心里,好在也不用立刻上門去拜訪鎮國公府。
明日便是瑞王那個傻子的大婚之日,鎮國公府嫁,自然也會出席婚宴。
瑞王大婚這日,家臣喬燁早早準備好了幾輛馬車。
葉折風一藍衫新袍,腰間別著佩刀騎在馬上,倒是意氣風發,人眼前一亮。
上了馬車,耳邊還能聽到眾人興地談論著喜事。
作為昭仁帝的長子,瑞王大婚可謂是做足了排面,昭仁帝下令要在京城擺三天的流水席,供百姓們隨意食用。
云苓神頗有些羨慕,“父皇這次可真是下本了,不過明明都是兒子,怎麼個親差距這麼大呢?”
這一桌桌流水席,還要擺三天,得殺多頭豬,宰多只鴨鵝啊。
上次救治太上皇有功,才知得了一對小豬的獎勵呢!
自打太上皇回宮以后,歸田居里的家禽邊都丟給下人照看了,也不知道的那對小豬瘦了沒有。
聽見云苓的話,蕭壁城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他似是下定了決心,“云苓,以后本王一定會補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他和云苓親的匆忙,也不被人看好,整個親禮簡陋無比。再加上楚云苓的不配合,他們實際上連堂都沒有拜……
認真來講,他和云苓還本沒有過屬于彼此的親禮。
“你若喜歡這樣的場面,今后本王也為你安排一次。”
云苓一聽,頓時沒忍往蕭壁城腦袋上敲了一個暴栗,恨鐵不鋼地道:“你傻啊!花這麼多銀子請別人白吃飯,嫌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是不是!”
蕭壁城著腦門,眼神有些疑,他剛才看云苓的樣子分明很羨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一起修煉神力的緣故,云苓發現自己竟然能瞬間一秒領會蕭壁城的意思。
暗暗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我不是羨慕父皇給瑞王那傻子這麼大的排場,我是羨慕大家能吃三天白食!”
馬車外,護衛的葉折風聽到這句話,角抖了抖。
“你別說,這宮里的廚子手藝還不錯,雖然比起我來還差點。”
聽完云苓的話,蕭壁城了下,認可地道:“那回頭府里的人都來吃流水席,三天的伙食,怎麼也能省下不銀子的開銷呢。”
云苓滿意地點頭,“孺子可教也。”
葉折風:“……”
完了,王爺徹底被帶歪了。
去往瑞王府的路上,云苓掀開車窗簾子,頗有興致地欣賞大街上的景。
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古古香的傳統婚禮,不由嘆道:“原來傳說中的十里紅妝是這樣子的”
鎮國公府給容嬋送親的隊伍,幾乎占據了大周京城的整個朱雀大街。
蕭壁城聞言,忍不住低聲音,好奇地道:“妖,你們那里的人親是什麼樣子的?”
“我們那里?”云苓想了想,也低聲答道,“什麼樣的婚禮都有,隨心自由的很。”
“有像你們這樣的傳統婚禮,就是沒有這麼盛大,也有穿著白婚紗在教堂舉行的西式婚禮,也有人嫌麻煩,領個證兒就算完事了,既不舉辦婚禮也不宴請賓客,然后夫妻二人環游世界度月的……”
蕭壁城似是沒聽懂,又似是意會了些許,到頗為新奇訝異。
“既不舉辦婚禮也不宴請賓客?那這怎麼能做親?度月是什麼?你最喜歡哪一種?”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大抵因為是今天能白蹭好幾頓飯,云苓心頗好地為他解答。
“領了證兒就是夫妻了,婚禮只是一種儀式而已,月就是新婚夫婦兩個去旅游,二人世界,沒有人打擾。”
“至于以上幾種婚禮……我個人更傾向第三種。”
蕭壁城心領神會地點頭,“本王明白,因為第三種不用花錢白請別人吃飯。”
云苓忍不住剜了他一眼,搖搖頭,神有些莫名。
“倒也不然,我孑然一,沒有誰可以宴請。”
蕭壁城一噎,神變得有幾分拘謹,轉移話題道:“待日后有空,本王也陪你度月。”
云苓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
其實上輩子在組織里,們姐妹四個從來就沒想過這些,逃出去活下來便是最大的目標,不敢奢其他。
雖然并不會到艷羨,但偶爾與蕭壁城聊聊這些……似乎也并不覺得無趣。
馬車走得很快,蕭壁城話音剛落,便停在了瑞王府門外。
蕭壁城扶著云苓下了馬上,剛踏瑞王府,立刻就吸引了無數賓客的目。這是夫妻二人自親以來,第一次雙雙出席如此隆重的正式場合。
面對那些或是鄙夷、或是好奇、或是探究、或是艷羨的目,云苓恍若未覺,神自若。
“靖王爺安好!聽聞王爺雙目已痊愈,真是可喜可賀啊!”
“靖王爺有天神護佑,自然事事都可逢兇化吉……”
“靖王爺……”
很快,無數生面孔掛著笑容湊上前來噓寒問暖,只是全都忽略了云苓。
云苓有神力在,即便不刻意強化聽覺,耳朵也比尋常人敏銳很多,能很清楚地聽到,各個角落里都有不針對的閑言碎語,基本都是來自于各個年齡段的人。
“靖王爺當真英明神武,俊朗無雙,只可惜靖王妃的位置怎被那樣一個丑……”
“靖王妃懷有孕,相貌又見不得人,當下京中正值婚齡的姑娘可不,也不知誰能好運氣嫁靖王府……”
這是兩個清麗稚的聲音,聽起來似是十五六歲的懷春,欽慕中帶著惋惜。
“聽聞這楚大小姐是使了手段才嫁靖王府的,也不知兩人這幅相安無事的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這是一個低沉厚重的聲音,聽起來似是四十來歲的婦人,語氣全是探究。
“真的是楚大小姐治好了靖王爺麼?若的醫當真那樣厲害,為何此前從未聽說過?”
“我猜啊,興許是略懂皮罷了,林芯大夫可是武安公的親傳弟子,此前已經為靖王爺治了兩年眼睛了,估計本來馬上就要治好了,不過是運氣好,憑白撿了個功勞。”
四面八方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云苓尚未有何反應,蕭壁城已緩緩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