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傳來的煙花炸響,讓會客室的苗凌楓瞳孔一——
這片林子裏只有他和一眾手下們落腳,可沒有存在其他住戶,這聲煙花未免太過突兀,況且,除了一些節日之外,單獨燃放的煙花在很多況下是信號彈的一種形式。
只有第一聲,沒有第二聲,這不得不讓人驚疑。
一旁的護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屬下出去看看!」
而這名護衛前腳才離開,另一名護衛後腳就回來稟報:「公子,張老闆不見了!給張老闆帶路的弟兄被打暈了丟在草叢裏。」
「怎麼會這樣?」劉員外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了,「張老闆該不會是被人挾持了吧?苗公子你原先不是說,你這地方絕對安全嗎?」
苗凌楓聞言,冷冷地看他一眼,朝邊上的護衛吩咐道:「拿下劉老闆。」
「誒,你這是幹什麼?」
劉老闆被兩名護衛扣押住,又是驚訝又是氣惱,「該不會因為我價,你就惱怒了吧?虧你還是個生意人,脾氣這麼臭。」
苗凌楓不理會他,只朝著手下吩咐道:「發所有人去找張老闆,一定得把他給我找出來。」
挾持張老闆?他手下可不會有這樣的膽子。
再說了,挾持一個與他只是合作關係的富商管什麼用?想威脅他,除非挾持了溫南燕。
想到這一點,他又下令道:「多派幾個人去南燕姐那兒保護。」
此時的他自然是不知溫南燕那頭的境況。
溫南燕進了床底下的空間之後,正準備黑順著道離開,就聽床板另一側的人說道——
「溫姑娘真是好警覺,在下都不知自己是哪裏出了破綻,其實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我不過就是拿人錢財給人辦事罷了,看在你如今也算可憐的份上,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溫南燕原本都打算離開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形頓了頓。
反正外邊那人已經抓不到了,聽聽他要說什麼也無妨。
他若是想騙出去,那斷然不可能。
「你是不是覺得苗公子對你很好,好到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別天真了,他是殺你孩子的真正兇手。」
溫南燕怔住。
幾乎想大聲反駁一句不可能,但還是忍著沒出聲。
不能信外人的話,這人定是想要挑唆與苗凌楓的關係。
「他對你的分不假,但他的心眼太小了,他容不下你和祁王的孩子,他是否對你說過願意養你的孩子?那只是哄你的謊話罷了,也許他真的太喜歡你,想要在將來的日子裏化你,那麼他自然要斬斷你和祁王的羈絆,讓你眼裏心裏只有他。」
溫南燕聽到這兒,了拳頭,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著,不要信。
乾脆直接離開算了,不聽外邊那人的胡言語。
轉黑爬行,可床板隔音的效果並不好,那人的話又一次傳了進來,這回他說的話,讓聽著手腳都有些僵了——
「他應該不敢告訴你,最近與他談生意的兩位老闆是什麼來歷吧?他們是梁王的人。」
「在你眼裏,梁王是殺子仇人,可對苗公子而言,梁王是他的同夥,不僅能幫他除掉你腹中的孩子,還幫他找青石散的買家,否則你以為憑你的能耐怎麼能功放走梁王?還不是因為苗公子暗中允許了。」
「如今寧王府的眾人已經找到了此,這全是苗公子自個兒引狼室,我這一時半刻雖然抓不住你,但我想你們這回應該也躲不掉,山莊外邊已經被包圍,你們落網只是遲早的事,我好心告訴你真相,是看不慣那姓苗的故作深。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隔著一層床板,千面郎不確信溫南燕能聽到多,又能信幾句,反正他的任務到這兒就結束了。
他迅速離開了屋子,遠遠地看見有人影朝這邊過來,便朝著另一側沒人的方向開溜。
寧王府的眾人馬上就要打過來了,苗凌楓這邊的人很快就要自顧不暇,可沒工夫再來逮他了。
同一時,苗凌楓在會客室聽到手下來報——
「公子,大事不妙!山莊外的樹林里忽然湧出了好多人,將咱們莊子包圍了!」
苗凌楓即便平日裏再鎮定,聽見這樣的消息也是臉陡變。
此刻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
他的手下出賣了他,否則外人沒理由知道來他這兒的路線。
這劉員外和張員外即便心懷鬼胎,憑藉他們兩人也不了什麼事,他派出去的王矮子和李五若足夠忠誠,就不可能讓外人看清路段。
是他們把外人引來的,若他沒有猜錯的話,包圍山莊的,應該就是寧王府的人。
王矮子和李五竟然有膽子背叛他?
才這麼想著,他便過窗戶,看見一道悉的矮小人影由遠及近,那人手上提著刀,面兇。
他邊的護衛齊齊戒備了起來,拔劍擋在了屋外。
「矮子哥,你是瘋了不?怎麼打起自己人來了!」
「我瘋了?我是夠了!」王矮子冷笑道,「天天在他手底下當孫子,稍有不慎連小命都丟掉,從前要靠他的解藥活下去,老子當然得聽他的,如今老子有解藥吃,也有更好的去了,何必還待在他這兒?」
此話一出,苗凌楓臉一沉。
有解藥吃,還有更好的去?
更好的去必然是指寧王府,至於解藥——莫非是司徒彥做出解藥了?
不對……即便有再高明的醫,要解一種毒也得備一定的條件,要麼是擁有毒藥,對癥下藥,要麼是擁有解藥,拿其研究。
他手下並沒有人在寧王府供司徒彥研究,司徒彥是怎麼做出解藥來的?
莫非是王矮子上當騙了?
苗凌楓如此想著,其他的手下自然也是如此想的。
「你在胡說什麼呢?除了公子,誰還能有解藥給你?你可別讓人騙了!」
「如今敵人就在外邊,咱們自己人可不能起訌,你還是趁早清醒幫我們一起迎敵,可別愚蠢地替外人賣命,枉送了命。」
聽著昔日同伴們的勸說,王矮子嗤笑道:「我可不愚蠢,愚蠢的是你們!我知道大家都怕死,我也一樣,正是因為怕死,咱們才必須擺這種被迫服毒為人效忠的日子。你們真覺得跟著他好嗎?萬一他哪天死了,沒有人給你們提供解藥,所有人都得跟著他陪葬!」
眾人聞言,神複雜。
的確,他們都是在跟隨苗凌楓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被下了毒,從此便只能跟定了他,不得生出反叛之心,久而久之,每個月從他那兒領工錢和解藥就了一種習慣。
他給的工錢也著實不低,有時談一筆大生意,還會給大夥分賞錢,見他出手大方,他們被下毒的怨恨緒自然就能抵消一些。
他們都想活下去,也都想過不愁溫飽的日子,幾乎就是以認命的姿態在跟著苗凌楓。而他們也必須儘力保護他,否則就像王矮子說的,一旦他死了,解藥也就斷了,他們的命數也就終止了。
他們見過毒發亡的同伴,也害怕有朝一日變那種模樣,若他們能夠擁有正常人的健康軀,他們自然也想另謀出路,有些人嘗試著找不同的大夫來解毒,然始終都得不到好的結果。
「大家的命都是被迫跟他綁在一起的,憑什麼?難道大家的命不值錢嗎?又不是什麼高貴的人,還想在死的時候拉一堆人去陪葬,哪有這樣的道理?」
王矮子越說越是氣憤,「大家也一同相這麼久了,若是心懷不滿,不如就跟我一起反了!拿下這狗賊給寧王置,立了功就能從寧王那裏領解藥了!如寧王那樣的人都沒給手下吃毒的規矩,憑什麼要在姓苗的狗賊這裏遭罪?」
「一派胡言!」苗凌楓冷聲道,「早知你不聰明,卻沒料到你比驢都蠢,寧王那裏絕不可能有解藥救你們,他手下那個姓司徒的大夫不過就是名聲好了點,就把你騙得團團轉,是你將他們引來,你便要為此付出代價!你們誰能將他殺了,我便將誰的毒徹底解了,解毒之後,即便想離開我,另謀出路也行。」
苗凌楓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護衛們紛紛向王矮子發出了攻擊。
他們的毒有多難解他們心裏也有數,與其相信王矮子另外找到了解藥,倒不如相信苗凌楓,起碼將王矮子殺了之後,在苗凌楓這邊能立個功勞。
而就在眾人手之際,寧王府眾人也闖了山莊,由於人數眾多,門口的守衛自然是不敵。
「你們別聽他的!他下的這毒本就不能一次解除!」
王矮子一邊躲著同伴的襲擊,一邊嚷嚷道,「寧王妃說了,毒素在里積累過多,那就是終的事了!解藥是不能斷的,司徒大夫那裏有解藥配方,你們信我,拿下那姓苗的,我們可以去找司徒大夫拿配方!杜姑娘是寧王妃的人,我親眼看見拿到配方了!」
王矮子此話一出,有人停了手,「你此話當真嗎?杜姑娘拿到配方了?」
「當真!我還能騙你們不?寧王妃已經把救出去了,張老闆就是千面郎那小子假扮的!杜姑娘父二人都已經解了,咱們也得趕跟寧王府表忠心啊,晚了可就拿不到解藥了!」
見他說得真意切,好幾人都停止了對他的攻擊。
苗凌楓見場面有些不控制,瞇起了眼。
原本還想著,留些可靠的手下來用。
如今看來,這些人就沒一個能靠得住。
王矮子這個混賬東西,從前給他賣命那麼勤快,如今找到了更好的去就對他喊打喊殺,還試圖教唆其他人一起反水,實在該死。
都要反他是麼,那就隨他們反好了。
反正這幫蠢材也不知道他這會客室的。
他早已在他們打鬥的過程中挪到了角落的書櫃邊,將手向柜子側的一塊活木板,挪開木板,底下正是機關。
他啟機關,整個柜子便挪了位置,柜子后是一狹窄的道。
他立即鑽道,柜子便迅速合上,王矮子等人從門口迅速衝上來時,連他的角都撈不著一塊。
「可惡!」
王矮子回憶起苗凌楓剛才過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機關,可不管他如何擰機關,柜子都沒有半點反應。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朝眾人道:「現在他跑了,你們也別指他給解藥了,趕想辦法抓住他才是正經的,咱們把這柜子劈開,再把牆拆了,他肯定跑不掉。」
這邊的眾人在忙活著鑿柜子拆牆,另一邊,溫玉禮和蕭雲昭也與千面郎匯合了。
「溫南燕跑了。」千面郎面帶懊惱,「我都已經見到了,可不知是哪裏出了破綻,發現我是假的,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說得吃藥,騙我去給拿葯,我一個轉,就從床上跑到床板下了。」
溫玉禮眼角搐了一下,「那間屋子有機關嗎?」
「床上是有個機關,可我按了就不管用。」千面郎道,「這玩意兒我弄不明白,只能你們來想辦法了。」
蕭雲昭看向溫玉禮,「苗凌楓本就擅長設置機關,他上一個落腳點的機關屋你可還記得?牆后全是箭,這個人心眼可多,即便住暴了,也有防的法子。」
頓了頓,他又說道:「為確保安全,苗凌楓和溫南燕住的那兩間屋子裏的東西不要,以免發機關,招來危險。」
就在他說話間,餘瞥見一道人影氣吁吁地跑了過來,轉頭一看,正是劉員外。
「那姓苗的跑了。」劉員外道,「他手下的人被那個王矮子一教唆,都想反他了,他眼見著局面控制不住,就發了柜子上面的機關從道里跑了,他的手下們打不開道,氣得把柜子都給劈了,還說要把牆給拆了。」
「趕阻止他們。」溫玉禮連忙說道,「如果不是機關方面的專業人士,可不能去他的機關,指不定會有危險!」
蕭雲昭方才的提醒,讓想起了上回見到的那間機關屋,那牆後面有數以千計的箭,讓人看著就發怵。
「屬下這就去提醒他們。」墨竹說著,轉便去會客室。
而他沒想到的是,還未等他走近,便聽見前頭那間屋子傳出一陣慘聲,同一時,數不清的冷箭從敞開著的房門口出——
他微微一驚,下意識朝旁邊躲開,而他和房門的距離並不足以讓箭羽到他的位置,所有箭羽都落在了離他幾尺之外的地面上。
可那間屋子裏的人,就不能像他一樣倖免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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