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終於忍不住了:“不好了,師父。”
拈花僧終於睜開眼睛,怒斥道:“讓你修心修心,又如何,有什麼事一定要在我念經禮佛的時候說?”
弟子指著後面:“師父,咱們行李被了。”
和尚扭頭看過去,那三個人已經挑著擔子揹著包袱,在月之下狂奔著了。
再一看,他們的行李包袱全都給那三人給順走了。
其他和尚也驚了,一個個怒而站起。
“賊子,和尚也?”
“抄起棒來,吾等今日就要降魔了。”
“速速追上去,莫要讓那賊廝跑了。”
和尚們唸了三天三夜的經,頭被曬得禿嚕了皮,經念得脣乾裂,不眠不休。
結果。
沒神佛,反引來了賊。
神佛的恩賜點悟沒得著,最後行李還被了。
一瞬間。
和尚們一個個化怒目金剛。
拈花僧見弟子們追了上去,無奈之下也跟了上去,想到自己想要誠心神佛之舉就這樣被壞了事,拈花僧哪怕心修得再好,也忍不住心中有怒火涌起。
大和尚大步追上去,對著衆弟子說道。
“抓到那賊人,給我使勁打。”
“讓他知道什麼做金剛之怒。”
——
夜裡。
和尚們剛剛離去,一艘水泥船就沿著江心從遠方駛來。
站在江岸還看不見那船的影子,隨著其靠近就顯得越來越大,化爲龍種霸下的模樣。
沒有多久,那位和尚們等候了多日的雲中君就出現在了岸上,朝著石窟走去。
雲中君站在石窟前,擡頭看了看高,然後說了一句。
“回來了。”
“開門。”
言出隨法一般,那門真的開了。
若是不知道其中奧的,說不得還真當著五個字,是個什麼玄妙的咒語,可開山破石。
石像翻轉了過去,雲中君踏其中後又轉了回來。
江晁進艙室裡,舒立刻冒出頭來,神神地告訴他。
舒:“伱回來遲了。”
江晁:“我回家還有門的嗎?”
舒:“我是說你如果回來早一些,就會看到有一羣和尚堵你的門。”
石窟那邊是有攝像頭的,這幾日舒一直在看著那些大和尚唸經。
雖然連接著黃泉基地的口有好幾個,通過那些口經過黃泉基地,也是可以回到空間站艙室裡的。
但是這裡是最近的那個,也是江晁平日裡用得最多的進出口。
江晁:“堵我的門幹什麼,我是欠了他們的債,還是和他們有仇?”
舒竊笑:“來通知你,經過他們共同商議一致決定,你以後就是佛陀了。”
江晁不以爲意:“那我是不是應該在頭上敲幾個包給他們看看?”
舒:“不必。”
“你在腦袋後面掛個大燈泡就行。”
——
和尚們抄起棒追了那賊人一路,但是林中幽深,和尚們又不悉路。
追著追著,便逐漸追丟了。
“呼呼呼!”
和尚們從林中衝了出來,前面已然是大道坦途,但是卻不見那賊人的蹤影。
和尚們找尋了半天,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
“看來,神佛真的不佑我等啊!”
“還是吾等心不夠誠,纔有此劫難?”
“唉。”
但是這個時候,拈花僧卻一點點地朝著大道上走去,擡頭月。
衆弟子不明所以,這個時候拈花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和尚這一笑,弟子們卻慌了。
“師父爲何又笑了?”
“莫不是怒急攻心?”
“是啊,吾等此行看來是沒有結局了,師父也難免如此。”
然而拈花僧臉上卻毫不見怒意,反而聲音裡充滿了喜悅。
拈花僧指著前方,回過頭來告訴衆弟子。
“看!”
衆弟子這才紛紛起,從林中走出,目穿過拈花僧的影看向後面。
只見。
一座奇異的山峰屹立在眼前,瀑布流泉從山上落下,月灑在泉池之上,將那水染銀。
層層濃霧從半山腰一層一層垮塌下來,不斷散去,又不斷凝結。
“這,這是何?”
“吾等怎會來到這裡?”
“這裡莫不是淨土的寶山,還是極樂世界。”
弟子們看著那瀑布流泉,雲騰霧繞,一個個震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