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鬼和人工智能
彼岸花種植基地。
花海紅似火,但是在那極致的麗之下,凍結著一個個生命,剛剛還病得快要死了的鬼徒,此刻真的活了下來,繼續著存在這個概念。
江晁看著那玻璃罐子,也就是舒製造出來的,說是做次人工智能的東西。
江晁:“這也人工智能?”
舒:“按照評判標準,擁有學習能力、理解能力、自主決策能力、邏輯推理能力、知能力、適應能力、互能力、創新能力、自我意識。”
“你看,人工智能要求的所有標準,不都全部達到了麼。”
“所以,這就是一個合格的人工智能。”
江晁:“你這是什麼鬼標準,這不就是人麼?”
舒;“所以人,就是人工智能,而且相比於我這樣的人工智能,次人工智能本低,價格廉,一個人工智能的造價要多高,人腦的價格纔多錢,嗯,這個要錢嗎?”
江晁:“那按照這樣說來,你纔是人,我們其實才是人工智能?”
在江晁的眼中,舒纔是人工智能。
或許到了舒的眼中,人這種存在,其實是一種組的人工智能。
或者說。
這纔是真正的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眼中的人工智能,就是這個樣子的。”
舒:“按照基因測序,通過認證的才做真正的人。”
接下來。
江晁又去看了一下,所謂的次人工智能機械化裝置。
這一看,依舊繃不住了。
江晁覺得,若不是上面加了幾排按鈕,他還以爲這是什麼老掉牙的,幾個世紀前的古董拖拉機呢。
尤其是那按鈕,還是木頭的。
舒浪費起來是真浪費,節約起來,那也是真節約。
“就這?”
在江晁眼中,這就是一臺老式採煤機。
就這,還人工智能機械化裝置?
就算加了個次。
這也太次了。
而幹活的“鬼”,也就是所謂的次人工智能,只有人工沒有智能的人工智能。
在經過鬼神的雷霆教育之後,在惡鬼面的引導之下。
“鬼”會遠程模擬自己乘坐控制著這輛法(採礦車)的樣子,按下車上的按鍵,轉車上的轉盤等等。
他們躺在地底之下,只需要接上一網線,加上面和頭盔的輔助。
便可以識別和判斷各種各樣複雜的況,練地理各種問題。
達到一種。
所謂次“人工智能”的地步。
到了後面練了,一個“鬼”就可以控制多臺“法”。
這樣只需要幾個“鬼”,便可以運轉起一座小地獄,而效率卻高上了不知道多倍。
自此。
“惡鬼”們也爲了真正的“鬼”,他們看不見不著,卻能夠前往任何地方,行走在不屬於人間的暗之地。
不得不說,舒是個鬼才,真正的鬼的那種鬼才。
另一邊,舒覺得十分滿意。
“黑石脂小地獄可以調集資源轉起來了,石灰廠、磚廠等工廠設施,還有鐵砂小地獄都等著呢!”
“還有,江邊的堤,牡丹池的水庫……”
舒碎碎唸的和唸咒一樣,告訴江晁上的擔子有多麼的重,時間又是多麼的促。
江晁:“會不會出問題?”
江晁擔心的是所謂的次人工智能,他們會不會在工廠之中鬧出什麼子。
然而,舒卻一點都不擔心。
說:“沒關係,他們有著致命弱點,所以才次人工智能?”
江晁:“你剛剛不還說這就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嗎?”
舒:“用起來有些類似,但是強度不一樣。”
“他們的都在黃泉基地,只是通過聯網來在小地獄那邊工作,出現任何異常直接把網斷了就行了,能有什麼問題。”
“再怎麼樣,他們也都離不開。電一停,網一關,什麼用都沒了。”
“還能真的靈魂出竅,魂遊天地啊!”
“而且每個小地獄都有工作條例,嚴格限制死了他們的工作範圍和控制範圍。”
江晁想了想:“也是。”
原來。
對於“神仙鬼怪”來說最可怕的事,莫過於沒網沒電。
沒有網沒有電,便沒有了法力神通。
江晁看向了江邊:“船來了沒有?”
舒:“天還沒黑呢!”
過一會,霸下型運輸船就會過來,將這臺機運送到江對岸,智能工程車將會跟著一起開拔。
與此同時還有著大量的資裝船,協助其開拓命名爲黑石脂小地獄的煤炭基地。
而此時此刻。
江對岸,還有著一個鬼神接應。
舒:“對了,那些和尚這一次準備尋龍呢!”
江晁:“他們還沒放棄?”
——
幾日前。
和尚攜弟子渡江而來,尋那傳說之中的降世的神聖,找那生死和迴的大。
“此去,定要尋得大。”
“不然誓不歸還。”
渡江之時,拈花僧懷著我不地獄誰地獄的決心,對著弟子這般說道。
江水濤濤,風起波搖。
一方小舟隨著波浪起起伏伏,毫無人給人帶來安穩之,遠看江波斜雨烏篷船化爲一副景圖卷,但是對於船上客來說就不是什麼好會了。
和尚幾人在烏篷船的艙,有人默誦經咒,有人呼喚神佛之名。
“如是我聞……”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大勢至菩薩……”
和尚們或鎮靜,或臉蒼白,或閉目低頭。
此時此刻。
只需要一個大些的浪頭打過來,這船就會傾覆。
人雖已然可以造舟渡江,也算是能夠以凡人之力逆天而行,但是在這天地之力面前,依舊顯得蒼白無力。
和尚的弟子多是從北方而來,並不悉水,也沒有坐過多船。
隨著一個浪頭打過來。
立刻有人在船上暈頭轉向,左搖右晃,然後一把抓住船舷探出頭去嘔吐不止。
剛剛出行說完豪言壯語,轉眼,一個個便作這般姿態。
看著衆弟子的模樣,拈花僧空慧和尚開口說道。
“爾等也曾隨我歷經重重驚險,刀斧加也面不改,如今不過是坐船而已,爲何卻作這般姿態。”
弟子面慚愧之:“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啊,哪怕上說著無所畏懼,心中也難免恐慌!”
另一弟子說:“師父,弟子並非怕死,而是那時就算陷陷阱,吾等也至可以手持棒和邪魔外道相抗,最不濟也有著一雙,危難之時還能躲一躲。”
“生死就算八分不由己,至也有兩分握在手裡。”
“這茫茫一片水面之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咱們這生死十分由這水中之龍和雲中風雨所控。”
“抗不得,躲不得,逃不得。”
“怎能不心生畏懼。”
拈花僧聽完,也點頭說道。
“龍、雲、風、雨,皆是凡人所不可掌控之。”
“不知其從何來,也不知其往何去,因此心生畏懼。”
“可那雲中君卻可駕馭此非人力所能掌控之,這便是我等此來的原因,尋到那降世的神聖雲中君,若能得其指點開悟,開大智慧,也便不會畏懼了。”
“爾等既然如此恐慌這天地之威,此行更得與我同行了。”
說罷,弟子們紛紛拱手作揖。
“願隨師父同行。”
一位年紀和拈花僧年紀還大的弟子懂得拈花僧的心思,立刻又說了一句。
“所謂世間的大恐怖,莫過於生死。”
“雲中之龍,江上風雨,皆不過是外相。”
“想要參生死,還得參幽冥,參迴之事。”
拈花僧出笑容,點了點頭。
“善!”
這下,衆弟子也算是徹底收了心。
雖然船依舊晃盪得厲害,但是衆人心中的畏懼已然去了七八分。
披著蓑的船翁聽到和尚們說的話,這個時候也了一句。
“近來雨多,天也比往年燥熱。”
“不僅如此,就連江也變得不安穩了,這大江近來暴躁無比,不知道是不是那江裡的龍在作祟。”
“可惜神巫還沒回來,若是神巫回來了,看到這蛟龍這般不老實,定然會念一念咒,讓這江中龍知道厲害,也就不敢再作妖了。”
拈花僧立刻看向船翁:“老人家,你也知曉神巫唸咒龍之事?”
船翁立刻說道:“那怎不曉得,當日我就在一旁,這雙眼睛看得真真的。”
拈花僧連忙問道:“老翁可願說一說?”
船翁看了看和尚:“和尚也好打聽這事?”
拈花僧說:“貧僧遠道而來,遊歷神州大地,便是爲了長長見識。”
蓑船翁聽罷便點了點頭,一邊搖著船一邊說道。
“那我就說說。”
“和尚你是不知道,那天的雨下得老大了,稀里嘩啦的,江上本沒有辦法行船。”
“當日,神巫法駕要從這江上過去對岸,我們西河縣的賈縣尊便命人招來了我們渡口上大大小小的船伕,讓我們一大早就在這裡候著。”
“但是到了夜裡,那江裡的蛟龍知道神巫要渡江,便出來興風作浪了……”
船翁說得有聲有,眉飛舞。
那蛟龍被其形容得兇惡無比,甚至連蛟龍的心思都被他說得清清楚楚,好像他是那龍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當時神巫在江壁石窟前向雲中君焚香之後,隨後天上一道神照了下來。”
“……”
“那蛟龍再怎麼兇惡,隨著雲中神祠的神巫一念咒,也得授首。”
拈花僧:“神巫一念咒,那龍就被降服了?”
船翁:“那可不,那天我就在對岸,看著神巫唸完咒之後,那江上作惡招來風雨大浪的龍就乖乖地現了,然後不得不親託著神巫過江,爲它興風作浪之舉贖罪呢?”
“不過這蛟龍就是蛟龍,惡難改,神巫過了江沒回來,這龍可能又要開始鬧騰起來了。”
拈花僧聽完問道:“那立有云中君石像的壁窟在何?”
蓑船翁指向對岸:“到了岸之後,往左邊走不遠就能看到了。”
隨著烏篷船慢慢地搖,江對岸的景也越來越清晰,和尚們也看見了渡口的模樣。
拈花僧點了點頭,那正是他此行的第一站。
他隨口一問:“對了,老人家,你爲何總說這江水不定是那蛟龍作祟,難道近來又看見了那蛟龍?”
而這個時候,船翁話匣子打開了,忍不住說起了一件事。
“看是沒看到,不過……”
船翁說到一半,但是立刻又忍住了,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說不得,說不得。”
“這了蛟龍的行跡,說不定水底的蛟龍會怪我呢!”
和尚們看船翁這模樣,立刻連忙問道。
“什麼事說不得?”
“船家,爲何說一半留一半?”
船翁連忙搖頭,神無比地說道。
“說不得,說不得。”
“你們這些和尚,出家之人怎麼也喜歡聽這些事。”
但是最後,船家還是忍不住在在衆弟子的催促下說了出來。
“近來夜裡,在這裡和金谷縣一帶,經常有人看到江心有蛟龍之影浮現。”
“尤其是深夜,風雨加之時。”
“龍便會出現。”
衆弟子議論紛紛,拈花僧開始沒有言語,只是手心轉佛珠。
到了最後,還是問了一句:“老人家親眼看到了?”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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