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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仙》第86章 叫誰佛奴?

第86章 誰佛奴?

鶴道人最近很忙碌。

一邊要忙著治疫鬼,一邊還要傳道。

他走街串巷地四發放治鬼藥和傳授疫鬼附的手段,這是爲了防止下一次疫鬼捲土重來。

畢竟,疫鬼可不是來一次,幾乎是年年都犯。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幾乎家家戶戶到疫鬼侵害甚至是有人死去的人,都對著鶴道人拜了又拜,激涕零千恩萬謝。

而另一方面,也憎恨地喊道。

“一定不能放過那些人啊,那些招來了疫鬼的妖人,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啊!”

“我家的幺兒,才這麼大,死的時候痛不生,被那疫鬼折磨得都不人形了。”

“這些妖人,他們造孽啊!”

路旁,一老漢拜倒在鶴道人的腳下,控訴著自家的不幸,險些嚎哭得暈厥過去。

雖然鶴道人來這裡治疫鬼也是有著一些私心的,有是奉雲中君的敕令和道主道人派遣的原因,還有想要大雲真道。

但是漸漸深這裡之後,見多了一幕幕慘狀,也心生憐憫。

“放心,這些人不久後就會被明正典刑。”

這說的,自然就是後來被抓的那些五鬼道殘留下來沒跑掉的鬼徒,還有一些爲虎作倀之輩。

一位穿著白喪服的婦人哭訴:“死了就完了,也太便宜這些人了。”

鶴道人想起了最近看到的一幕幕慘狀:“是啊,也太便宜他們了。”

鶴道人發放了藥,又告訴了衆人下一次若是疫鬼氾濫的時候該如何置,之後才徹底離開。

而這個時候,一旁跟著幫忙的一位信衆上前來。

“丹鶴道長。”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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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您的吩咐,社廟這兩天已經修葺好了,接下來就是要立像了。”

原來,城外的社廟剛剛修葺了一下,而立像之前鶴道人也要忙著過來主持,做一番法事。

對於社廟這塊地方,鶴道人是有的,畢竟在這裡發生過不

當天他就趕到了這裡,夜裡他也就睡在了社廟。

幸好,疫鬼已經治得差不多了,一切都走上了正軌,鶴道人睡得也能安心一些。

半夜。

一陣陣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知道從何傳來,映他的耳畔。

“丹鶴。”

“丹鶴。”

寒食節剛過,清明節初始。

這夜裡竟然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讓鶴道人驟然驚醒。

鶴道人連忙爬起來,看向了那剛剛修好沒幹還沒來得及請上神臺的泥胎,之後又走到了外面。

然後就看到了那神輦停在路邊,一前一後站著兩個鬼神。

簾紗掛了起來,鶴道人看到了裡面的影子。

“神巫來了!”

鶴道人也沒有作多想。

因爲燈下那人穿著黑圓領的戎服,上面繡有一彎月。

而臉上,還帶著象徵著雲中君的面

鶴道人曾經見過這裝扮,立刻就和溫佛奴一樣認爲來的是神巫。

“神巫”走了下來,一個鬼神提著散發著月一般華的琉璃燈照亮了前路。

隨著前進,後的轎子和另一個鬼神輦就此匿在了黑暗之中。

而與此同時,神輦上的另一個人也快速的跟著“神巫”一起下來,毫不敢在那黑暗之中停留。

鶴道人:“這是何人?”

溫佛奴:“奉我父鹿城郡王之命,來此參拜雲中君。”

沒有直接說自己是誰,但是該說的已經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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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道人雖然不認識溫佛奴,但是也和西河縣縣令賈桂一樣,聽說過對方的存在,尤其是其佛奴的名字。

鶴道人立刻擺出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連忙拱手行禮。

“原來是溫佛奴溫司馬當面。”

就這一句話,卻直接讓溫佛奴破了防。

溫佛奴一路上冷汗連連,一句話都沒敢多說,一直在想神巫剛剛說的話。

幽冥的是誰?

誰該被打幽冥?

像他這樣在壽宮之中大喊大冒犯神威的,該不該被打幽冥,一場永生永世的刑罰。

是不是得將那魂魄在冥獄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越想,就越害怕。

而此時此刻鶴道人一上來就揭他的老底,溫佛奴一下子跳腳了,狠狠地瞪著鶴道人。

誰佛奴呢?”

“啊!”

“誰是佛奴,這裡哪來的佛奴?”

鶴道人拱著手,一臉懵

而這個時候,溫佛奴一激,什麼東西掉落了下來。

“啪嗒!”

再一看,剛剛藏在袖子裡捂得嚴嚴實實的佛珠落在了地上。

鶴道人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串佛珠,上面有著六字真言。

溫佛奴:“這……這……是手串!”

院子外。

提著燈籠的鬼神將神輦的一張桌子搬了出來,“神巫”手示意,讓鶴道人坐在另一頭。

鶴道人不明何意,但還是坐了下來。

“神巫”從下面一拉,竟然是個屜,從裡面端出了兩個盒子,裡面放著黑白二的棋子。

鶴道人明白了:“原來是要下棋。”

鶴道人也通棋道,是從老道那裡學的,老道可不僅僅懂得煉丹,琴棋書畫也都懂一些。

可惜,就是樣樣懂,樣樣疏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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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鶴道人的棋藝也不咋地,算得上是個臭棋簍子。

但是下著下著,鶴道人發現面前的“神巫”竟然還不如自己這個臭棋簍子,這讓鶴道人忍不住想要竊笑。

“原來神巫這棋藝,比我還要差。”

一邊下,一邊黑暗之中也發生著某些變化。

社廟之中一隻山魈將基站安裝在了社廟的頂部,鶴道人是按照神巫的吩咐來修葺這座廟的,這社廟重新修好的屋頂也剛好留了這樣一個位置。

基站剛剛好卡在上面,位於神臺的最上面。

隨著基站安裝好了之後,其也自行開始了起來,將太板展開後,又開始嘗試著發和接收信號。

嘗試著和神峰那邊進行對接,也即是和舒進行對接。

而另一隻山魈,也在暗中悄然前往了某個地方。

下棋的過程很安靜,只能聽到夜風吹過樹葉的嘩嘩響,還有蟲子的聲。

溫佛奴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兩個風度翩翩的世外高人擺出更高的姿態,下著臭棋簍子一般的棋。

也強忍著笑意,不敢多說什麼。

終於。

“神巫”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著棋盤上糾纏在一起的黑白說道。

“我輸了。”

但是對方一開口,鶴道人就是一驚。

雖然形有些相似,但是這聲音有些不太對勁。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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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佛奴不一樣,鶴道人與神巫打的道要多得多。

只是這一前一後兩個鬼神護衛著,若不是神巫那還能是誰?

鶴道人瞬間汗流浹背,他約明白了什麼。

不過他也並不怎麼奇怪,畢竟神巫本就是通神靈的巫,傳言在神靈進世間的時候,會依附在神巫的上降臨。

此時在鶴道人看來,應當就是如此了。

鶴道人半天不敢說話,但是“神巫”卻開口問他。

“你想要些什麼?”

鶴道人有些不知所措,這倉促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只是,他突然鬼使神差地突然想到了白天的事,那老嫗所說的那句話。

“死了就完了,也太便宜這些人了。”

鶴道人立刻開口說道:“我想要求您一件事。”

“神巫”看了鶴道人一眼,點了點頭。

鶴道人接著說道:“那些五鬼道妖人作惡多端惡貫滿盈,我希能夠將他們打幽冥,讓他們不得超生。”

而“神巫”這個時候又看了一眼:“勝了多?”

鶴道人立刻數了一下:“險勝,勝了……不,是多了一目半。”

“神巫”思考了一會:“那就打鐵砂獄吧!”

說完這句話,“神巫”起

了神輦之中,而後面的鬼神立刻擡起了輦,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這個時候,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溫佛奴總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

不是將他給打幽冥之中。

而心中也在暗暗發誓,以後寒食和清明這兩天,他絕對不出門了。

而進了社廟前院,溫佛奴看到了側邊的屋子裡放著一張牀。立刻毫不客氣地躺在上面將牀也給佔了。

鶴道人:“那是我……”

話音未落,溫佛奴的鼾聲已經起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就有人跑到了社廟之中,對著裡面的人大喊。

“不好了!”

“不好了!”

他們跑到了社廟裡一看,結果發現睡在裡面的是另外一個人。

“你是誰?”

而這個時候鶴道人從正堂走了出來,看著慌慌張張的幾個人,連忙問道。

“怎麼了?”

來人回答:“牢房裡那些五鬼道的兇惡之徒全都不見了。”

鶴道人一愣:“怎麼不見的。”

愣不是因爲鶴道人不知所措,而是因爲他突然想到了夜裡的事,他記得當時自己提出了請求,要將這些人打幽冥罰。

而這個時候來人報告說五鬼道的那些人不見了,他第一個想起了昨夜的事

沒有想到,這般快就要應驗了?

來人支支吾吾地說道:“這……”

鶴道人:“不會是跑了吧?”

來人立刻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說:“聽說昨天夜裡有鬼神之影出現,然後那些人便消失不見了,可能是鬼神帶走了他們。”

鶴道人:“誰看見的?”

來人:“牢房裡的獄卒。”

鶴道人:“什麼可能,那些獄卒沒看仔細嗎?”

來人:“道長喲,夜裡一片漆黑。”

“而且獄卒哪裡敢細看,一個個嚇得都快要尿子了,躲在桌子後面生怕自己也被帶走了。”

“他們只看見一高大無比的漆黑鬼神闖了進來,然後那些人便恍恍惚惚地跟著鬼神走了。”

“對了,他們說聞到了奇怪的香味。”

“還有,說是聽見了鎖鏈的聲音。”

“有人說,還看到了鎖鏈拖拽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影子。”

鶴道人點了點頭,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舒暢地吐了出來。

鶴道人:“如此一來,這些人也算是得了自己應該有的報應。”

來人:“縣尊讓我過來問一問您,此時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如此看來那鬼神只是針對那些妖人?”

鶴道人:“沒錯,那鬼神只是來此將那妖人打幽冥罰,與其他人無關,你回去之後告訴縣尊不必驚慌。”

來人驚奇:“道長,您好像並不奇怪,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鶴道人面帶微笑:“不可說,不可說啊!”

來人好奇地看了鶴道人一眼,不過也不敢再多問,既然對方已經知曉了,他也就匆匆離開了。

溫佛奴這個時候從牀上翻起來,看向了鶴道人。

“你將這樣一個好機會給用掉了,不後悔嗎?”

鶴道人肯定是有點後悔的,這的確是個好機會,能夠要得更多,例如一些他和道人都想要的東西。

但是說都說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認。

鶴道人昂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若是以前,我定然會後悔,但是最近有了一些悟。”

“或許,我這也算是仙人點化了吧!”

鶴道人這話雖然有說給別人聽的意思,但是也有半分的確是發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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