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我怎麼會將他放在眼裡,他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罵完,疫鬼鬼差坐著昂首,做出了虎踞一般的姿態。
“那神巫座下有著鬼神,但是我不僅僅有著瘟疫鬼,更有著瘴疫鬼。”
“這瘟疫鬼可奪人命,而瘴疫鬼可奪人心魄。”
“如今,是時候讓瘴疫鬼出馬了。”
這一番話,立刻讓衆鬼徒想到了之前瘟疫鬼所造的局面和功,所有人立刻提起了神。
疫鬼鬼差趁熱打鐵,站起來吩咐道。
“去!”
“將我的瘴鬼葫蘆取來,裝滿。”
一名鬼徒取來了一個一個葫蘆,疫鬼鬼差小心翼翼地接過,然後更加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藥丸,塞了口中含著。
隨後,疫鬼鬼差纔打開了葫蘆的塞子,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
霎時間覺天旋地轉,也晃了晃,扶住一旁的桌子才穩住。
疫鬼鬼差不以爲意,甚至還笑了起來。
點了點頭。
似乎在說就是這個味。
“兒郎們,來再次演練一番。”
後面的小院裡牽來了幾條惡犬,這幾條惡犬彷彿了很久了,看上去兇殘無比,口中還滴落著涎水。
這個時候,疫鬼鬼差打開了葫蘆的塞子,過了沒有多久葫蘆口開始亮起一些火星,隨後源源不斷地毒煙從葫蘆裡冒出。
“去!”
疫鬼鬼差做了個手勢,就像是施法一樣將瘴鬼葫蘆扔了出去。
此刻所有人吞下藥丸,將鬼面戴好。
煙氣越來越大,最後化爲了滾滾濃煙,散落向四方。
雖然煙到了遠後漸漸變淡,但是味道卻越發濃郁。
“汪汪汪汪!”
“嗷嗚!”
“嗷嗷~”
此時院拴著惡犬的繩子也放開了,惡犬立刻衝了煙霧之中,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撲向煙霧之中的人,便一個個發,逐漸迷失了方向。
這些惡犬好像陷了某種幻覺之中,不斷地在煙霧裡轉著圈圈,然後朝著本不存在人的地方吼著,或者乾脆不斷地刨地。
最後,一衆鬼徒殺出,猶如衆鬼出籠。
那些戴著鬼面的人輕鬆地接近了幾條惡犬,這些惡犬更是任人宰割,直接被割。
瘟疫鬼便是鬼巫傳承之中,傳播痢疾的方法,而這瘴疫鬼就是其自煉製的毒煙。
這疫鬼鬼差所謂的控鬼神,實則就是一個煉藥的藥師,而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也差不多,實則本就是一個巫一般擁有控制野或者是馴手段的人。
而在疫鬼鬼差看來,那神巫也定然差不多是如此。
只是。
不知道他控制的鬼神,到底是個什麼種類。
煙霧散去之後,疫鬼鬼差才摘掉了面。
“可惜,若是和之前一樣抓來一隻熊,或者是虎豹,演練效果更好。”
聽他這口氣,這方法不僅僅可以作用於惡犬,還能作用於熊和虎豹。
自然,不必說是人了。
不過不論什麼種類,哪怕是山魈亦或者獅子老虎,了這煙瘴之中也得任由他宰割。
此刻他自然毫不懼,自信滿滿。
“兒郎們演練得不錯,你說我這手段,可有人能敵?”
一旁的鬼徒崇拜至極,高呼吶喊。
“無人能敵!”
疫鬼鬼差發出尖銳的笑聲,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統一人心讓下屬別三心二意,同時也在鬥法前檢查一下這批煉製的毒煙效果,別到時候出現什麼簍子。
確認效果很好之後,疫鬼鬼差再度對著一旁的鬼徒下令。
“去,再拿一個瘴鬼葫蘆來。”
“裝滿。”
這邊,疫鬼鬼差披甲持戈準備來一場反擊。
而另一旁,卻有人準備著謀對付他。
想要挖他的牆腳,斷他的後路。
不是鶴道人。
而是之前死死被疫鬼鬼差制住,爲了“左右護法”的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
角落裡。
銅鈴鬼差看到這一幕,臉很是不好看,看完之後轉過,拉扯了一下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哨子鬼差。
銅鈴鬼差:“走。”
哨子鬼差扭過頭:“幹啥?”
銅鈴鬼差揮了揮手,聲音嚴肅了很多:“走啊!”
走到無人,兩人開始竊竊私語地謀。
銅鈴鬼差:“咱們兩個丟了山魈,任務也沒有完,回去之後定然討不了好。”
“而這廝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對咱們兩個呼來喝去,完全沒將我們放在眼裡。”
“若是讓他完了任務,之後再對著上面嚼我們兩個的舌子,這還得了。”
哨子鬼差也覺得如此,點頭稱是:“這怎麼行。”
銅鈴鬼差試探地問道:“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哨子鬼差想了想,惡狠狠地說道:“弄死他!”
銅鈴鬼差要聽的就是這話,立刻接著說道。
“沒錯。”
“既然我們做不,那就不能讓他做,到時候所有任務都沒有完,他還死了。”
“回去之後咱們就將問題都推到他的上,我們兩個便啥事也沒有了。”
此時此刻,銅鈴鬼差也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重複了之前哨子鬼差說的那句話。
“弄死他。”
最後的那個他,甚至還帶一些彈舌音。
哨子鬼差:“怎麼弄?”
銅鈴鬼差:“他說有十種辦法弄死那雲中神祠的神巫,我用不著那麼多。”
說完,銅鈴鬼差豎起一手指頭。
“弄死他。”
“一種就夠。”
兩人對視了一眼,詐地笑了起來。
原本兩個人搭檔的時候,是怎麼看對方都覺對方不順眼,但是此時此刻,突然覺對方怎麼看怎麼順眼了起來。
就像是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樣。
——
疫鬼鬼差安排好晚上鬥法的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左右護法”不見了蹤影。
這怎麼行,這兩個貨必須得看了。
“那兩個人呢?”
疫鬼鬼差剛問完,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就回來了。
疫鬼鬼差立刻說道:“好好看,好好學,今天夜裡,你那山魈怎麼丟的,我就怎麼拿回來。”
銅鈴鬼差心中一喜:“奪回來還給我?”
一時間,還有些心了。
疫鬼鬼差沒有迴應,只是大笑。
“哈哈哈哈哈!”
但是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剛剛回來的銅鈴鬼差和跟著笑了幾聲,但是眼睛看向了哨子鬼差,眼神裡只有一句話。
“孃的。”
“必須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