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問地神咒
社廟的人聽到了外面的靜漸漸平息,也終於有人敢從裡面走出來了。
鶴道人第一個打開門衝了出來,就看到馬車下的壯漢巫覡提著燈籠,隨侍在神巫旁邊的巫跟在一旁。
燈籠的照在巫的上,巫開口說道。
“出來吧!”
“妖魔已被降服,那妖人已經逃了。”
跟著鶴道人來的人一個個出喜和輕鬆之,而其他金谷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雲中神祠的巫,一個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鶴道人聽完了立刻跑了出來,在院子外左右張,立刻看到了牛車的位置。
鶴道人著急忙慌地來到了牛車下,而此時此刻神巫正站在車上對著山坡上的叢林,口中說著。
“多謝貴神相助。”
鶴道人立刻朝著那山坡上去,約之間看到那鬼神帶著山魈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應雲君法旨相召而來,事做完了便消失無蹤。
而在鶴道人看來,這是對鬼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神通。
一瞬間,鶴道人他的態度要恭敬了許多。
剛剛在社廟裡面,他就已經約看到、聽到了神巫和鬼差二者之間鬥法,兇神惡煞手握鐵棒的惡鬼,最終在神巫召來的兇神的法力之下馴服。
這個看起來著戎裝短髮,畫著稍顯凌厲的裝扮,猶如神人一般不知男材高挑的神巫。
但是在他的眼中,可是個真的有法力的。
不過,鶴道人還是有些急切地說出了來意。
“神巫!”
“可不能讓他們跑了,這妖人手上握有控疫鬼的法子,若是讓他們跑掉了的話,後面就難以收拾了。”
神巫:“他們來自五鬼道,現在直接拿了這二人,控疫鬼的惡也有其他人會,更無法解除這疫鬼帶來的瘟疫,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其他五鬼道的人迅速藏匿起來。”
鶴道人見神巫這般淡定,而且說話有條不紊,大約知道了神巫是故意將那二人放走的,肯定還有著其他後手。
鶴道人:“想來,一切都在神巫的掌握之中。”
神巫:“他們跑不掉的。”
而隨後,神巫展示了一番那兩人是怎麼個跑不掉法。
只見神巫一手持符詔,又閉上眼睛再次唸咒。
“四方上下,土母地公,今召土地,神威顯隆。”
“奉雲中君法旨,急急如律令!”
鶴道人見神巫手心放明,聽到了神巫在念咒,不過對方念得很快,的又聽不太清。
隨著那一聲急急如律令之後,芒瞬即消逝。
但是左右看了一番過後,卻沒有發現任何變化,鶴道人不明所以,最後只能看向神巫的臉。
他以爲會再度出現對方喚來鬼神那般的靜,就算沒有照徹天穹的神眼,至也有點什麼其他的大的變化吧!
神巫睜開了眼睛,也看到了鶴道人的表。
“我以雲中君法旨,通知了此方地神。”
“現在地神已經盯著那些人了,不論他們跑到了哪裡,做了些什麼,此方地神都會告知於我。”
鶴道人這才知道這咒語原來是這麼個作用,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次算是真正地用眼睛見證到了何謂舉頭三尺有神明瞭。
道人嘆道:“修了半輩子道,從未見過真法,這幾日算是大開眼界,總算是得見什麼做真正的神通法了。”
嘆之中,也著鶴道人的羨慕不已。
不過在鶴道人眼中,那些五鬼道人的手段可以稱得上是法。
而神巫這種上可召鬼遣神,下可呼問土地的手段,已然是神仙手段了。
不過他也明白,這不是凡人能夠用得出來的,那鬼神和土地聽令也不是因爲神巫的“法力”,而是因爲其手握的法旨。
——
而另一邊。
熒幕之中,以“鬼神”的視角正在播放著那個山魈的畫面,兩隻巨猿嗚嗚嗚地怪著,一邊走向了叢林深。
畫面往深推,就好像電視裡面又出現了一個電視一樣。
而在上一層畫面的邊緣,舒駕著車出現了。
駕車劃過的時候舒扭頭看了一眼,有些奇怪。
“怎麼還沒打就投降了?”
舒特地讓“鬼神”將基站卸載安裝在了一棵樹上,還佈置了其他手段,就準備著大幹一場呢!
結果一揮手,那對方的山魈就主“投誠”了。
這是原先沒有預料到的。
江晁看出來了:“大概是認識,說不定這個公山魈,就是母山魈那幾個崽的父親。”
舒點了點頭:“有可能,回來可以做個DNA。”
江晁:“有這個必要嗎,而且咱們有這設備?”
舒:“你那休眠倉要是完全激活修復的話,別說是做DNA了,連克隆一支山魈黑盔大將軍軍團都可以。”
江晁:“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山魈該怎麼理?”
舒:“我早有準備。”
“鬼神一號”將樹上的基站箱子取了下來,重新背在了上,同時還從上面取下了一個新的半盔,套在了那山魈的頭上。
“咔咔咔咔!”
那山魈也沒有反抗,伴隨著調整的聲音,黑的半盔立刻卡死在了山魈的頭上。
就此,“鬼神二號”也隨之誕生了,舒的山魈黑盔大將軍軍團組有。
江晁看了一會,又問道。
“這沒訓練過,也可以嗎?”
之前的“鬼神一號”能夠適應這黑盔的控制,可是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訓練的,其間舒還上了不手段。
現在就這樣直接將黑盔戴上去,江晁懷疑這“鬼神二號”應該是不會這麼簡單地馴服的,說不得還要反抗一番。
舒卻毫不擔憂,十分淡然地說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個小小的山魈而已,看我如何降服這潑猴。”
一邊說著,手裡還掐了一個蘭花指訣,聲音都變得高高在上虛無縹緲了起來。
“任由它再怎麼兇惡殘忍,再怎麼冥頑不靈。”
“我它一步一拜,直拜到我山門前,方纔收了這神通。”
在江晁看來,這句話應該是。
任由它再怎麼兇惡殘忍,再怎麼冥頑不靈。
在舒的電擊療法、噪聲污染、視覺控制三步走之下,也得服服帖帖的。
江晁可算是見過之前舒的這一套,讓那“鬼神一號”往左,它就不敢往右,比那五鬼道的搖鈴、吹哨什麼的靠譜得多。
江晁:“你不是月神嗎,COS什麼觀音菩薩。”
舒收了蘭花指,靠在了神車上探頭看向下面。
姿態高雅地撐著臉:“你看出來了啊?”
江晁看得出有些小高興,就好像玩梗的時候被發現了,就好像揶揄別人的時候看到別人那窘迫的臉。
不過,江晁的迴應也只是短短一瞬,之後便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江晁:“收了一個山魈了,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
舒:“肯定有的,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一羣。”
江晁:“你養的那幾只小山魈呢?”
舒:“還在呢,就是長大到派上用場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兩隻山魈吵吵鬧鬧,嘰嘰歪歪了半天之後,最後依依不捨地惜別。
兩隻在普通人眼中看起來兇神惡煞無比可怕的巨猿,此時此刻竟然也表現得和人一般。
不過在天亮之前,兩猿最後還是隻能分別。
一個接著揹著基站,沿著叢林深山前往金谷縣縣城的方向。
一個戴著黑的半盔,沿著夜一點點地朝著西河縣進發。
——
暗夜深沉。
兩個人慌不擇路地狂奔,前面那個中途還一腳踏空踩到了農田裡,後面那個死死跟著,也撞在一起倒了下去。
等到爬起來的時候,已然渾是泥。
但是這個時候兩人都顧不得這個了,一路直跑到驛站旁,連連呼喊拍打,就看見驛站開了門。
“快開門。”
“開門。”
“快點。”
門開後,一個驛卒打扮的人將他們引了進去。
兩人一進去,立刻又著急忙慌地看向後,連連呼吼。
“快把門關上。”
“抵住!”
就好像,外面有什麼恐怖得不得了的東西,兩人這是給嚇破膽了。
到了後面的屋子一盞盞燈亮起,裡面都是鬼徒。
穿著統一的黑袍,臉上戴著鬼面,很明顯這裡是一五鬼道的要地。
兩人也沒看其他鬼徒,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到了屋子的最裡面,隔著簾子朝著裡面喊。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咱們踢到鐵板了。”
很快,簾子裡面傳來回應,聲音有些尖利。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兩人氣吁吁,一邊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著。
搖鈴鬼差:“這次算是到了厲害的主了,咱們帶了山魈過去,誰知道來了個什麼雲壁山的神巫,對面唸咒喊了個更厲害的鬼神出來,咱們完全不是對手。”
哨子鬼差:“是啊,是啊,完全不是對手。”
搖鈴鬼差:“那鬼神,頭上有一神眼,上照九霄,下照九地,可怕得很。”
哨子鬼差:“可怕得很,可怕得很。”
過了一會,裡面又傳來了那尖利的聲音。
“接著說。”
搖鈴鬼差:“我倆雖然堅決抵抗,勇殺敵,但是奈何敵方人多勢衆,手段頻出,無奈之下才敗退而回。”
哨子鬼差:“沒錯,實在是太無奈了,不,敵人實在是人太多,手段太厲害了。”
又過了好一會,裡面的人才出來。
那是一個同樣穿著黑袍戴著鬼面的人,不過派頭十足,一雙眼睛和鷹一樣。
出來問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搖鈴鬼差和哨子鬼差支支吾吾。
“你的山魈呢?”
問完,還口音帶著嘲諷地說道。
“也丟了?”
話音落下,搖鈴鬼差看了一眼哨子鬼差,哨子鬼差又將頭扭到一邊。
這一看起來就做賊心虛的模樣,反倒是讓堂上鬼差給弄不會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嗓音拔高了。
“真丟了?”
雖然丟人,但是都問到這裡了,搖鈴鬼差只能說道。
“山魈……山魈沒用啊!”
“對方那鬼神一招手,我那山魈魂都被勾走了,這我能怎麼辦?”
說完,其還期盼地看著疫鬼鬼差說道。
“趕將你的疫鬼召出來吧,此刻那人定然還在破廟裡,過去還能將山魈拿回來。”
那堂上鬼差冷笑道:“什麼山魈沒用,我看是你們兩個廢沒用。”
在五鬼道之中,鬼差和鬼差之間也有區別,這使喚山鬼的鬼差,和使喚疫鬼的鬼差,很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自己的山魈丟了,自己去拿回來。”
疫鬼鬼差彷彿也知道這兩個貨的脾,對於二人之前的一番話,一個字也都沒信。
“我看伱二人是被嚇破了膽,就這麼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現在趕回去,那山魈還能夠奪回來,說不定還能趁其不備控制山魈反擊。”
“不僅僅能將山魈收回,順便把那什麼神巫給殺了。”
“戴罪立功。”
這話一出,見疫鬼鬼差不肯出手相助,還著他們兩個回去拼命,搖鈴鬼差和哨子鬼差不幹了。
你看著我,我看著,了頭,誰也沒。
疫鬼鬼差:“還愣著幹什麼,趕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