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念念還沒覺察出來時梔生氣了,在一旁起哄,“看來周老師平時都為我們梔梔守如玉?”
他耳有些紅,倒是沒否認。
周修謹見時梔低著頭不說話,覺得有些不對勁,“生氣了?”
時梔緩緩抬起頭,“怎麼會?”
只是說兩句話而已,有小氣到那個地步嗎?
到底是心虛,時梔扯開話題,“念念,你跟你未婚夫為什麼還沒結婚?”
“我們倆拖著唄,過段時間才結婚。”孫念念看了他們倆一眼,“那當然比不上你們進度快了,我都懷疑還沒結婚你孩子都要出來了。”
“你又胡說。”不好意思地看了周修謹,心想明明做了保護措施。
孫念念見好就收,把弄得滿臉通紅后就沒接著笑話。
周修謹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抬眼看向時梔手里的飲料,心想你不會自己弄嗎?但還是起去后面倒了杯咖啡過來。
孫念念嘆了口氣,“前段時間我媽讓我去公司里學習學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把我當商品嫁出去了,居然還想著讓我去爭公司的管理權?”
時梔將杯子放在周修謹面前,“我爺爺前兩天也給我打電話了。可能在他們眼里,非要活他們期待的模樣才算是功。”
周修謹偏頭看了一眼,眸頓了頓。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周修謹皺了皺眉頭。
時梔看向他,見他眼神有幾秒鐘的猶豫,但是最后還是同說,“爺爺生病了,我們去看看。”
“嗯?”
時梔覺得四肢有一瞬間很沉,站起來,眼神飄忽不定,“是出了什麼事嗎?”
“胃病。”
時梔緩緩呼出一口氣,鎮定下來,“走吧。”
周修謹見有些出神,從后面摟住的肩膀。時梔本來想躲,但他的手臂很用力,很難掙開。男人低頭安,“別怕。”
時家老宅前的梧桐樹很高大,將遮了個七七八八。
時梔剛想進去,沒想到撞到時遠航,皺著眉,“你是不得我家早點辦喪事是嗎?”
這話說得時遠航又想手了,他每次都想求和,但時梔總有一萬種辦法氣他。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周修謹,忍耐道,“你之前說的話我會當氣話,周末帶周修謹回家一趟。”
時梔覺得不可思議,扯起笑了一下,“有病?”
時遠航畢竟在老爺子房間面前,不敢來,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小姑娘上的刺還豎著,好半晌才了下來。周修謹想抱,時梔退后了一步。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變得很別扭。
明明是一個從來不把別人放在心上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因為周修謹難。那種莫名其妙的覺一直纏在心口,久久無法散去。
或許是因為占有。時梔小時候就是一個占有強的人,喜歡的東西只要被別人了也就不喜歡了。
安著自己,避開周修謹的眼神推開房門。
“小梔。”尋姨看著,“你來了。”
時瀚海看了一眼,有些驚訝,而后緩緩將眼神放在周修謹上,似乎有些責怪的意味。他本來神有些嚴肅,突然笑起來,“你還真來了?我騙你說生病你信了?”
時梔:“……?”
眨了眨眼睫,有些懵地看著時瀚海。他床上看不到任何生病的證據,看表好像是真的在戲弄自己,事實上這也是他的風格。
但是他臉有些蒼白,時梔有些不信,剛想說什麼,時瀚海冷哼了一聲,“我只是冒,怎麼說什麼你都信?傻。”
“?”好端端地怎麼還人攻擊呢。
老爺子知道還要懷疑,又說,“你來了就好,我跟你掰扯一下公司的事。”
時梔瞪大眼睛,怎麼又來了。恨不得原地消失,省得又要被說教。
“我一大把年紀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去公司學習一下有那麼難嗎?”
眼看著爺爺又要開始嘮叨,時梔咽了口唾沫,“爺爺,你累不累、困不困,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說著又去倒水,“我給你倒杯熱水喝,嗓子疼不疼?頭暈不暈?”
時瀚海悄悄彎起角,臉上卻不顯,“又轉移話題是不是?”
時梔吐了吐舌頭,心想總算蒙混過關。但是沒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早就被轉移走了,完全打消了之前的懷疑。
晚上自然沒回去,來都來了,時梔不放心,想陪爺爺幾天。樓上的房間擺設沒變,以前是時梔自己的房間,現在多了一個人。
吃完晚飯之后就一直沒說話,周修謹因為有事一直在理文件和打電話。
時梔洗完澡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難。
如果換做往常,他一定會來哄自己。明明都說別人是小孩子,難道不是小孩子嗎?為什麼不能問問怎麼了?
想玩這些時梔覺得自己瘋了,把毯子拉到頭頂。一只微涼的手將毯子拉下來,“不熱?”
他笑著問。
時梔將毯子拉上去,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不熱,我抗熱好。”
周修謹啞然失笑,躺在旁邊拉了好幾次毯子都沒能將某人挖出來。然而過了一會兒,因為太熱,還是沒能忍住把腦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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