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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隧道,沈浪雙目快速閃爍著奇異的芒。
芒中竟浮現出三大界域無數繁雜的場景,且場景在不斷地演變,似是界域在隨著時間在演化更替。
吸收三大界域的造化之後,沈浪真正為了天道化,能輕而易舉的悉三界。
他的神念之力不僅能窺視到三大界域任何一的地點,甚至能肆意穿越時空長河,窺探過往任何一個時間點。
如此一來,想要尋找到那團神帝之的源頭或許也並非難事。
抱著這個想法,沈浪越時空長河,一路追溯著那團帝的源頭。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沈浪窺探了所有的時間點,甚至來到了界主降臨之前,居然也沒能找到那帝的源頭。
「難道,那團神帝之現世的時間點還在更前面?」
沈浪疑萬分,索一口氣穿越至時空長河的盡頭,來到了界域誕生之初。
此時的人域還是一片混沌,乾坤未定,濁氣瀰漫,日月無。
而魔域和鬼域甚至還沒有形界面,從天外俯瞰而去,僅是兩道巨大的混沌氣旋而已。
沈浪從天外虛空徐徐降落,踏濁氣瀰漫的人域大地之上。
「這就是混沌之初的人域?」沈浪環顧四周。
茫茫界域之中除了混沌初生時誕生的一些太古神木之外,毫無其他生靈的氣息。
然而,就在沈浪踏大地的一瞬間,突然知到了某個強大氣息的存在。
他即刻放出神念,窺視著這片尚未完全形的天地。
很快,他找到了氣息的源頭!
形幾個閃,沈浪越了大地的盡頭,穿過渾濁的海域,來到了人域邊緣之地的一巨大的坑中。
坑黑霧涌,漆黑一片,散發著詭異無比的氣息。
這氣息似乎充斥著無邊的憤怒,暴戾和憎恨,強大到難以形容的迫甚至讓如今的沈浪都到了一莫名的驚悚!
「不錯,就是這氣息!」
沈浪雙目閃爍起芒。
他從這黑霧之中到了類似於與劫天帝意志融合的那團神帝之的邪氣,其中蘊藏著難以形容的詭異力量,似乎能穿一切法則之力。
如今的沈浪,已經能靠自凝聚的混沌法則之力抵抗這力量。
冥冥之中,他似乎能知到這坑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
沈浪深吸一口氣後,潛了坑之中。
來到坑最深,他終於看到了源頭。
坑最深的石堆之上,竟盤坐著一骸!
骸的軀殘缺,一半呈骸骨狀,另一半留有,濃郁的邪氣便是從骸上散發出來的。
「不可能……」
沈浪凝視著骸那殘破不堪的面孔,瞳孔驟然放大,巨大的緒衝擊讓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他自問修行至今,歷經過無數艱難險阻和匪夷所思之事,但眼前所見,著實顛覆了他的認知和思維。
面前這骸的面容,竟和他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這不是幻或者什麼易容,眼前的骸真的和他一般無二,真的不能再真了。
甚至,沈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假的,而眼前盤坐的這骸才是真正的本!
什麼真神之軀,什麼天道化,一切在這骸面前都是螻蟻。
下一刻,更加詭異一幕出現了。
「你來了……」
骸竟兀自睜開僅剩右眼,口中發出低沉之音,似乎對沈浪的到來毫不覺得奇怪。
「你到底是誰?」沈浪表既驚恐又迷茫,近乎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是誰……這個問題恐怕連我自己也無法回答你。」
骸沉了許久,最終搖頭苦笑道:「確切來說,我是被放逐至這宇宙的一骸。」
沈浪詫異道:「骸?可為何你……」
「為何我還能這樣與你說話?那大概是因為,我並沒有被真正滅殺,或者說,我原本就無法被真正滅殺。」骸沉聲道。
「無法被滅殺?」沈浪出難以置信的表,忍不住問道:「敢閣下究竟是何等境界?莫非真是那位傳說中的神帝?」
骸略帶迷茫的回應道:「神帝?或許是吧。我雖喪失了記憶,卻能知到我的魂念能與天地宇宙融為一,能肆意掌控一方星域的天地法則,只要某片星域之中有過我的足跡,時空長河有我的存在,即便我潰滅,也能在該星域的任何時間點復活。」
「這種『天地同命』的神通,的確不是爾等這種境界的神能夠掌握的。我生前修為大概高你一個……不,應該是高你兩個境界!」
這話一出,沈浪大為震撼。
自吸收三大造化之後,沈浪的修為已經大幅超越了劫天帝以及夜月這等真神界主之流,已經能完的掌握各種法則之力,甚至能肆意穿梭時空。
雖然不知道真神之上是何等境界,但自己大抵也應該是超越了「普通」的真神,屬於高階真神。
而眼前的骸,居然說高自己兩個境界!
這是何等的存在,沈浪不敢想像。
如骸方才所述的「天地同命」神通,居然能將自的魂念與宇宙融合,達到直接與某個星域共存的逆天能力……這著實超出了沈浪的認知。
「既然前輩有著不死不滅的能力,為何竟是這般骸模樣?」沈浪好奇問道。
骸回答道:「我的確不會死亡,但前提條件是在自己所屬的星域不會死。」
「而你我所在的這宇宙,卻是諸天之外的某個破碎宇宙。我生前並沒有在此宇宙星域留下過任何足跡和痕跡,加之又喪失了記憶,等同於失去了『本源』,所以無法施展天地同命來重塑自,因而只能維持著這副骸模樣。」
「簡單來說,我大抵應該是被仇家重創後,強行抹去記憶,放逐到這破碎宇宙來的。而仇家的目的,或許就是想將我封印於此。」
「如你所見,我現在的狀態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也絕非活著的存在。」
聽著這番言語,沈浪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以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可怕氣息,似乎也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沈浪心中實在好奇,索繼續發問:「不知前輩是從何時就出現在此地的?」
骸沉默了片刻,坦言道:「我也記不清有多萬年了,自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
「這裡?前輩指的是此人域嗎?」沈浪追問道。
骸因忍了無盡歲月孤獨,倒是不討厭與沈浪繼續對話,解釋道:「此原本並非界域,只是這個破碎宇宙的邊緣角落而已。」
「自我逐漸恢復意識卻無法行時,倍覺寂寥,便以這殘存的數滴之力演化出了三個界域。」
「此界域便是你口中的人域了,至於另外兩個相鄰的界域,尚未完全演化完全,不過也要不了就能形了。」
「這……」沈浪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人域,魔域,鬼域這三大界域,居然是眼前此人所演化而來的!
骸嘆氣道:「可惜,我這殘存的魂念太弱,只在演化出三個界域後便無法掌控剩下的之力了,反倒讓其生出了多餘的意識,甚至還有了叛主之心。」
沈浪心神震,那團神帝之的主人果然就是這骸。
難怪那團神帝之誕生出自我意識後,蠱了彼時的盤古和魔域界主,或許就是想占據他們的軀,以此來離原主人的掌控。
「好在,那些多餘的如今已被你吸收乾淨,也算是如我所願了。」骸朝沈浪笑了笑,笑容略顯僵和詭異。
經歷過最開始的強烈震撼後,此刻的沈浪心中反倒沒有多畏懼。
冥冥之中,他已經到了自己之能有如此天大的機緣走到現在這一步,與對方不了干係。
沈浪咬牙道:「晚輩斗膽發問,前輩為何與我容貌一模一樣,晚輩可不相信前輩是故意變幻這般樣子的,這其中是否另有深意?」
「另外,前輩似乎早就料到晚輩會來此地,這一切是不是前輩早就布置好的局?而晚輩就是那個局中人?」
「前輩的神通既然能大到造出界域萬,晚輩的生死或許就在您一念之間,但無論結局如何,還請前輩能將事的來龍去脈告知於我。」
骸笑道:「你小子大可不必試探,我本就不打算瞞此事。」
「方才與你說過,我只是一死軀,並無行能力,之所以還能誕生出自主意識,因為魂尚在,無法被徹底消滅。」
「除了損的魂之外,我死軀還殘存著生前留下的無邊怨念,怒火和不甘,這些念頭驅使著我想找回從前的記憶。」
「但憑我這骸,是絕對不可能辦到這件事。在歷經無數歲月後,我想到了演化天地之法,所以才利用殘存的演化了數個界域,造出了無數生靈。」
「我將自一縷魂念融天道法則,期盼著有朝一日自己所創立的界域之中能誕生出集天地氣數於一的天道之子。」
「唯有天道之子,其命數才有可能超出我的預測範圍。也只有這樣的存在,才有希達到我生前的修為境界。」
「而那個天道之子就是你了……你是我以殘魂演化出的終極形態,也就是重生後的我!」
骸鄭重其事地說道。
沈浪表越發茫然。
如果真如對方所言,自己豈不是對方刻意造出來的生命?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
不過轉念想想,連三大界域都是對方創造出來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眼前這位「骸前輩」就是貨真價實的創世之神了!
想到這裡,沈浪好像又能坦然面對了,但心中還是有種強烈的不真實,畢竟對方所說的這一切過於驚世駭俗。
見沈浪神複雜,骸道:「你不必疑慮,也不必擔心我會傷害你,我這骸為了演化出你的存在幾乎耗盡了一切,此後無法對你進行任何干預,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占據你的軀,奪走你的思維意識。」
「倘若真如此做了,我會因魂反噬而喪失現在的神智意識,徹底淪為一沒有神智的枯骨骸。」
「換言之,你雖然胎於我,但卻是獨立的個。」
沈浪稍稍鬆了一口氣,抱拳道:「請恕晚輩斗膽再問,前輩耗費如此大的代價創造演化界域,培養天道之子,究竟有什麼目的?」
骸直言道:「目的很簡單,我就是想找回生前以前的記憶。但憑我這死軀是無法辦到的,所以只能把希寄托在你上。」
「憑你現在的實力,當然還無法做到這一點,但你未來定大有可為,有朝一日修為或許真能突破到我生前的境界。」
沈浪有些為難道:「這……恐怕有些為難晚輩了,前輩生前是何等存在,晚輩都無法想像,更不用說要達到前輩生前的修為境界。」
骸淡笑道:「我可沒讓你現在就做到此事。在此星域中,哪怕再過數十數百個衍紀,我這骸保留的神智和魂念都不會消失滅亡,我有漫長的時間能等你走到那一步。」
此話一出,沈浪長出一口氣。
人域的一個衍紀都有幾千萬億年了,數十個衍紀有多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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