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9章 姐,你莫慌
沉淵和滴,隨張若塵和池瑤一起長,與他們自在宇宙中的名氣一般,早已今非昔比,是神中的利。
二劍將造化之祖的始祖質煉化吸收後,張若塵又以梵火淬鍊。
「轟隆隆!」
不多時,道道劫雷劃過天庭雲海,於詭妙的空間維度,墜向天宮。
這劫雷,並非天地意志降下。
而是張若塵引來。
掌握量魘奧義和量之力,就等於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天地之劫。
以劫雷,淬鍊沉淵和滴。
在持續不斷的轟鳴聲中,二劍再次蛻變,達至不輸第一章神的層次。
沉淵和滴在龍主的神境世界飛行,生死二氣流轉,造化奧義和規則瘋涌,萬千劍影伴隨。
「錚!」
每一次二劍相遇,劍鋒劃過,星海各界中的戰劍和劍道規則,便為之輕。
摧毀永恆天國主祭壇的虛天,擔心遭到神界始祖的報復,潛藏在虛無之中。到劍道規則的變化,他這才顯現出真。
「鑄劍都能鬧出這麼大的靜,不愧是始祖。」
虛天眼中滿是羨慕和嫉妒,同時也意識到,有一舉一都能震全宇宙的張若塵在,神界始祖本不會理會他一個半祖。
既然如此,倒是可以膽大一些,前去相助不死族三巨頭截殺。
他早就盯上手中的黃金法杖,覺得那是一件鑄劍的絕世神材。
「以老夫現在的修為,想要再進一步衝擊始祖,可謂難如登天。劍二十七,又不得門路。先鑄煉一柄不輸第一章神的戰劍,才是當務之急。然後,再去虛盡海……」
虛天整理思路,時刻皆在思考進一步提升戰力。
既然他與虛盡海有千萬縷的聯繫,那麼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或許,那裡有助他修為更進一步的機緣。
……
著雙宿雙飛的二劍,池瑤眸中儘是追憶之:「塵哥可還記得兩儀劍陣?」
張若塵笑道:「自是不會忘。」
儀九劍和儀九劍,他們二人從小修煉,早在年時期就心意相通,可發揮出劍陣的合擊之威。
兩劍合併,兩人力量也隨之結合,戰力倍增。
「可惜沒時間了,若再給我十萬年,待我破境始祖,必可真正為塵哥的臂膀,長生不死者也不是不可力戰。」
池瑤苦笑,眼神有些黯然。
自有愧須彌聖僧的看重與當年張若塵的傳法。
或許,聖僧早已預見了今日的局面,若能修《明王經》,不說三十三重天,就是達到二十七重天,追上張若塵的步伐,擁有始祖層次的修為。
二人聯手合擊,對上長生不死者,也有更大勝算。
張若塵之前說,他能有今日的就,是無數人犧牲換來的。
何嘗不是如此。
張若塵如今走到了眾人期的那一步,足可讓逝者欣,可卻沒有,心中的自責、痛苦、愧疚,似水一般襲來。
在場的靈燕子、盤元古神、龍主,皆有相同。
每個人都很清楚,他們能夠活到現在,能夠擁有始祖之下最絕頂的戰力,只靠拼命、努力、天賦、機緣本不可能做到,這些都只是最基礎的。
而是有太多太多的前人,在他們上布局,全他們,寄予希。
便是靈燕子的背後,也有命祖和大尊的影。
龍主和盤元古神,更是得到張若塵這位當世始祖的栽培,提供了不幫助。
一切的一切,只為將他們推到始祖的高度。
可惜……
「始祖」若巍峨神山,依舊立在前方,看不到頂。
這何嘗不是一種失敗?
龍主攤開手掌,釋放出祖龍麟,道:「帝塵此去萬分兇險,別無相送,此鱗是祖龍上最的一塊,請莫要推辭。」
「多謝龍叔!」
張若塵並不矯,接過祖龍鱗。
龍主道:「之前星空中的始祖鬥法,我一直遠遠觀之。其實帝塵可以考慮,用巫鼎吸收幾位巫祖留下的力量,調天地間的巫道規則凝聚道,完補天。這或許,就是巫祖將力量,投送到這個時代的原因。」
龍主揮手之間,空間震盪。
隨之,龍巢在神境世界中拔地而起,萬千龍影和龍魂飛行,群龍怒吼。
祖龍的,就盤纏在龍巢,釋放煌煌祖威。
「祖龍的力量,絕對夠凝聚一團道。」龍主自知不夠資格與張若塵同去征戰長生不死者,只想儘自己的最大能力相助。
張若塵思考補天之法的時候,不是沒有這般想過。但,這相當於是在掠奪龍主、天、風巖、慈航尊者、項楚南他們的始祖機緣。
更重要的是,張若塵此去,本沒有想過活下來。
哪怕吞併所有巫祖送來這個時代的力量,要修「始終如一」,亦是需要時間,與吸收量之力補天沒有區別。
既然如此,何必要將巫祖投送到這個時代的力量,白白浪費掉?
張若塵含笑看著龍主,道:「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但我認為,大尊既然去了過去尋找破解量劫的辦法,想來與巫祖是商議過。所以,巫祖將自力量,投送到這個時代,更大的可能應該是為了我告訴你們的那件事,是為了大量劫。」
「小量劫,我來解決!大量劫,就拜託諸位了!」
張若塵抱拳向三人行了一禮後,與池瑤攜帶二劍,一前一後,走出龍主的神境世界。
龍主著張若塵離去的背影,仿佛看到當年亦是這般離去的龍眾。他是看著張若塵一步步從弱小,登頂宇宙,為站到所有人最前方的天地脊樑。
這種覺恍若隔世,心中慨萬千。
……
見張若塵走出中央神殿,井道人連忙攔上去,笑呵呵作揖後:「帝塵,打個商量唄?」
張若塵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走過來的鎮元、風巖、慈航尊主、項楚南,道:「為五行祖?」
「啪!」
井道人一拍手掌,讚嘆道:「要不你是始祖,簡直就是悉人,知盡天機,不就是為了五行祖嘛!貧道也想為天下出一份力。」
張若塵道:「弱水之母死後,你不是得到了弱水?五行還沒有補全?」
井道人苦惱道:「得到弱水和天人書院的那顆石神星,的確是補了補水行和土行,但五行分散離合,憑我自的修為本無法融會貫通。現在,哪是什麼五行祖,本就是五行五。你信不信,我能給大家表演一分為五?」
「不用,不用……」
張若塵示意他打住,觀察他片刻,道:「五行土,青銅神樹,艷始祖的十顆金烏大日星,石神星,弱水,這些五行的極致質,的確不是你天尊級的修為可以完全煉化。我倒是可以幫你……」
「太好了,貧道就說帝塵天下為公,乃古往今來最仗義的始祖,肯定會幫這個忙。」
井道人連忙行禮一拜,生怕張若塵反悔。
由絕代始祖,親自幫忙淬鍊五行祖,縱觀千古,也沒有幾人有這個待遇。
傳說中,五行祖可比擬始祖的強度。
修五行祖,絕對能夠借勢破境半祖,到時候面對虛老鬼也能剛。
張若塵擺手道:「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我助你煉化融合,你怕是也修不五行祖,算假祖吧!」
「知道,知道,這些五行質,品質和數量還是差了一些。修五行假祖,貧道就已經滿足了!」
井道人心大好,眉飛舞的又道:「其實,艷始祖的,就在紅塵那裡,帝塵若能賜予貧道,就更好不過了!放心,貧道不白拿,將來張家的事,就是五行觀的事。」
「你在說什麼,張家需要你來庇護?」
張紅塵眼神銳利,語氣中帶有冷笑,覺得井道人是在詛咒張若塵會一去不回。
井道人連忙道:「誤會,誤會,貧道的意思是得了帝塵的恩惠,五行觀今後肯定唯張家馬首是瞻。」
張若塵看向下方廣場上的張紅塵,以平靜的語氣:「紅塵,將艷始祖給觀主,另外……帝祖神君的給青夙,帶回皇道大世界安葬。」
至今仍記與帝祖神君在荒古廢城的第一次相遇相識,有這份,張若塵怎能看他逝後辱?
艷始祖和帝祖神君,皆是張紅塵的九大劍奴之一。
面對張若塵的目,驕狂如張紅塵,也不敢有一句頂撞。
「多謝帝塵!」
「叩謝師尊!」
青夙和卓韞真上前,向張若塵叩拜後,帶走了帝祖神君的。
人群中。
張睨荷最沒有敬畏之心,從第一眼看到張若塵開始,就在打量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有激,也有好奇。
低聲與閻影兒流:「你說,之前不是很狂嗎?現在那傲氣勁去哪了,話都不敢說一句,乖乖就將兩劍奴了出去。」
閻影兒可不敢像這般直接說出來,依舊站得筆直,暗暗傳音:「誰敢在始祖面前張狂,你以為父親真是好脾氣,永遠都這麼溫和?」
「你是沒有見過父親怒。」
「當年和星辰闖禍後,鬧得可大了,多人求都沒用。我記得,父親將和星辰,帶去那顆星球上,讓他們自己親眼看一看自己造的種種慘像後。你敢相信像張紅塵這樣高傲的人,竟然直接跪地哭了出來,讓父親賜死?」
「還有這樣的黑歷史?呵呵!」張睨荷眼睛放,隨即出「不過如此」的玩味笑意。
無論怎麼說,在所有兄弟姐妹中,張紅塵的修為實力是得到張睨荷的認可了的,主觀印象是「驕狂強勢」、「冷酷無」、「詞鋒如刀」、「天資絕頂」。
是所有兄弟姐妹中的修為第一人!
甚至覺得,張紅塵可能強勢到,會與父親手。
但現在看來,父親本不需要釋放祖威,只靠脈就能制。
張若塵的聲音,忽的在張睨荷和閻影兒耳邊響起,似近在遲尺:「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
閻影兒雖已經是神力九十階的巨擘,卻也是臉微變,向池孔樂後移了移腳步,藏起半個。
可是知道,所有兄弟姐妹中,只有大姐在父親那裡說話最有分量。
張睨荷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和影兒姐姐在說,張紅塵狂得很,之前,直呼帝塵名諱,對你老人家怨氣深得很。」
閻影兒低聲埋怨:「你帶上我做什麼?」
「姐,你怕什麼?我們又沒做錯什麼,我們也沒投靠神界,做末日祭師。姐,你莫慌!」張睨荷安閻影兒,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張紅塵轉看向張睨荷,雙眸微瞇。
張睨荷背著雙手,毫不讓的與對視,笑容讓雙眼彎月牙。
「老人家?」
張若塵上下打量張睨荷,繼而了自己的臉:「你就是睨荷吧?聽說你曾去祖地挖大尊的陵墓?」
張睨荷的黑歷史可是比誰都多,想到先前閻影兒的提醒,立即笑不出來了,隨即,也往池孔樂後躲去。
可是聽說過,這位父親是怎麼收拾張紅塵和張星辰的。
在長相上,張睨荷與紀梵心有五六分相似,但格卻迥然不同,甚為跳活躍。
張若塵當然清楚張睨荷沒有他父親的原因,三萬多年了,早已不是一個小孩子,想要讓稱呼一個陌生男子為父親,實在太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