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運代銷這種事,在政策上屬於空白領域,政策沒有明確允許這種行爲,也沒有明確的進行制止。
搞以運代銷就了吃螃蟹,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會發現,螃蟹的味道真鮮,然後大肆朵頤,營養價值最高的蟹膏。而最後吃螃蟹的人,大概只能拾起別人啃過的螃蟹,嘬一口味道。
於正誠顯然是不想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畢竟吃螃蟹也是有風險的,一個不小心會被螃蟹夾到手。
於正誠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不再去追求什麼“開拓進取、勇於創新”了,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最後兩年,安全的退下來,便是於正誠的最高願。
所以對於正誠而言,上級下達的任務,他會一不茍的完,做出站好最後一班崗的架勢,若是有啥表彰的機會,於正誠也會當仁不讓的去臉,除此之外於正誠絕對不會承擔任何額外的責任。
在於正誠看來,以運代銷在政策上並不明朗,既然政策沒有明確允許,那就不要去做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免得日後要承擔責任。
運輸公司中,最希於正誠承擔責任的,當然是總經理朱士聰。
如果於正誠犯了什麼錯誤的話,十有八九會提前退居二線,到時候朱士聰這個公司二把手,自然就晉升爲一把手。
假如以運代銷搞的很功,能夠給運輸公司帶來利潤,那就是皆大歡喜,朱士聰也沒有什麼損失。
若是以運代銷搞失敗的話,特別是遇到政策問題,一把手於正誠背鍋,朱士聰就是最大的獲益者,有可能提前兩年當上運輸公司的一把手。
這筆賬算下來,怎麼都是穩賺不虧的,所以朱士聰對以運代銷方案表現出了強烈的支持。
於正誠當然也能夠看出朱士聰的盤算,所以朱士聰越是支持以運代銷方案,於正誠就越是反對,事就這麼僵住了。
得知這個結果後,李衛東頗爲無奈,不過這種事,在國企裡也不算是新鮮事,要是國企的領導都有開拓進取的“狼”,後來也不至於有國企倒閉。
不過李衛東卻並不打算放棄“以運代銷”這個大螃蟹,因爲以運代銷的利潤實在是太可觀了。
而且利用掌握信息的優勢,搞以運代銷,也是國營運輸企業最後一條致富之路,如果錯過以運代銷的話,即便是李衛東這個重生者當書記,也只能任憑運輸公司逐漸的衰亡。
國營制下的運輸企業,競爭不過個運輸業,這是經濟發展的必然,不是某個人能夠解決的。
李衛東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長,既然公司領導層面上對以運代銷的事還在爭論,那咱們不如先搞一個小規模的試點。等試點結果出來了,也可以作爲領導決策的依據。如果試點效果好的話,再嘗試大規模推廣,如果試點結果不好的話,立即暫停也不會造太大損失。”
“如果只是小規模試點的話,倒是不用驚公司領導,咱們貨運自己就能實行。”趙國棟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有沒有的方案?”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大致的方案,我覺得可以先從煤炭的以運代銷開始試點。”李衛東回答道。
趙國棟沉了幾秒:“煤炭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東西需求量很大,而且也容易儲存,就算最後賣不出去,也可以拉到咱們公司的煤球廠裡,製煤球自己用。”
李衛東則開口說道:“長,咱們得找貴的地方賣,我搜集過這方面的資料,要說價格給的高的,還得是東島港務局,咱們把煤炭拉到東島港務局去,賣給他們肯定能賺到錢。”
東島港務局擅長做大宗商品的裝卸、儲存和中轉,未來國最大的石油進口吞吐港和最大的鐵礦進口吞吐港都是東島港。與之相比南方的港口,主要是做集裝箱貿易。
趙國棟是貨運的長,對於各地的商品供需況自然是瞭如指掌,他沉思了片刻,隨後開口說道:“東島港務局是需要煤炭,但是他們需要的可是好煤,就咱們青河那幾個煤礦生產出來的煤炭,怕是達不到東島港務局的要求。”
青河地區也有幾座煤礦,不過都是小礦,從五十年代就開始開採,八十年代的時候,青河地區的煤礦已經被採了大半。當時整個青河,每年的煤炭產量勉強達到五十萬噸,基本都供應了青河本地的需求。
而且青河本地的煤質量不好,含硫量高,燒著味道大,發熱量還比較一般,這樣的煤也就是自己燒了用,送去東島港務局,人家不要。
李衛東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他開口說道:“長,我們可以從兗礦拉煤炭,然後賣給東島港務局啊。兗礦的煤炭,質量肯定是過的,東島港務局肯定會收。”
“這倒是個好主意,兗礦的煤炭拉去東島,賺一筆運費,再賺一筆差價。這個方案可行。”趙國棟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
“長,你要是覺得可行的話,那咱們就這麼幹,不過事先得跟東島港務局和兗礦聯繫一下。東島港務局那邊應該沒問題,只要是兗礦的煤炭,他們肯定會收的,關鍵是兗礦,從兗礦那買煤,可得找找關係。”李衛東開口說道。
趙國棟想了想,開口說道:“兗礦那邊,一個負責安全生產的黃主任,是我戰友,到時候可以找他牽線搭橋,跟兗礦談談買煤炭的事。”
趙國棟說著,隨拿出一個掌大的小本本,在裡面找到了兗礦黃主任的電話號碼。
當時連手機都沒有,更別說手機通訊錄這種東西,很多人爲了記住朋友的聯繫方式,都會隨帶一個小本本用來記載電話號碼。
對於經常跑業務的人而言,這個記載著電話號碼的小本本,可比份證件重要的多,聯繫業務全靠它了。
……
兗礦並不是一座礦。
八十年代的時候,兗礦的正式名稱是兗州礦務局,礦務局是專門負責煤炭工業管理的行政機構。然而兗州礦務局,同時又是專門生產煤炭的國家特大型企業。所以兗礦既是一個行政單位,又是一個企業。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況,是因爲兗礦的規模足夠大,所以國家專門爲兗礦立一個礦務局,作爲兗礦的上級管理機構。既然兗州礦務局是專門管理兗礦的,而且也只能管到兗礦,那乾脆兩者合併在一起算了,於是便出現了這種行政單位和企業混合在一起的況。
類似的況在當時有很多,當時國家八大煤炭基地用的都是這種管理模式。
青河距離兗礦並不算遠,只有不到200公里的路程,便是當時沒有高速公里,一上午的時間也就到了。
中午時分,趙國棟和李衛東兩人已經抵達了兗礦,趙國棟的那位老戰友直接在兗礦的招待所,設宴款待趙國棟。
趙國棟的老戰友名黃華,是個皮黝黑的中年漢子,年紀比趙國棟稍大一下,他是兗礦安全生產部門的一個主任,也算是兗礦的中層幹部,多也有點小權力。
酒過三巡後,黃華纔開口問道:“國棟,你在電話裡說,要來找我買煤?打算要幾車?”
“幾車哪夠啊!我是想跟你們兗礦簽訂一個長期的供貨協議,這不想找你幫忙牽線搭橋麼。”趙國棟開口說道。
“長期供貨也得有個數吧?”黃華接著問。
“一個月怎麼得來個五千噸吧!要是況好的話,以後還會追加。”趙國棟開口答道。
“一個月五千噸?一年就是六萬噸煤?”黃華表現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你們兗礦一年怎麼也能生產五六百萬噸煤吧?我就要六萬噸,又不多。”趙國棟笑著說道。
八五年兗礦旗下比較大的礦區,一個是年產三百萬噸的興隆莊煤礦,一個是年產一百萬噸的北宿煤礦,再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礦井,年產量能達到五六百萬噸。
後來鮑店煤礦、楊村煤礦和東灘煤礦相繼建投產,兗礦的產量才提升到一千萬噸以上。
在九十年代以前,國煤礦挖掘技落後,很多煤礦還是用人力去挖煤,所以年產一千萬噸已經是國最頂級的煤礦了。國幾個大型煤礦,哪個不是年產上億噸煤。
然而黃華卻出一副爲難的表,他喝了一口悶酒,而後開口說道:“國棟,若是以前的話,我去找局裡的領導說說好話,一個月五千噸煤也就給你批下來了。但現在不行,我們礦裡真的拿不出這麼多煤了。”
“一個月五千噸煤都拿不出來?不至於吧?你們可是兗礦啊!”趙國棟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黃華一副良心的樣子,開口說道:“國棟,難不我還會騙你麼?如果你只要幾車煤的話,我現在想想辦法,還能給你弄來,可一個月要五千噸,除非是我們一把手親批,否則的話就是那幾個副局長也批不下來。”
趙國棟知道,黃華不會對自己信口雌黃,於是他開口問道:“老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別賣關子了。”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們兗礦現在的額外的產能,都被吳江外貿廳給拿走了。其他單位想要拉煤的話,也就是零零散散的幾車。”黃華開口答道。
“吳江外貿廳?”趙國棟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吳江又沒有什麼重要的大口岸,他們的外貿廳,還能管得了你們兗礦?”
“他們是管不了我們兗礦,但他們有外匯。”黃華說到這裡,一臉鬱悶的表。
趙國棟迅速明白過來,他開口問道:“你們兗礦需要用外匯,所以才找上了吳江外貿廳,然後用煤炭從吳江外貿廳那裡換來了外匯?”
“被你猜中了。”黃華點了點頭,開始介紹道:“前兩年,我們兗礦從國外進口了一批採礦設備,剛開始還好用的,最近這兩個月卻老出故障,就是那種修好了又壞,壞了又修的況。”
“那可能是產品的設計問題,你們可以找生產廠家來理。”趙國棟開口說道。
“我們找了,結果生產廠家那邊說,是因爲我們採煤的工藝不達標,礦井裡面環境太差,造了設備污染,所以纔會經常出故障。”黃華接著解釋道:
“要是想要解決的話,第一個方法就是讓我們提高採煤工藝,他們建議我們參照阿廷煤礦的標準,對煤礦進行總改造。”
“阿廷的煤礦標準?這怎麼可能!按照阿廷標準的話,把你們兗礦賣了,都改造不了幾個礦井。”趙國棟笑著說道。
黃華深有同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嘛,阿廷多發達啊,我們可比不了。就算是想改也沒那個本錢。這個方法肯定行不通。”
八五年的阿廷,雖然剛剛打輸了馬島戰爭,但人均GDP也有三千金,算是中高收國家。再加上國資源富,基礎的工業也都比較健全,被視爲新興工業國家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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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比,中國的人均GDP還不到三百金,是阿廷的十分之一,所以在中國人眼中,阿廷是一個富裕的發達國家。
“那第二個方法是什麼?”趙國棟開口問道。
“第二個方法就是對現有的設備進行升級,生產廠家爲我們兗礦準備了一套升級方案,只不過想要升級的話,得花錢,你知道的,外國人不收人民幣,所以我們才需要外匯。”黃華開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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